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儿来了终归还是要回去,午夜,包正杰又派了两个新人来,被上官南晴骂回去了,这个富二代,彻底发扬了蛮横不讲理的特色。
上官南晴一意孤行,包正杰多方思量,留下个警棍,能放电的那种。
床已经收拾好,换上心底被褥,上官南晴锁上门,趴在床上,支起下吧,观察着李御。
李御仍在看着画板,空白的画板。
刷刷几笔,勾勒出一个女人,长发飘飘,又画出一个女孩,女人牵着孩子,神情说不出的哀怨。
山水依旧朦胧,却比前几日的画多了些什么。
午夜,1点28。
李御打个哈哈,转动轮椅,艰难地爬到床上。
上官南晴就在床上,横卧,李御也是横卧,有意无意中,不与上官南晴接触。
上官南晴抿了抿嘴,轻轻地哼起了歌谣,缓慢而空灵,看着李御缓慢眯上眼睛,空灵的声音又降得深沉而厚重。
“李御,你现在很舒服,很舒服,很温馨,你正躺在干爽绿色的草地上,百花盛开,清风徐来,远处,一一片湖泊,静静地,静静地,像个镜子,岸边垂柳依依,随风摇曳,你很开心,很愉悦,放下一切,缓缓起身,向湖面走去,湖面是那样的清晰,宁静,淡然,湖水下,鱼儿欢快的游着,一点也不畏惧人,这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你内心的世界,你能见到一切你想见的人,或物,靠近了,靠近了,你低下头,湖水倒影出一个影子,好像是你,是你,或是另外一个你……”
李御的眼球在转,能够看出,他进入了催眠状态,至于程度的深浅,上官南晴不好判断,上官南晴继续说着,引导着,突然间,李御浑身痉挛一下,然后彻底没有了反应。
“我靠。”上官南晴知道她的催眠失败了,不由得骂了一句,显然李御是由催眠进入了睡眠。
上官南晴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实在无聊,开始脱李御的裤子。
“你五感抹去我,但是人还有六感,我倒是想看看,你清洁溜溜的潜意识反应。”
裤子还没脱完,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她手腕,上官南晴惊吓中嗷一声号叫,却被另一只手捂住嘴。李御邪邪的笑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上官南晴的身体。
上官南晴安稳了,大手也松开了她。
“你现在能看到我?你平时都是装的?”
“我当然能看到你,他不能。”
上官南晴一个激灵,“你是谁?”
“我是李安。”李安缓缓坐直身子,拍拍腿,下床活动了下。
“你果然没有残废,太好了。”
李安笑了笑,说不出的诡异。
“也许只有你才认为我不残废是件好事。”
“我才不管你是李御还是李安,反正都是我喜欢的男人。”
“你喜欢我,很好啊,我也喜欢你,我们立刻开始这段感情吧!”不由分说,李安立刻撕扯上官南晴的衣服,夏天的衣服本来不多,不多时,上官南晴抱着胸躲在床脚哭泣,可是李安却没有更进一步,却是暴跳如雷,不知怒骂着什么,一面怒意滔天,一面捶打自己的胯下,此刻他就是一批被阉割的公马,有心无力。
“你……”李安颤抖着手,从床下拿出一身淡黄衣衫,“穿上!”
上官南晴趁着穿衣空挡,抓起电棍,朝李安背后扎去。
李安猛地转过身,一巴掌抽掉电棍,又举起手,却猛然看见上官南晴脖子上的坠子。
这是一颗星云石,正面就是普通的一块石头,但是背面,却是紫色,像浩瀚的星空银河,带着朦胧的感觉,向中心旋转。
李安突然蹲在地上痛苦大叫,片刻后,眼神清明了,满脸刚毅的线条也逐渐柔和,一个声音响起。
“你不能伤她,不能!”
另一个声音同时怒吼,“都是你,都是你,既然你无能,又何必拦我……”
上官南晴只觉天灵盖冒着凉气,趁着李御李安争夺身体的时候,迅速捡起电棍,急速点去。
强壮的身体直直的倒在床上,失去意识的一刻,也不知是李御还是李安。
上官南晴喘着粗气,觉得身体像掏空了般,浑身颤抖。
突然想起张子含的话语,显然临行时张子含给他的这个吊坠救了她一次。
拨起电话,刚刚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张子含柔媚的声音。
“小妹子,有啥好玩的事情啊?是不是李臻又有什么秘密被你发现了?”
上官南晴打着哆嗦,“姐,李御,不李臻疯了,刚才冒出来个人格,说叫李安,要强奸*我……”
只听张子含那边怒嚎,“他妈的这个没良心的美男子,人格分裂也不分裂个弯的!”
上官南晴满脸黑线,一时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第二天傍晚,上官南晴还在家里回忆,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张子含一身大红袍站在门外,焦急的目光,抿着嘴唇。
“含姐!”上官南晴趴在张子含身上,泪水止不住流下。
“李臻呢?”
“送到康复中心了。”
“什么康复中心,是不是送到精神病院了?”
