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冷淡又热忱,夏尔嘉觉得她有时候迷糊,傻傻的,偏偏行事话又十分理智冷静,有理有据。
颜端一转头看见夏尔嘉,忙扑过来,“兄弟,救命!”
着躲在夏尔嘉身后,又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解忧追过来,在夏尔嘉面前三步远停住,温柔的冷笑,“男子汉大丈夫,你羞不羞。”
颜端笑嘻嘻,“我脸皮厚。”着揽住夏尔嘉肩膀,“事儿完了?”
夏尔嘉含笑看了解忧一眼,对颜躲点头,“你不是去樵山?怎么这样快回来。”
颜端愤愤道,“我们走到山脚下便有官兵拦着要手信,我们哪有什么手信?哼!这个谢宥一,好像怕昭武帝被掘坟似的,看的那么严……”
见解忧凉凉的看着他,他越声音越,嘿嘿干笑,“湘湘,我就顺口,得,我呸我自己!”
又作势抽了自己两嘴巴,其实手连脸都没挨到。
樵山后山确实被重兵守着。
夏尔嘉想了想道,“手信……我倒不清楚这个。二位来北燕为拜谒南昭武帝,怎能遗憾而归?我回头拜托谢叔叔为二位开手信。”
颜端眼睛亮了下,“真的,我怎么没想起来你认识谢将军?如此,又承你情,有劳了兄弟。”
夏尔嘉笑了下,“举手之劳。”
几人着进客栈,颜端在夏尔嘉隔壁要了两间客房,又撺掇着请夏尔嘉吃饭。
“吃甚?来先听我报一下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卤猪卤鸭酱鸡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烩腰丝焖黄鳝熘鱼肚烩三鲜炒田鸡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
夏尔嘉一口茶强行咽下去。
解忧用筷子点零桌子,“颜端,注意形象。”
颜端坐正了身子,宝相庄严道,“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位世家公子。”
解忧道,“坐的再端正表情再严谨也掩盖不住你的猥琐气质。”
夏尔嘉眼睛弯弯,一口茶又强行咽下去。
解忧取出手帕细致的将一角掖进衣衫,捋平,这才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盘中菜肴吃。
见夏尔嘉看,颜端可算抓住机会,又是揶揄又是取笑,“她老是把汁水溅在衣衫上。”
解忧瞪了他一眼,继续细嚼慢咽。
她已经习惯了颜端嘲笑她这样护着衣衫。
比起护着衣衫,她觉得弄脏衣衫更丢人。
解忧吃饭时候只捡自己面前盘中菜吃,即便眼神看了颜端面前的芙蓉鸡片好几眼也没有去迹
倘若是长宁,定然吩咐仆婢或者他,或者青川,“把那个移过来,我想吃。”
湘湘姑娘很克制。
夏尔嘉不动声色的将他和解忧中间的一道胭脂鹅脯换到颜端面前,又将那道芙蓉鸡片挪过来,对颜端微笑道,“颜公子尝尝这道菜,胭脂鹅脯,又叫杏花鹅脯,是水云间招牌菜。”
鹅脯需用清远鹅,肉嫩而丰。胭脂就是胭脂色,因煮制鹅脯时加入红曲米粉而将鹅肉染成胭脂色,使得这道菜明媚欲滴,所以这道菜就有了一个诗意的名字胭脂鹅脯。
颜端夹了片,大口嚼了嚼点头道,“滑嫩。”
解忧扒了口饭,筷子在面前顿了顿,终究是伸向了旁边的芙蓉鸡片。
她领了他的好意。
“夏尔嘉!夏尔嘉!原来你在这里!”
一阵珠帘叮咚,谢长宁气喘吁吁的掀开帘子站在了夏尔嘉面前,环视一周,目光在解忧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她哼了声,“夏尔嘉!我都了不许你走,住在我家,你竟然趁我不注意……哼!”
谢长宁身后一个丫头拼命拉她,又对夏尔嘉疯狂使眼色。
夏尔嘉放下筷子起身,“阿宁可用过饭?”
谢长宁嘟嘴道,“没有,不吃!”
夏尔嘉摇头苦笑,“外面危险,谢叔叔不许你出来,你定是偷跑出来的。这是我的罪过了。”
谢长宁抓住他胳膊往外拖,“走嘛,走嘛,要是爹爹发现我就完蛋了,你快跟我回去。”
夏尔嘉将她的手拿开,款声道,“阿娘嘱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