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唐衡知自己都明白这样的辩白多么苍白无力,他支支吾吾,乔弈绯却穷追不舍,“那是哪样?我对你一心一意,一直相信你,全心信任,就等你乡试高中之后来迎娶我,可是你,可是你…”
遭遇了巨大的打击,她悲痛欲绝,摇摇欲坠,瑶环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愤怒地控诉李琦兰,“表小姐,我们老太爷和大小姐都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干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
“不…不是的…”李琦兰极力辩解,可她的声音太小,几乎听不见。
乔弈绯还在哭泣,“只要衡知哥哥想做什么事,我从来都是出人出力,这次的诗会我为了让你开心,结交更多的人脉,足足花了两万两银子,今日所有来参加诗会的人,那些笔墨纸砚都无偿赠送给各位,只希望你们可以安心读书,将来为朝廷效力,为皇上效力,可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围观的学子骤然听闻乔大小姐惊人的大手笔,自动忽略了别的部分,那可是乌金砚啊,笔墨纸砚一整套,加起来都快一千两银子了,众学子们激动不已,兴奋得难以置信,有人带头给乔弈绯鼓起掌来,高呼道:“谢谢乔大小姐,谢谢乔大小姐。”
拿人手软,这一刻,学子们原本还有些作壁上观的人,迅速占到了乔弈绯一边,男的谴责唐衡知身在福中不知福,女的控诉李琦兰不知羞耻。
一片喧嚣之中,再也支撑不住的乔弈绯身子一软,竟然晕倒了。
“不好了,乔大小姐晕倒了!”
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呼,瑶环和田媛媛一左一右扶住乔弈绯,瑶环急得哭了,“大小姐你没事吧?”
“乔大小姐太可怜了,还不快请大夫?”拿了乔家的好处的人此时都不吝啬对乔大小姐的关心。
田媛媛着急道:“赶快让一让,我们要带乔大小姐去看大夫!”
这次的人群很配合,伴随着乔大小姐的晕倒,大家对唐衡知和李琦兰丑闻的愤怒几乎呈汹涌之势。
“唐兄,不是我说你。”平日和唐衡知交好的一位褐色袍服的公子也摇摇头,一脸的不赞同,“你这事办得太不地道了。”
“就是,都是读书人,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丑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施承泽更是语重心长,“若唐兄你真的喜欢李姑娘,等娶了乔大小姐以后,再纳个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做,多伤乔大小姐的心啊。”
……
人家乔大小姐对他们读书人这么掏心掏肺地好,几乎称得上义士了,可唐衡知的行径实在叫人一言难尽。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唐衡知,唐衡知没想到举办一次诗会,自己竟成了千夫所指!
谴责他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琦兰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就好像当众被捉住的狗男女一样,她咬了咬牙,明白自己是中套了,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没有,不是的…”唐衡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虽说一向能言善辩,但此时说什么听起来都是狡辩。
施承泽重重叹气,恨铁不成钢,“唐兄,你看这事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