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怒气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瞪着夏浩然。
夏浩然不愿意看到,扯过他的身子压在身下,“验验就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就是想找个由头和方如月亲近,也确实气不过方如月可以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却把自己推给别人。
他确实应付霜儿有些厌烦了,偏偏这个女人,作为他的妻子却不知道他想要的。
方如月只觉得屈辱万分,不断的挣扎,哭喊,可她深闺出来的女子,哪里抵得过他。
她流着泪,感受着尖锐的刺痛,剧烈的撞击,一下又一下,恨不得死了去。
许久许久以后,方如月晕死过去,夏浩然才向消气了般停下来,眼底没有半分情欲,只有愤怒。
此刻看到方如月还挂着泪水,苍白的脸,有些怔然,是他太不理智了,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方如月的身体告诉他,没有他想的那般严重。
方如月很守妇道。
是他一时气不过就冤枉了人家,还逼迫她。
这一个想法充斥着夏浩然的大脑。
恼怒,羞愧让他几乎想逃走。
可是转念一想,他身为一个男子,他是侯爷,方如月本该顺着他的,她居然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能忍得了吗?
可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方如月,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她身上。
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方才捏着他的手腕处,已经红了一圈,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
人都晕了过去,莫非是他力气太大了吗?
他似乎记得,方如月身子骨也不好,因为生孩子时伤了身子。
他一时懊悔,方才怎么没有克制些。
他皱着眉,有些想不通。
他都记得的,他从前和方如月的感情非常好,可后来,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纳妾室,几乎一门心思都在那边了,为此还纵容自己欺辱方如月。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方如月从来没说过什么事让他厌恶过,他做的那些事,就好像,不是他的意识一样。
这个想法令他恐慌,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他活了半辈子了,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毛头小子。
他确实记得他很喜欢方如月,她不管从外貌,家族,和管事能力上,都面面俱到,他很满意。
可是,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他再次看向方如月,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有些心疼,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腹擦去她的泪水,忽然,胸口一疼。
他不禁收回手捂住胸口,这剧烈的痛感扯回他的思绪,几乎让他窒息。
但这痛感,只有短短一瞬间。
他扶着膝盖,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扣子是敞开的。
痛感消失了,他喘了口气,额头都溢出汗来。
转头看了一下方如月,将她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扔在地上,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叫来了人。
下人连忙走进来,站在一丈外,低着头听候吩咐。
“准备热水。”
“是!”
进来的是蕊儿,她在外头听到了里头的声响的,本以为是侯爷又欺负夫人了,还悄悄哭了一回。
可进来后,好像发现不是。
她转身出去叫人准备了热水,又走了进来。
“侯爷,可要更衣?”
“嗯,沐浴先吧,夫人累了,让膳房好好伺候着。”
“是!”
不一会儿,来了热水,夏侯先去沐浴了。
蕊儿悄悄去看了一眼方如月,没有什么伤,就是普通的圆房,那地方除了有些红肿也没有受伤。
她松了口气,脸有些红,给方如月盖好被子就出来了。
夏浩然沐浴完,回来看了一眼方如月才走的。
蕊儿心中暗喜,夫人和侯爷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呢。
而夏浩然却一直想着自己的心绞痛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似乎三次心绞痛都是在方如月这儿。
莫非,是和她有些什么关系?
他心里是否认这个想法的,可是他还没有理出思绪,这事先不能说。
方如月实在接近傍晚时候醒的,身子酸疼乏力,她趁着身子抬起来,被子滑到肩膀下,看着日过西山,思绪渐渐回笼。
想起今天下午的时间,鼻子一酸。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连忙将眼泪逼了回去。
“夫人,您醒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嗓子有些哑,“什么时辰了?”
蕊儿连忙到了杯水给她喝,“回夫人,改用晚膳了,睡了一下午,夫人该饿了吧,奴婢给您更衣?”
方如月摇了摇头,“我不想吃,蕊儿,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是,是奴婢想的不周到,夫人今儿折腾了这么久,身子定是不舒服的。”
方如月没吭声,紧咬着下唇,她该如何说……她该如何说……
夏浩然到底是没有弄伤她。
可是他句句诛心啊。
可下午的那一场情事,分明就是羞辱她,可就是因为他没弄伤,就连蕊儿也觉得,她和侯爷,不过是恩爱了一回。
呵……
真是可笑。
想起夏浩然今天下午的话,她流下了眼泪,紧紧抓着床单,压抑的哭了一回。
等蕊儿重新走进来,她又恢复好了情绪,沐浴,吃饭,然后哄了一会儿宇哥儿,继续睡觉,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
这天,雨天。
但这天是苏囍要进宫的日子,今天她要给皇上复查。
皇上已经禁欲大半年了,一直在调理身体,解除绝子药的药性,今天是最后一看,她要去看看,如果药性解除了,就说明,皇上不用禁欲了。
天气凉了,她不愿意起床,磨磨蹭蹭到中午,她才穿戴好,看着外头下着的大雨,她摸了摸隆起的腹部,总有些不安。
她看向了月清,担忧的问道,“月清,王爷去哪里了?”
月清给她整理了一下披风,细声回答道,“回王妃,王爷上朝了,还没回来。”
苏囍皱眉道,“可看这时间,应该已经回来了啊?”
月清以为她是想找白烨,“王妃,可需要王爷回来,奴婢去放信号弹。”
苏囍摇了摇头,“不了。”她知道月清所说的信号弹,那是千机卫用来发送信号的,白烨也曾说,在京城,不能随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