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向北来了。”
苏城正坐在三楼看书,刘铭走了进来,告诉她向北来了。
苏城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将书放到了一旁,戴上面具,说道:“请他进来。”
“是。”
刘铭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紧接着向北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痞笑。
“南先生,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南城家大业大的,我要亲自去各地操心,怠慢了将军,还请将军见谅。”
“南先生说这话就严重了,南城家大业大的,首府都不敢动你们,我一个少将,怎敢与你置气?”
“将军都敢动,首府怎么不敢动?听我手底下的人说,将军没等到我便封了我的饭店,这件事自然是我的错,未见将军,惹得将军生气了。”
哈,牙尖嘴利,果然她才是他认识的苏城。
“这件事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谈也罢。今日我来,是想问南先生一个问题。”
“请问。”
“一个多月前,我邀一个姑娘去郊外骑马,遇到了杀手,我为了救那个姑娘受了伤,那个姑娘在医院里说等我好了要来我府上。我都好了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姑娘怎么还没来呢?南先生可知道是何缘故?”
苏城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听了此话,差点呛到自己。
“向将军若是想这个姑娘,找来便是了。我听说这位姑娘是苏家大小姐苏城,将军若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我倒是可以帮你,反正这几日闲的无聊,做一次红娘倒也不错。”
“南先生怎么知道是苏小姐?”
“向将军,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凭我南城帮会的实力,连郊外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倒也是。可问题是,我觉得我救的那个姑娘并不是苏家小姐。”
“那将军以为是谁?”
“我倒觉得那姑娘与南先生挺像。”
“这天下像的人多了去了。”
“也是。”
“还没问将军这次来有何贵干?难不成是为了找这个姑娘?”
“那倒不是,这姑娘我已经找到了。这次来是为了问这个姑娘,说过要以身相许可还算数?”
……
开玩笑吧?自己什么时候答应他要以身相许了?!
“不打算给我个答复吗?苏小姐?”
苏城愣了一下,这向北又在耍什么花招?
“向将军弄错了吧?我可不是那位苏小姐。”
“我说你是,你就是。我这次来也是和你商讨商讨,我们何时结婚?”
向北话刚说完,苏城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二人向门口看去,是沈离岳。
向北想的是:他怎么在这儿?
苏城想的是:他怎么来了?
沈离岳黑着脸走了过来,径直坐到了苏城旁边,一副男主人的样子。
“向将军,喝茶。”沈离岳看了向北一眼,继续说,“我没听错的话,你要娶我的未婚妻?”
“少爷您听错了,我要娶的是南先生,不是您的未婚妻,而且,少爷何时有未婚妻了?”
苏城一脸懵,他们认识?少爷?什么情况?
“所有沈家人还有沈家的狗都知道我与苏临的女儿苏城订过娃娃亲。向将军应该知道才是。”
苏城默默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订过娃娃亲又如何,她才不会在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而且,这沈离岳骂起人来真是特别的……特别。
“少爷,您弄错了吧?她怎么会是苏临的女儿?苏临的女儿不是被苏瀚养着吗?听说那位苏小姐这几日刚从南平回来,少爷要找的未婚妻,应该是那位吧。”
沈离岳看了眼苏城,对向北不屑地说道:“我说她是,她就是。”
这话,听起来真耳熟!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问问南先生的意思吧。南先生,你要嫁给谁?”
……
老娘谁都不嫁好不好!
“向将军请回吧,我从未说过要以身相许。”
不管怎么说,沈离岳暂时不能得罪。
“无妨,我可以等到你答应的那天。”
向北恢复了他的痞笑,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城便离去了。
“喂,苏临和珉珺的事,你知道多少?”
沈离岳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还是进来的时候那样,黑着脸。
“不说算了,反正在我没搞清情况之前,是不可能跟你去沈家完婚的。还有,我不一定是苏临的女儿,你做好心理准备。”
“为何不一定?”
“我打听到珉珺在进苏府之前就已经有孕在身了。”
“她是歌女,苏府是书香门第,你觉得苏府会容纳一个怀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吗?”
沈离岳一脸嫌弃地看着苏城,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当年的事,你又不知道。我觉得万事皆有可能。而且,就算我是苏临的女儿,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你觉得,我想娶你吗?”
说完,沈离岳就走了,留下苏城一人黑着脸,一脸生气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愿娶我你回家啊,赖在我这里干啥?
话都不会说,这种人,注定孤独终老。
苏城拿出向北来之前看的那本书,继续看。
这本书是写已经归隐了的几大派别的人。
苏城一心想找到当年大陆上最厉害的那个剑客。
听说他手里拿着一本失传了几百年的剑谱,这本剑谱上面画的招式极其难学,就连这个剑客本人,也只学会了六招。
苏城想要的,就是这本剑谱,就算学不会,也不会让它落到其他人手里。况且,她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学会。
“阿城,出事了。”
青衣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
“刚才我在别院,莫天来找你。他说,从百兽山拿回来的药草不见了。”
苏城听完,立刻起身赶往百药药行。
不到一刻钟,苏城已经找到了莫天。
“老大,药草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还有人能从你的手里把东西偷走?”
“老大,昨晚我将药草锁进了库房,那个库房除了我手里的钥匙,别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属下也不知道,药草为何会凭空消失。”
“除了从百兽山带回来的药草,还有什么不见了?”
“没有,只丢了那批药草。老大,会不会是毒派的人?”
苏城没有说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毒派的人知晓他们去了百兽山。
“老板,毒派掌门人来了。”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向莫天禀告,除了苏城和莫天,没人知道苏城才是百药药行真正的老板。
“请他去会客厅。”
“是。”
小厮退了出去,莫天看着苏城说道:“老大……”
“我去见他吧,你在此处等我。”
莫天点点头,拿来了苏城用他的样子做的脸。
苏城戴上那张脸,换了衣服便去见应以宏了。
“应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
“哼,莫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清楚,何必装模作样?”
“应掌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莫老板心里有数。莫老板若是不想给药,直说便是,何必给了药,又偷了去?”
苏城一愣,难不成百兽草也消失了?
“应掌门是说百兽草不见了?”
“正是,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你是你偷的又会是谁?”
“应掌门,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实不相瞒,我在百兽山上也拿了一些其他药材,可是,昨晚也不见了。”
应以宏一愣,不见了?
“莫老板是想说,这些药材是凭空消失的?我活了这多少年,可从没听过这种事。”
“应掌门怀疑我百药药行,我也能理解。可是,我的药草也不见了,若说怀疑,我怀疑你也合情合理。”
“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断不会做这等事!”
应以宏有些生气,这明显是贼喊捉贼。
“我做事也一样。”
……
“应掌门,这件事还未查清楚,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
“对了,还有一事。我去百兽山的路上,遇到了杀手,他可是你毒派的人,赵一。”
应以宏脸色一变,这个人是他师弟的徒弟,心术不正,这几年一直主张出世。可是,他寻药的事,赵一如何知道?
“看应掌门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应掌门,不如先回去处理一下家务事,至于药草的下落,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应以宏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多谢莫老板告诉我这件事,那药草的事,就劳烦莫老板多费心了。告辞。”
说完,应以宏起身走了。
苏城也站了起来,药草的事,到底是何人偷的?
怎么一夜之间,所有百兽山的药材都不见了?
按理说,应该没几个人知晓他们去了百兽山。而且,她对百药药行的库房还是很放心的,不可能有人潜进去。
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上次那个跟踪她的人?那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也不是没有可能。
敌人在暗我在明,只能慢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