第二天晚间,处理完折子,萧越本来准备继续宿在摇光苑,路过咸池宫,忽然觉得气有点不顺,哼了声,他抬脚迈进了咸池宫的门,脸色特别不晴朗。天才一秒记住三五第一
萧越来的正好,咸池宫正在吃晚饭,见圣上过来,小宫女忙取了椅子放谢昭容对面,特别有眼色。
见面前坐了人,谢昭容头也没抬,继续捏着勺子吃粥。
萧越坐在她对面,看了她片刻,见她压根没搭理他的意思,分毫没半点欢喜,不觉得更气,敢情他这十几天是自己和自己生气了?她倒没事儿人似的!
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会桌子,他开口道,“我也要吃粥。”
踏雪忙取碗要盛,萧越道,“我要她手里那碗。”
踏雪纠结,看看娘娘,又看看陛下,左右为难。
谢昭容本来在慢悠悠喝粥,听他这样说,立刻三口并两口喝完,放下碗,要了茶水漱口,捡了纨扇闲闲的扇凉。
萧越气结。
踏雪看着好笑,拿起娘娘的粥碗满上递给萧越,“陛下请用。”
萧越看了眼,半天也没喝一口,好一会儿,他幽幽道,“信不信我把陆修毅脸打花。”
谢昭容正拿了手边的海棠冻石小茶杯饮茶,眼神瞅都没往他那儿瞅。
萧越沉声道,“你,立刻,压我一百两。”
谢昭容懒得搭理他,无聊!扭头吩咐踏雪取那绣了一半的扇面来消磨时间。
“你压不压。”
“不压。”谢昭容终于回了声,干脆利落,说着洗了手拿帕子擦干要取针。
萧越闻言,打横抱起她,“你不压我我压你。”说完三两步跨进进寝殿,一回脚踢上了门。
绿珠踏雪目瞪口呆,问夏渊道,“陛下,这是在,吃醋?”
夏渊迟疑的道,“好像……是?”
绿珠双手捧心,眼睛放光,“好可爱啊。”
夏渊恶寒,“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啊!”
天色阴沉,将来,陆修毅揉了揉眉头,看看窗外已经擦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万家酒楼应谢定一约。
谢定一陪着媳妇去宣州游山逛水,一逛就逛了一个多月,特别滋润,陆修毅忽然有点羡慕。
灵璧最近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果然,他一出门,才走了没几步,她从墙根下蹿出来挡他面前,“站住,劫色!”
陆修毅嘴角一弯,“怎么不进去等?”
灵璧挠挠头,难得害羞了一下,“避嫌。”
谢定一看见这两人说说笑笑进来,顿时八卦细胞蠢蠢欲动,男人的第六直觉告诉他,这俩人肯定有猫腻!
“啊,荣幸荣幸!”谢定一狗腿的帮灵璧把椅子拉开,茶水斟上,一脸笑眯眯。
灵璧也笑眯眯,“听说你请客,我来蹭饭。”
谢定一立刻说,“那就更荣幸了!”
看着面前这两人不时低语,灵璧将没吃完的半碗饭熟稔的推陆修毅面前,谢定一满心悲凉,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不在这一阵子,这两人进展这么快??
于是他见缝插针,终于插进去一句话,“哎哎哎,别撒狗粮了!我要八卦!”
陆修毅灵璧终于抬头,一起白了他一眼。
啊啊啊!
夜雨敲窗,第二天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个不停。
谢昭容醒得早,斜倚了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脑仁昏昏一片。扔下书看窗外,天刚蒙蒙亮,因喜欢藤蔓花朵,院子里遍植蔷薇荼靡杜若,这时候看只是模糊影子,渐渐地一寸一寸清晰,雨淅淅沥沥,打的花朵繁茂又冷清,院子的水渐渐汇聚,落红成阵,顺着花根流向墙外。
她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有一两个时辰罢。
夏渊小心翼翼的推门,看见昭容已醒来,悄声道,“陛下该上朝了。”
谢昭容看了一眼,继续支头看窗外。
夏渊打了个揖,朝床边走去,“陛下,陛下,该上朝了。”
萧越迷迷糊糊醒来,闭着眼清醒了一会儿,“有要紧折子给谢陵,你带回来。”说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