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试炼大会,也就是十年一次的全国范围的修炼者考试,无论是一级势力琼华,还是最末端排不上名的势力,都会在这场考试里挑选弟子,如果普通人想进琼华、羽化门或者轮回殿这三个朱雀国排名前三的宗门,只有这次机会。
原书中也正是这次大会,让女主大放异彩,拜入男主祁言门下,开始被众人所知。而且虽然叫全国试炼大会,但其实其他国家的高层也能看到别国修炼者的表现,所以女主借此在大佬中扬了名。
莫语给她的是入场证明,也就是“准考证”,背面是考试时间和地点,以及要求。
考试在三月的第一天开始,结束时间未定,地点是首都朱雀城,参考者修为需在筑基,年龄不得超过十六岁。
“秦爷爷,我今天是来告别的。”
秦大夫闻言,慢慢的放下手中正在配的药,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他看花灼惊讶的样子,笑道:“怎么,以为我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糟老头子?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四处行医,见到过不少修炼者,就算你不说,我也差不多看出来了。”
“是不是要去参加试炼大会?”
花灼重重点头:“是的。”
“你随我来。”说完,他率先向后院走去。
小赵大夫推了推她,小声告诉她:“是好东西,快去吧。”
花灼快步赶上秦大夫,扶着他往前走。
秦大夫从房间里拿出两个小药瓶和一本书,递给她:“白瓶的是止血、化瘀、补气,黑瓶可以解大部分毒药,至于这本书……”
他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感叹:“是我师兄遗留下来的,这两瓶药也是我参考上面的方法炮制出来的。”
花灼不肯接:“这肯定很贵重,我已经受您那么多照顾,本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她不敢看秦大夫,脚尖不住的磨着地板,仿佛又成了一年前那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
秦大夫忍不住笑了,把东西硬塞给她,“我个老头子需要你报答什么?那天小赵把你背回来,我看你小脸冻的发青,整个人又小又瘦,身体状况也很糟糕。”
“当时我就在想啊,这么小的孩子,就应该被家里人好好疼爱,我那小孙子,可是被宠的不行。”
秦大夫拍了拍小花的头,花灼已经长高了很多,此时赶忙弯下腰。
“在我这,你就是我孙女,爷爷对孙女好,不是很正常吗?”
花灼怔怔的看着秦大夫:“秦爷爷……”
秦大夫慈爱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容易,修炼者的路也不好走,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小花,好好保重自己。”
花灼泪眼婆娑的回答:“我会的。”
秦大夫伸出粗糙的手替她擦去眼泪,“小花真是个小哭包,出去外面可不能这么糯,不管怎么样,气势先不能输!”
“好!”
花灼忍不住上前抱住秦大夫,虽然鼻尖充满了草药香,但是跟奶奶的怀抱好像。秦大夫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圈也红了起来。
他放开花灼,“好了,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准备,跟小赵他们告个别吧。”
说完转身回屋了,花灼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秦爷爷!您永远是小花的爷爷!”
秦大夫摆摆手。
花灼又去跟小赵、小冯、小王三人道别,比起分别的感伤,三人更多的是羡慕。
“花灼你是修炼者啊,太厉害了!”
“我也想去外面看看,有机会我一定要向师父那样出去游历!”
“你多看看啊,回来给我们讲讲修炼者的世界,我也好跟别人炫耀炫耀。”
花灼都笑着答应他们,她又拜托最喜欢出去玩的小冯,让他每天早上给莫语送库儿草。
年轻人的告别总是充满对再次重逢的期待,双方带着对彼此的祝福分别了。
……
回到住处,莫语正坐在院子里赏梅喝酒。
他看着进门的花灼:“已经处理完了吗?”
花灼点头:“我让小冯每天早上过来送库儿草,尾羽的饲料也已经教会小七哥配制了。”
莫语哑然失笑,招手让花灼过去。
他指着桌上的东西,撑头看着花灼:“给你的。”
桌上是一枚银色的戒指,一个黑色的面具。
花灼不自觉将手伸向面具,触手冰凉,表面光滑,像是瓷器,又像是玉,虽然是黑色,却显得很温润。
“虽然不算好东西,但应该适合你,戴上看看。”
花灼载下脸上带的铁质面具,暗红色的印记跳出来,在白皙的脸上越发狰狞。她迟疑的拿起莫语送她的面具,轻轻往脸上扣,竟然刚好契合。冰凉的触感很快消失,不需要固定,也没有重量,好像没有戴一样。
“谢谢老爷,我很喜欢!”她激动的说。
“面具我就收下了,至于这个,应该是储物戒指?这个太贵重了,我……”
莫语不等她说完:“收下吧,我是有条件的。”
花灼小心的问:“是跟试炼大会有关吗?”
莫语赞赏的点头:“我要你通过这次大会进入琼华。”
“琼华?!”
花灼急忙捂住嘴。
“没错,就是琼华,不要问为什么,当成任务去完成就好了。”
莫语皱眉抿了口酒,摆了摆手,“你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发吧,这里到朱雀城,还是有点距离的。”
花灼只好按下满肚子疑问,乖乖回屋。
回到房间,她逼出指尖血,滴到戒指上,戒指从手上消失了,心神一动,便看到了戒指里面的样子。
白色的空间,有两个操场那么大,正中央是两个玉简、一个瓷瓶和一个小箱子。
花灼取出它们,分别是《三盘经》和《回春术》,可惜两本都是中级的,要金丹之后才能学,瓷瓶里是小七哥给过的,用来辅助修炼的聚灵丹。打开小箱子,花灼被里面的东西晃了眼,原来是修炼者的货币,灵石。
她数了数,下品灵石有二十一颗,中品灵石有七十颗,上品灵石有十颗。
有一颗下品灵石品相不怎么好,仿佛是硬凑数的。想起两人出手阔绰,花灼哭笑不得,难不成这是他们所有的下品灵石了?
