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本来李美娜是不看好程越跟童幼昕在一起的。
她是纯粹的颜控,打心里觉得程越配不上童幼昕,昨晚是潘毛毛鼓动程越送童幼昕回房间,就算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晚,她也不愿相信两人发生了什么。
今天她本来打算想找个借口把程越赶走的。
结果突然发现程越并不是难看。
而且还有点小帅。
立马就改变了念头。
于是,
程越就顺利在童幼昕的宿舍住了下来。
本来他打算在卧龙过完这个周末就去古都,结果发现自己陷入了温柔窝,越住越离不开。
这一个星期,他连上课都跟童幼昕坐在一起。
晚上偶尔陪潘毛毛他们喝点酒。
然后就是回房间跟童幼昕发挥持久力。
直到第二个周周末。
童幼昕发现跟他在一起根本没法学习,而且睡眠不足,总是犯困,连黑眼圈都出现了,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程越约法三章。
1:除节假日,不准来学校。
2:十二点后必须睡觉。
3:待定。
临走那天。
下着小雨。
童幼昕打着雨伞,把程越送到车边,看着他坐进车里,打火启动,心里满满的不舍。
程越也不舍。
毕竟才一个星期。
根本爱不够。
降下车窗笑道:“要不我先继续住几天?”
童幼昕嘟着嘴,倔强摇头。
“不要。”
“真的不要。”
“真不要。”
“那我可走啦。”
“哎~你哪天回来?”
“不是说周末吗?”
童幼昕羞涩道:“我是说,你周五晚上过来,还是周六过来?”
完后又赶紧补充:“因为晚上过来的话,我得提前跟她们说一声,不然你也知道毛毛,她在宿舍总不爱穿外套,你要是不在她穿的更少,万一你突然过来,看到了多不好呀。”
程越连连点头。
有好几次他看到潘毛毛晚上穿着睡衣在房间外晃悠。
洗完澡只围个浴巾就回屋。
害的自己好几次做梦都梦到她。
太对不起幼昕了。
“到时候再说吧,我来之前会给你打电话。”
“行。”
“那我走了啊。”
“嗯。”
“真走了?”
“走吧~”
童幼昕捂着嘴笑起来。看着宝马车开远,才转身走回宿舍。
……
从卧龙回去后,程越在家里住了一天。
第二天。
早上六点三十。
程越把车停在香台火车站,登上去往古都的列车。
香台没有飞机场,要坐飞机得去卧龙,来回倒腾得浪费不少时间,还不如做列车可以直达,反正特快也就不到六个小时的路程,而且可以买卧铺,眯一觉醒来就到了地方。
程越买的是软卧。
一个房间,带门,四个床位。
程越老早就订了票。
四个床位,全被他包了。
不是因为他土豪,装逼,只是不想闻到别人的臭脚丫子味儿。
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一幅价值三十多万的画,万一睡觉的时候被同屋的人搞走怎么办?
反正车票也不值钱。
就当给画买保险了。
抵达古都的时候,恰好是正午时分。
程越在车站买了点吃的,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大唐西古玩市场。
作为十三朝古都,这个城市可不止一个古玩市场。
大唐西古玩市场建立时间不久,是古都十年前开发的一个大项目,在这之前一直叫大唐西摊,只占据一小片地方,有博物馆之摊的‘美誉’。
为什么叫博物馆之摊呢?
打个比方,
定窑孩儿枕,九大镇国之宝之一,存世的仅有三件。
你要是想买,在大唐西逛一圈,能给你找出十件,别说普通版本,连女孩儿版也有。
在这里随处都能见到舍利。
还有清太祖的鼻烟壶。
至于满大街的青花大罐就不用说了,一个比一个大,全都是价值千万的款。
毫无疑问。
这是个全靠胆量与想象力撑起来的奇葩市场。
如果那家摊位没有几个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当然真货也不是没有。
就是有点不上档次。
程越一路走过去,两旁有不少少数民族的金银首饰,玛瑙松石,蜜蜡琥珀,尤其是前段时间比较风靡的藏省天珠和最近很火的文玩葫芦。
形态各异的奇石绿玉。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小人书。
夹在塑料卡里的老版邮票。
还有锈迹斑斑的各色古币,以及白白胖胖的袁大头。
这些东西真假参半。
要是眼力到位,说不定还能淘到个真物件。
程越耳边环绕着摊主们喋喋不休的推销声,目的精确的往前边走去。
走过几十个摊位,往右侧一拐。
进了胡同再走五十步。
左侧一方大门,上牌匾书墨香斋。
程越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
“唉,您好,请问您是?”
跟外边那些‘博物馆摊’不同,墨香居是真正的古玩店,而且是老古派,跟现在市面上那些烂大街的古玩店铺完全不是一回事,有超级多的讲究,不是谁想看就能看。
这类古玩店,得先预约。
是店里跟客户预约。
某老板吗?我这里有了什么好物件,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图片我发给你,估计价格大约在多少,是看满还是看不准,有兴趣的话咱就约个时间来掌掌眼。
人家都有老客户。
还有专门‘跑道儿’的,负责给买卖双方牵线搭桥,有些是是双方的亲戚朋友,还有些专门干这个,靠提成吃饭。
现在的很多导游干的就是类似‘跑道儿’的活。
只不过导游是纯忽悠。
真正跑道儿的,一般都是给老店拉纤儿,一场买卖下来赚个几万很正常,走的都是大客户,没那么好忽悠,也不敢随便糊弄。
程越是第一次上门。
新人想入圈,要么有引荐,要么有物件,要么有钱。
而且墨香斋还有它自己的规矩。
如果只是有钱,那您不过是下等客。
它里边有三道门,越往里边越有好东西。
但是想要进去,可得凭一些真本事。
程越以前来过几次,对这边的规矩轻车熟路,闻言把手里的画卷带筒往前一比划,道:“我这里收了一张明末清初的画,没有题字和落款,想请墨先生帮忙掌掌眼,价钱合适的话我打算挂出去。”
对方明显一愣。
目光在程越身上来回打量。
平时来墨香斋的,起码也是三十多岁,就算有年轻人,也是父辈爷爷辈带来的。
十几岁的小屁孩,单独来找掌柜掌眼?
这可算是稀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