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竟然是蒙炆那混小子,亲自过来照你说的?”
嬴胡亥像是炸毛了似得,猛地从床榻上坐立起来,扯得大好风光乍现。
李夭面色苏红道:“陛下讨厌!”
嬴胡亥这才扯住被褥,压住了李夭,而后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意思可就是在说,朕嫉贤妒能?刚愎自用?不能允许臣子威望大作?
这?
朕难道现在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昏君?”
李夭完全没有想到,皇帝的反应会这么大。
“陛下,你容许臣妾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说,可以么?”
看着面如桃花的李夭,如此哀求自己,嬴胡亥顿时无可奈何的笑道:
“桃子你好生休息,朕可要找人来好好问问。”
“陛下不要啦!”李夭猛地抓住嬴胡亥的手腕:“这都是臣妾悄悄说的,如果陛下直接就把蒙炆叫了过来,拿着蒙炆还不被吓傻了?”
“哼!”嬴胡亥这才作罢:“只是,你看那混账小子傻?他可是比谁都精明着呢。
这办法太损,不用也罢。”
李夭很是惬意的缓缓说道:“大将军已经位极人臣,在我大秦军中,威望又特别高。
这样做也不为过,到时候陛下就睁一只眼闭一眼,不就行了?”
看着嬴胡亥还是要反驳,李夭只好道:“那,反正陛下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再说了,这用来让项声产生这样的疑惑,也是可以的啊!
臣妾已经找人,去让大兄李由,送了一些仆从给项声。”
“这事情做得不错,其他的,那就有点不值一提了。”嬴胡亥重新躺了下来。
他和李夭侧着身子,两人面对面,呼吸着彼此呼吸出来的气息。
这一刻,嬴胡亥才感觉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无情的帝王。
“这件事情,朕就不再多做计较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做得太过。
否则的话,朕可是不答应的。”
“陛下放心吧,你要是无限制的恩泽大将军,大将军自己都会觉得害怕得睡不着觉的。
这样出发一样大将军,不痛不痒,大将军也觉得很舒服的。”
嬴胡亥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这个世界,朕就只能和你这么说说心里话了。”
“有臣妾就够了,陛下还想要怎么样?”
嬴胡亥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桃子,忽然想到了远在咸阳宫中的皇后蒙蕙。
“呸!渣男,怀里搂着一个,心里又想着另外一个?”
嬴胡亥自己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自觉的露出笑纹来。
“陛下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朕再想,天下一统了以后,我们做什么。”
……
亲兵校尉一路纵马飞驰,直接就抵达了编县城。
范增一看项声的亲兵书信,眉头顿时就紧皱了其来。
亲兵校尉站在一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可不是项声,没有什么背景,范增此前就差点将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斩了。
现在他可不敢随意造次。
沉默了一会儿后,范增幽幽说道:“这至少也是一个我们了解秦国关中的机会。”
亲兵校尉还是不敢说话,范增便继续说道:“之前,老夫听说秦国人在战场,出现了那种四个轮子,浑身上下就像是钢铁刺猬一样的战车。
用来冲击汉军军阵的时候,汉军的军阵完全就没有办法抵挡。
如果项声深入关中,可以找到这种战车的制作图纸,那也是绝妙的事情。
哦!
对了,秦国那一位大仙人的事情,让项声尽量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亲兵校尉听着相国大人的语气很是轻缓,整个人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范增继续说道:“老夫总觉得此事有很大的问题,但是,这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却又不是很清楚。
如果秦人那位大仙人出手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帮着秦国人变出粮食来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过后可不堪设想。
可是,秦国缺粮,那一位大仙人林七杜,却并没有彰显出神仙的一面来。”
范增眉头微微皱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亲兵校尉,微微颔首道:“去吧,项声此去,只要能弄明白这些问题,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喏!”亲兵校尉立刻拱手道:“小人这就回去。”
看着这人退下以后,范增便立刻说道:“去将钟离昧、龙且两位将军找来!”
“喏!”
侍卫大声应喏着。
不多时候,钟离昧和龙且便到了。
两人还没有走进来,钟离昧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这项声分明就是被秦人扣押下来了,相国大人啊,项声大兄弟,怎么都不可能背叛我们楚国的啊!”
龙且也说道:“项声兄弟,确实是不可能背叛我大楚。
某家龙且,愿意用项上人头作保。”
听着两人那诚恳的声音,范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让你二人过来,老夫是想要商量一下退兵的事情。
我和曾说过,项声已经背叛我大楚了?”
两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退兵?”钟离昧顿时警觉齐来:“相国大人,这可要三思啊,如果此时不慎重的话。
那就是秦国人故意设下的计谋,到时候我军后退,秦军趁机南攻过来,岂非不妙?”
“此处有项声亲兵书信在此,这是一则。
二则呢,老夫始终是不相信秦国有那么多的粮草。
当然,我军实际上,也是没有那么多的粮草的。
我已经下达命令,着个地方的亭长,召集民众,修筑烽火台。
只要北方广大的平原上遍布烽火台,到时候就算是真的秦军忽然挥师南下。
我军也无需太过于担忧的。”
两人闻言,也就不再担心什么。
范增便道:“两位将军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边直接下去,准备退兵吧。”
“蜀王那边有书信来,我需要过去一趟。”
两人便拱手退了下去。
再说秦国关中咸阳朝堂上,正在因为赈灾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缩减军需开支,乃是必然,否则的话,我朝如何开展水利的建设?”
大殿上,萧何的声音,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
可,支持他的人,却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