一百颗下品灵石才价值一颗中品灵石,一千颗中品灵石才价值一颗上品灵石。再看看这么大空间的储物戒指,起码也要一百上品灵石,但储物戒指可遇不可求,即使有人愿意出一百上品灵石,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卖。
花灼对莫语的富有程度,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夜渐渐深了,花灼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出发。
小七和莫语在院子里,看着花灼屋子暗了下来。
“小花灼是不是忘了他们?”
小七看向莫语,试探道:“要不,我去帮她报仇?”
“她忘了那是她的事,你能帮她一辈子吗?”
小七一点也不怕他,撇撇嘴,“你就嘴硬,明明也很喜欢小花灼,怕她拿中品灵石太显眼,还拿了我全部的下品灵石凑数,甚至你还亲自……”
莫语食指一弹,小七便发不出声音了。
“哼,我看你是忘了谁是老爷!先禁言一天。”莫语喝完最后一口酒,丢下嘴巴不停开开合合的小七,进了屋子。
‘不公平!我才元婴,你比我高那么多个境界!’
但是莫语不理他,更没人听到他的声音,他只好消停,乖乖回房。
寅时,花灼悄无声息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天刚微微亮。
小小的院子里寂静又黑暗,花灼走到莫语屋子前,郑重的跪下三叩首,低声道:“虽然您从未说过,可是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师父。谢谢您那天捡到了我,谢谢您让我踏上了修炼者的路,我一定会进入琼华的!”
“日后若还能再见,花灼定供师父差遣,报答师父的大恩。”
说完,花灼身形移动,几个轻跳,消失在院子里。
枝头上,莫语等了好些天的梅花终于开了,一时满院幽香弥漫。
……
城外,一处废弃的土地庙,小小的空间里鼾声此起彼伏,地上、角落里七七八八躺了十几个人。
门被悄然打开,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蹿了进来,他经过每一个面前,一直到最里面的拐角,突然蹲下,凑近那个打鼾打的震天响的汉子,一个手刀砍下,面前的人不再打鼾。他轻松的拖起他,向屋外走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再拖一个人出去,直到拖出第三个人,屋内的人依然还在熟睡。
在城外的小河边,花灼穿着一身黑衣,地上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嘴角上方有黑痣,另外两个一高一矮,衣衫破旧,身上散发出一股馊味,正是那天抢劫的三个乞丐。花灼这几个月晚上可不是白出去的,她不仅找到了这三个乞丐,还把他们的据点摸得清清楚楚。
“啪!”她先一个给了一巴掌。
“唔……好疼。”高个好像要醒。
花灼不慌不忙,对着他的脸狠锤了几拳,一脚将他踹到河里。
高个儿刚清醒就遭受一系列暴击,忍不住喷出一口血,将眼前的河水染红。
随后他听到“咕咚”一声,原来矮个儿也下来了。他想上岸,胸口疼的他使不上力,幸好河水不深,否则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有些庆幸,向岸上看去。
只见一个黑衣人拎着他们老大的后衣领,把他的头按进冰冷的河水里,他看见老大开始挣扎,黑衣人无动于衷的提着他的头在河水里起起伏伏,老大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这样太没意思了。”黑衣人突然放开老大,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
“你们起来,跟我对打,打到我了,我就放过你们。”说完她当真不动手,等着他们攻击。
高个儿听到清冷的女声,越发不明白自己招惹了谁。
楞了一下,老大首先愤怒的挥起拳头冲向花灼,花灼灵活的避开,一拳击中他的鼻子,又用膝盖狠狠的顶向他的肚子。
“呕!”老大被撞的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干呕,鼻子里的血流到地上,很快汇聚了一滩。
花灼却不放过他,上前一腿对着他的肩膀狠的劈下,老大顿时趴在地上,花灼踩着他的头,嚣张道:“怎么不动了?反抗啊,你这么容易就爬下了,我会很没意思的。”
老大双手拼命舞动,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还夹杂着什么脏话。
花灼看着他凄惨狼狈的样子,突然没了兴趣,“算了,到此结束吧。”
她抓住老大的手轻轻一扭,老大顿时惨叫,她无动于衷,把他另一只手也扭断,同时将他双脚卸下,老大已经痛的叫不出来,在地上微微抽搐。
正打算偷袭的矮个儿被吓的转头就跑,嘴里还大喊着“魔鬼”之类的话。
花灼轻松追上去,将另外两人的胳膊和腿也卸下,然后将他们打晕,再用麻绳将三个人绑在一起,拽着绳子毫不费力的将他们往城里拖去。
卯时,值班的衙役刚开门就被眼前的热闹下了一吓。
一群人围着衙门对面,还在指指点点。
“怎么这么惨,太惨了。”
“谁下得这么狠的手,看这样子,是一路拖过来的。”
“我认得他们,他们惯会抢人钱财,还打伤人,可恶的很!”
“活该!就是罪有应得!”
衙役不得不挤开人群:“让让,让让。”
他倒吸口气,眼前的三个人手脚无力的垂着,衣服上血迹斑斑,裸露的皮肤已经血肉模糊,脸上贴着衙门的通缉画像,看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们待着别动他们,这是重要的犯人,出事了你们要负责的!”丢下句话,他赶忙回去叫人。
西城门口。
“师傅,这可是去珍珠城的车?”花灼问车夫。
车夫热情的招呼,“姑娘也要去珍珠城吗?刚好我们就差一个人了,你上了我们就可以出发。”
“好的。”
车夫想扶她上去,花灼冲他一笑,利落的上了马车。
车夫愣了愣,坐上赶车的位置,笑着冲车里喊:“各位客人坐好了,我们启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