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号拍品,是一块灰色的骨头,据消息,这块骨头是某位强者从深渊位面带出来的,从中探测到一股极大的魂力波动疑似魂骨。”
“因作用、效果未知,该物起拍价为十万联邦币,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联邦币。竞拍开始!”
一秒。
两秒。
依旧无人出价。
拍卖师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块骨头,只是他们看顺眼顺手和其他东西收上来的,虽然没花费多少钱,但拍品流拍,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拍卖行的形象。
正准备宣布无人出价,第二十九号拍品流拍的时候。
“十万联邦币。”
还带着稚嫩的少年声传出,让拍卖师大喜过望。
还真有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啊,这哪家大家族的少爷出来体验生活啊。
“十万第一次,十万第二次,十万第三次!”
“啪!”
“成交!”
随着落锤声响起,魏信陵站起身来,“走吧。”
一个肆无忌惮地将手中花了十万联邦币拍下的骨头随便丢来丢去把玩,另一个则是小心翼翼地将装有千年青筋藤的黑色盒子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虽然所花费的钱不一样,但两个人的动作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脸无所谓的魏信陵和一脸肉疼的唐舞麟跟着舞长空坐上魂导出租车回到了酒店。
“你不回你房间,还呆在我这做什么?”看着谢邂,魏信陵问道。
谢邂挺起胸膛,说道:“舞老师让我和舞麟换房间的。”
“你们刚刚不是去拍卖行拍下了灵物嘛,舞麟好像要借助灵物来突破,然后为了途中出现意外,舞老师决定亲自为舞麟护法,所以就让我和他换房间了。”
“那好吧。”
怪不得刚刚唐舞麟回来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好了,原来又要去开挂了啊。
想着,魏信陵也拿出了自己拍下的那块骨头。
“咦,魏信陵,你这骨头……”谢邂凑了过来。
瞥了他一眼,“你认识?”
谢邂摇了摇头,“不认识。”
“你去拍卖会一趟,不会就是为了这块骨头吧?能在史莱克城驻扎的拍卖会,都是非富即贵,拍的东西,底价也都是上万打底。”
“花了上万联邦币去买这么一块骨头,啧啧,古月不得给你打趴啊。”
谢邂啧啧摇头。
直勾勾地盯了谢邂好半天,魏信陵收回视线,“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于是便不再理会谢邂,而是对手中的骨头开始翻来覆去的研究了起来。
看着也没啥特别的啊,说是疑似魂骨,可是根本就吸收不了啊。
敲了两下,实心的。
研究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半分头绪。
都是一样的感觉,墨羽都能被第七夜魔王主动出来吸收,但对这块骨头,第七夜魔王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这十万联邦币是打了水漂了。
谷/span罢了。
魏信陵将骨头随意往储物魂导戒里一丢,也将之抛之脑后后,便冥想去了。
三天后。
房间中,除了唐舞麟外,零班众人都到齐了。
据舞长空所说,唐舞麟进入了深度冥想,为了不耽误考试时间,所以他打算先让零班众人参加考核。
谢邂顿时急道:“舞老师,不行啊!舞麟他期待参加这场考试已经很久了,而且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他要是错过了,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舞长空眉头紧锁,过去了三天,唐舞麟的血脉提升还没有完成,而且这个过程是不能被打扰的,只能等下去。
但是,时间不等人啊。
起码,魏信陵、古月,许小言和谢邂现在等不起。
许小言也急道:“是啊,舞老师,舞麟不能参加考试怎么行?”
舞长空沉着脸没说话,他的师妹沈熠叹息一声,“不用想了,没办法的。除非他在考试之前能够结束冥想,抱歉,我也帮不了你。”
魏信陵想了想说道:“沈老师,不知道史莱克学院有没有补考的可能?就算难度比入学考试还要提升几倍,我也愿意。”
“小家伙,你想多了。补考?你见其他普通学院都补考吗?你当史莱克学院是什么地方?你们天赋很好,有很大机会能够考上学院,甚至是考入内院,可不要自误啊!”
见过,当然见过。
魏信陵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古月,却被古月轻轻地踢了一脚。
“长空,你这几名学生都很优秀,不要因为一人耽误了他们。”沈熠沉声说道。
舞长空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抬手拍了拍魏信陵的肩膀,“这件事你们不用管,都回去休息吧,老师来处理。”
众人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舞长空,但都能听出舞长空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谢谢老师。”
魏信陵没说话,反正他知道,无论参不参加入学考试,零班都会加入史莱克学院的。
走出房间,谢邂沉默了一下后,问道:“你们说,对于我们来说,是史莱克学院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许小言笑道:“对我来说当然是朋友重要了,反正我能考上史莱克学院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
谢邂笑了,想搂住许小言的肩膀却被后者嫌弃地推开后,笑道:“好兄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舞麟要是不能参加,我也不考了。”
“放心吧。”魏信陵淡淡一笑,“我们一定能考上的。”
古月问道:“怎么说。”
谢邂和许小言也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说他们一定能考上?
魏信陵微微一笑,停下脚步,向舞长空的房间扬了扬下巴,“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还不忘卖个关子。
“这……”许小言有些为难,“舞老师再和沈老师谈话,我们回去偷听不好吧。”
这妹纸,一看就知道是理解错了他话里的意思。
反倒是古月听了魏信陵的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转身回到房间门口一推,屋里已经没有了舞长空和沈熠的身影。
许小言和谢邂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都三年了,你们觉得舞老师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吗?”
魏信陵道:“虽然不知道在舞老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们是舞老师的执着,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