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还有谁想和老朽过上几招吗?”
卫天海朝对面的江州豪门望去,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所有人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都下意识的躲开了。
现场数十人,没人敢发出声音。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一个清冷愤怒的声音传来:”卫填海,你当我们姐妹是何人?“
”嗯?“
卫填海转过脸,望向玲珑四女。
玲珑轻咬着银牙,眸中布满了怒火:”如果你能过得了我们的四象玲珑剑阵,我们四人随你处置,否则,今天你必须留下点东西。”
“什么东西?”卫填海问。
“你的一条手臂。”
玲珑眼中寒意如霜。
卫填海一愣,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震得远处的玻璃都在嗡嗡乱颤。
”你笑什么?“
玲珑四女全都怒视着他。
卫填海背着双手,说道:”如果4位姑娘,能够潜心修炼,两三年之后,或许才有资格与老朽一战。“
”现在你们所谓的剑阵,在我手里,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老匹夫,你找死。“
飞雪大怒,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取卫填海的双目。
”不自量力。“
卫填海却不躲不闪,悠然伸出两指,将快刺到眉心的剑刃夹了起来。
接着劲力吐出,只听”咔嘣“一声,剑头应声而断,落在了地上。
飞雪愣在当场,惊讶地看着手中断剑。
”飞雪,小心……”玲珑忽然大声喊道。
“蓬!“
飞雪一愣,接着就被卫填海打中左肩,远远地抛飞了出去。
这一掌,蕴含了卫填海数十年的功力,即便是内家拳高手,都承受不住,何况是飞雪这种娇弱女子。
落地之后,飞雪嘴角已经渗出血来,脸色苍白如纸。
”卑鄙,你竟然偷袭?“
玲珑大怒。
”偷袭的是她,老朽只是正当防卫,何错之有?“
卫填海恬不知耻地冷笑。
其实他刚才说那些话,就是在故意激怒四女,好使其中一人按奈不住,主动朝自己发动攻击。
这样一来,她们的四象剑阵便不攻自破。
飞雪心思单纯,加上临战经验不足,果然上了他的当。
四象剑阵必须是四女配合,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少了一人,剑阵便组不成。
”唉,可惜了。“
周录堂见状,脸上也露出惋惜之色。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四女受秦川亲自指点,剑法已经略有小成,加上常年受灵气滋润,身体素质也大超凡人。
如果她们的心志再坚定些,成功组成剑阵,即便是内家拳高手,也不见得能打得过她们。
但现在剑阵已破,再想围困卫填海,已经是不可能了。
“放下手中剑,我可饶你们一命,再负隅顽抗,休怪老朽不讲情面。”
卫填海面带杀机。
此时他已立于不败之地,根本不会将剩下三女放在眼里。
“霍延庆,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四人带走,交给龙堂主发落。”
“是,卫老。”
霍延庆一脸银邪地看着玲珑四女:“四位小美人,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别指望那位秦大师了,他已经吓得跑了路,不会来救你们了,哈哈。”
说完,他便命令手下,找来了几根麻绳,准备将四女五花大绑。
”姐妹们,跟他们拼了!”
玲珑三女立即组成防御阵型,准备拼死一搏。
”哼,不识抬举。“
卫填海足跟猛然发力,如一道狂风冲出,瞬间便来到三女面前。
“二位妹妹,小心!“
玲珑大惊,下意识地刺出一剑。
同时间,璇玑和妙玉手中的剑,也刺向了卫填海的身体。
她们四人日夜修炼四象玲珑剑阵,彼此之间早已经心意相通,三把钢剑,几乎同时间刺出,攻向卫填海的三处要害。
”断!“
卫填海怒喝一声,不躲不避。
三把剑刺在他身上,就像撞在了坚硬的岩石上,震得三女的手腕都有些发麻。
“咔嘣!”
在他护体罡气的绞杀之下,三把精钢打造的利剑,全部从中间折断,落在地上。
“这……“
玲珑见状,脸色大骇。
那些围观的江州富豪们,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玲珑四女手中的宝剑,乃是郑经花费重金,专门请一位隐居海外的练剑大师打造,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然而这样千锤百炼的利刃,也破不了卫填海的护体罡气,直接被绞成了碎铁。
内劲巅峰高手的实力,可见一斑。
”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卫填海右臂一曲一卷,好像有巨大的吸力,三女手中的断剑,全部脱手而出。
“啊!”
玲珑三女虎口传来剧痛,手掌上的皮都被磨掉了一层。
卫填海将断剑扔在地上,冷笑道:”给我绑了。“
霍延庆大喜,立即命令手下上去绑人。
“拦住他们。”
郑经眦目欲裂,立即大喝。
郑家保镖们,也纷纷行动起来,准备动手抢人。
”找死。“
卫填海眼神一凌,右脚猛然踏出。
其中一把断剑,如流矢般激射而出,撞在一名郑家保镖身上。
“哧!”
断剑直接洞穿了这人的胸膛,接着又从背后穿出,带出一蓬血水。
巨大的冲击力,又将身后两人穿在一起,三人当场毙命。
“我槽!”
郑经眼珠子几乎要瞪爆,吓得脸都白了。
一把断剑,竟能同时斩杀三人,这么可怕的杀伤力,简直堪比阻击枪里射出的穿甲弹。
那些江州富豪们,看到这里,吓得腿肚子都在抽筋。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颤抖地声音传来:“江州王家,愿意……效忠唐门,从此听从唐门号令。”
说话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已经年逾古稀,正是王家现任家主。
“我们白家也愿意效忠唐门。“又一个声音随即喊道。
”我们周家同样愿意!“
”…………“
很快,就有七八个董事长站出来,表示要归顺唐门。
剩下那些富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明显动了心思。
这些人都是混社会的人精,最善于趋利避害,审时度势。
本来他们还想站队秦川,但现在看来,唐门的实力似乎更强。
郑经看在眼里,气得大骂道:“你们这些软骨头。”
”郑少爷,我们都知道你们郑家与秦大师的关系,他可保你们郑家,却不见得会保我们。“
一名董事长理直气壮地说道:”为了我们一家老少的性命,只能依附唐门,这也是人之常情。“
”没错。“
另一名肥头大耳的老板,也说道:”这本是秦大师与唐门的恩怨,本与我们无关,我们何必蹚这个浑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秦大师自己都逃了,难道让我们替他当炮灰吗?“另一人满脸怒气地说。
郑经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郑天豪叹了口气道:”罢了,诸位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等秦大师来了,你们可不要后悔。“
”秦大师?想必他已经吓得躲起来了,连面都不敢露。”一人忍不住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