“嗯。”
“也好,让他在里面放松下,不过他的病普通的精神病医生是看不好的。”
“详细把经过与我说来。”
……
李御坐着轮椅,手遮凉棚,观看太阳。
穆清儿站在他面前,阻挡了光线。
“小心眼睛,光太强了,你还是晚上看月亮吧。”
“无妨,清儿,叫包黑子过来。”
包正杰沉着脸,“大舅哥,你这是搞的哪出?仅仅7天,7天啊,你跟36个同类谈心,谈好了12个,彻底谈疯了24个,哥,你看看那个树下的,一天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石头!你是神啊,你知道么,北山都称你为‘神’级教主,整个医院都下禁令了,不许任何精神病接触你……”
突然感受到了穆清儿哀怨的眼神,包正杰嘟囔着,叼着烟,将剩下的牢骚咽回肚里。
“无妨,那些人,好的也就好了,不好的,也永远不会好了,我在这又呆了七天了啊。”
“嗯,哥这几天状态不错。”
李御微微一笑,“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叫张子含,我虽然不记得她,她却能说出我很多学校乃至私生活的秘密,她是你们找来的么?”
“嗯,是的,是南晴找来的。”
“嗯,南晴,我想起来了,是闫局长的外甥女吧。”
“是的,她是你的仰慕者。”
“哦。”
李御缓缓转过头,“树叶仍在掉落,不知何时为尘。”
“嗯?”包正杰撇着嘴,酸的牙疼。
“我写一封书信,请帮忙转给张子含,明天这时候把回信给我。”
“大舅哥,她要是不给你回呢?”
“会回的。”
包正杰拿着书信,没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穆清儿想阻拦,包正杰只说了一句,穆清儿就把信打开了。
“你不想知道这个张子含和大舅哥啥关系么?”
信没什么秘密,内容到很一致,包正杰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包正杰,偷看信,人心不古,你鸟不长……”通篇三段,每段一百字左右,内容反反复复就是这几个字。
包正杰气得牙痒痒的,刚想把信撕掉,穆清儿道,“拿给我看。”
穆清儿看后噗嗤一乐,“哥哥看来心情很好,话说回来,哥哥说的还真对。”
包正杰蹦起老高,以高八度的声音怒吼着:“什么对,哼,再短,嘿嘿,再短,你那里也是旧的。”
穆清儿撒娇地掐了包正杰一把,“只有一寸是旧的哦,里面全是新的……”
“拿给张子含吧!”穆清儿道。
“什么?清儿老婆,这个内容,我要弄得天下皆知么?”
“哥哥不会只是逗着你玩的,如果有什么寓意,张子含一定能看出来。”
“就那个变态,唉,我情愿面对发疯的大舅哥也不想面对她,前几天刚到的时候,我们一起谈论大舅哥事情,这个‘妖’人,那表情,我看就差拿未亡人自居了,还有他看你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我跟你说,这等货色我一般直接扔到死囚监狱把他丫鸡给给喽……”
……
果然,一打开门,张子含一身红衣彬彬有礼,做了个稽首,“那个没良心的还好么?”
包正杰鼻息抽动,“这是他给你的情书。”
“甚好,甚好,看来还有救。”
张子含打开书信,上下打量一眼,“他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了。”包正杰边说便给给穆清儿打了个手势。
张子含也不言语,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叉,猩红的大叉。
“把这封回信给他。”
“我日,你还真给他回信啊!”包正杰惊讶。
“哈哈哈哈!”张子含手突然一指包正杰,颇有点石成金的意味,斩钉截铁地道,“你鸡*鸡短小!日不到。”
气得包正杰差点没杀人,上官南晴也识趣,不安地问了句,“牙签or火柴棍?”
“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张子含突然正色,“还有30天。明天你们把这封信给他送回去,记住,如果他看信大笑,你们一刻也不要停留,赶紧回来,如果他看信面无表情或者悲伤,告诉他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不要问,只需把这句话带到就行。”
……
李御看着回信,脸上没落之色更浓。
“午夜更替,原本黑暗就是篇章。”
包正杰哼了一声,“大嫂让你做好准备。”
李御一脸惊讶,看了看穆清儿,穆清儿笑了笑,无奈与伤心。
“告诉他我准备好了。”
“大舅哥,你不是跟我们说点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李御摇摇头,“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了,清儿,这件事你别参与了。”
“哥,南晴跟我说我们以前是同学,可是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也不记得了,如果有什么发生的事情让人记不得,那么这件事当真还是忘却好。”
“如果和你相关呢?”
“不论与谁相关,都是应该忘记的,这点我确认,所以,这件事,你不要再参与了。”
“可是如果这件事本身就和我有关呢?”
李御转过头,轻轻叹息一声,“若从错处来,当归清风去。”李御把信慢慢撕碎,洒落地上。
包正杰推李御离开了,不知说什么话,穆清儿看着地上的碎片发呆。
碎片的痕迹是那么明显,一个大而散的数字。
“29”。
注:感应催眠术是一种与神对话的技术,简单说,和人的潜意识谈谈天,透过一个人的理智来影响对方灵性磁场物质的运动和只需达到目标
丫鸡给给:小日本抓到妇女拖到山沟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