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向晨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那人吓的咽着唾沫,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公上晴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没事儿的,你别生气,我们还是回去吧。”
聂向晨护着她,两人准备走出那群人的包围圈,可是那群人却不依不饶的,还是将他们围住。
眼看着聂向晨又要发飙,公上晴已经要拦不住的架势了,聂烨霖和聂夫人出来了,两人一走过来,看到自家儿子和儿媳妇儿被人围攻,聂夫人也不是吃素的。
她一冲过来,就将公上晴护在身后,瞪着那一群人,“你们做什么啊?
欺负人呢?
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这样子乱说,知不知道你们这叫诽谤啊?
信不信我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谁要打官司?
你,你,还是你?”
她指着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问道。
那几个人吓的后退了几步,聂夫人却伸手拉了一个小姑娘出来,“你要打官司吗?
认识几个律师啊?”
“我,我不打官司。”
那女孩儿吓的脸都绿了,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打官司。
“不打官司,就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聂夫人冷眼看着女孩儿。
那女孩儿果然不敢说话了。
聂夫人又指着另一个人,“你要吗?”
那人是知道聂夫人的,这聂家人可是有钱人,谁惹得起啊,也不敢说话了。
于是人都散开,聂夫人这才挽着公上晴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安慰她,“你就是脾性太好,太好欺负了,你要凶一点,知道吗?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公上晴点头,“嗯。”
一家人将公上晴围在中间,一起回了家。
等他们离开以后,刚才被聂夫人吓着的那些人又嚣张起来,‘呸’的唾了一口,“什么玩意儿啊?
聂家了不起啊,维护着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那小贱人是跟聂家的儿子在一起,还是跟聂家的老子在一起了,聂家这金主大腿倒是抱的好啊。”
公上晴耳朵是比较灵敏的,她听到了那些人的声音,她猛的回头,目光冷的如同粹过冰一般,那些还准备骂的人立刻闭上了嘴,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都没敢再开口。
——隔天,国家相关部门发了通告,禁止艺人为了流量,利用福利院的孩子做爱心活动。
这通告一经发出,一片哗然,后来相关部门放出了调查结果,那些艺人确实每年有两次利用福利院的孩子们做爱心活动,赚人气,但是却并没有对孩子们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
这些东西一发出来,比较理智的人选择沉默,但是有些艺人的粉丝,或许是因为年纪小,或许是因为追星追到三观尽毁,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所有艺人都这么做,这是艺人提高知名度的一个方法,为什么不能做?
那他们的爱豆以后要怎么提高知名度?
巴啦巴啦的说了一大堆。
当这些人将他们的言论放出来之后,立刻遭到了大众的攻击,他们这才终于禁了声。
这件事情因为相关部门的出面,似乎马上就要平息,而大家似乎也知道了公上晴的用意,这时便有人发声,觉得公上晴用心良苦,希望能够嘉奖她。
有人这么一提出来,便有许多人跟风的说这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喜欢人云亦云的人,所以,一时之间感觉全世界都在捧着公上晴。
公上雪本以为公上晴这一回不用她出手,就自己把自己给毁了,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公上晴居然还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被所有人捧了起来。
她怎会让公上晴好过?
她看着网上那些拼命了夸公上晴的话,气到浑身发抖.之前给公上晴准备的大礼,现在就该奉上了。
她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先给你打十万,事成之后,再付五十万,现在,立刻,马上,实施这个计划。”
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听到公上雪的话,有些兴奋,“好的,好的,钱一到账,我立刻就发。”
公上雪冷哼着挂断电话,准备马上转账,可是刚要转账的时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一下子就顿住了。
做这种事情,她不能直接给这人转钱,如果一旦被查,她太容易被发现,如果她被带出来,那她的以后可不就全毁了。
于是她准备找别人帮她转钱给这人,以后就算出事儿,也有人帮她顶包。
然而,她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让谁去做这件事情,现在她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件事情又事关重大,绝不能随便找一个人。
最后她还是想到了容春柔。
她给容春柔打电话的时侯,一直打不通,她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开车去了容春柔家里,她租住的房子里空无一人。
几经打听,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容春柔居然被拘留了,因为她怂恿别人给公上晴泼琉酸。
听到这些,公上雪怔住了,她当时只是随便提了一下,没有想到,容春柔还真的这么做了?
现在她被拘留了,那她会不会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把她给供出来?
想到这里,她立刻就慌了,于是又开车去拘留所探视容春柔。
容春柔变得很憔悴,也很崩溃,看到公上雪,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她握着话筒,语无伦次的说:“小雪,小雪你救我啊,我也只是照着你的话去做的,你不是说法不责重的嘛,可是,可是现在我却被关起来了,我听说,我这样子的可能会被判刑啊,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坐牢啊……”听着容春柔这些话,公上雪差点将手里握着的话筒给扔了,她怒目瞪向容春柔,“你瞎说什么呢?
我什么时侯让你做这些事情了?”
“你那天说,说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有人去给公上晴泼琉酸,也没有人会追究的,毕竟她是犯了众怒了,现在她被打死了,也只能算是一件公共安全事件,法不责重,法律也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