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到黎明的这段时间,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用于休息来缓解工作学习了一天的疲劳,为崭新的明天养精蓄锐。但是还是有这么一部分家伙,他们在其他人睡觉的时候努力工作,所以他们就会得到那些人失去的东西。很合理不是吗,有得必有失的交换法则对谁都是公平的。
不过有些时候命运常常给平淡无味的生活带来一些惊喜,就像俗话说的那样,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在东莞做生意,就要有查抄的觉悟——咳咳,我的意思是,既然从事夜班特种工作,既要有被黑吃黑的思想准备。
而这个缩在墙角的垃圾桶旁边发抖的家伙看上去似乎没有上述的心理素质,不过这也能理解。本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贼,老实而且本分,只行窃从不伤人,也从不下狠手,每户都只拿一点财产,宁可每晚多跑几户也不想导致某些家庭第二天吃不上饭,在这个时代,真是难能可贵。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正在一步步逼近他的那个黑影,以猫抓耗子的心态戏弄和追逐他两个多小时的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因为他平常的所作所为放他一马。
现在他已经无路可走——其实就算有他也实在没力气了,只能祈求今晚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噩梦,下一秒自己就会醒过来,然后立马去找份正经工作,以后过了晚上十点绝对不出门。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如愿的醒来,那个身影单手将自己拎起来——这绝对不是人类的臂力吧,果然是怪物吧!另一只手抚上了那恐怖的面具——底下一定是恶魔的相貌吧!它是要吃我吗?
面具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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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做梦,噩梦还有春梦。醒来我就要去找正经工作,找什么好呢?一定不能是回家太晚的,七点,不,六点,这也太晚,五点就能到家的,工资上也无所谓……”
“没病吧这个家伙?”
季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今晚最后一个猎物,自她取开自己的面具后这家伙就突然由害怕得一语不发变成了碎碎念,跟中举了的范进一样。
“算了,反正和我也没关系。”摊摊手,季子将面具扣到了还在嘀嘀咕咕的家伙脸上。
“啊啊啊啊啊!!!”
面具刚接触到脸部,就如同有磁力一样吸了上去,然后黑红色的纹路就由头很快发散到那人的全身,泛起不详的光芒,而一开始发出的痛苦的叫声也很快停了下来。
“叫的这么难听,杀猪似的。又不是要你命,吸点体力罢了。”季子看着差不多了,就取下面具,把昏倒的贼扔到旁边的垃圾堆里。
“差不多蓝回满了,回去睡觉睡觉!”
离开教会之后,季子就开始了义务维持冬木市夜间治安的活动,所以今晚那些贼们算是倒了大霉,虽然就结果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啦,季子也只是用他们恢复魔力而已,撑死就是会有连续数天的肌肉酸痛乏力无法工作之类的后遗症,不过精神上的打击就难说了。因为个人恶趣味季子特意模仿了蝙蝠侠的行事风格,神出鬼没的将他们一个个拖入黑暗之中,利用黑夜营造恐怖气氛什么的,总之这一晚过后冬木市的夜间治安状况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好的不可思议,甚至在那些扒手中留下了奇怪的都市传说……
不过这些都和季子没有关系啦,回到旅馆的她使用状态切换切换到“人类”形态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直到次日下午太阳都偏向西方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季子: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算了,既然是随随便便就忘了的那肯定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它去好了。]
--------被遗忘者---------------
已经多久了呢,言峰璃正开始思考,自从上一次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算起,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了吧,但是在这个精心策划的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个二十四小时内,烦躁至少三次撩拨着自己本来都不会过于起伏的内心。
连夜将那个神秘的caster组要求的东西准备好,再派人送到指定的奇怪的地点——奇怪到都可以怀疑对方是否真的是有做交易的诚意(这个倒是真相了,因为那种东西确实没有。),冬木港的塔吊起重机底部、冬木大桥的桥墩、凯悦酒店的每间客房,这些地方真的会有人去回收吗?而且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地点还特地要求大量放置火药,这丫有什么意义?
果然,因为不放心而亲自参与监视的老神父,顶着疲劳盯着一处“交易点”十多个小时,得到的结论是——貌似被耍了,对方完全没有取货的意思啊,其他几个交易点也同样如此,甚至就连以试探为目的将那些物资再取走也没有任何反应出现,那么除了对方想折腾自己以外,实在做不出其他猜想。
[季子:愚蠢的人类,你要是知道放火药的地方后来会发生什么就能理解我的苦心了。至于桥墩上的,确实是打算去取的的,不过谁叫我睡过头了呢?]
“该死的caster的master,祈祷你能在圣杯战争中体面的死去吧,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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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的大街,将头发眼睛伪装成亚洲人特有的黑色,穿着打扮也换成便装的季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女性,再加上人类形态的她不会散发出任何特异的气息,所以非常适合进行一项工作——尾行!
“女人还真是能逛啊,就算是人造人也保留着这种特质吗?不过就科学角度而言貌似女性逛街这一行为是受到基因控制的,那遗传图谱都不知道怎么画的爱丽丝菲儿又是怎么回事啊!果然在神秘度较高的世界里科学君都比较容易壮烈吗?”
从吐槽的对象就可以看出,季子起床后靠蹲点抓住的尾行目标就是四战中由人气爆棚的型月看板娘、当家花旦同时兼职同人三大公车之一——阿尔托利亚_潘多拉贡女士与人妻界的楷模、达成ntr自家丈夫伟业的爱丽丝菲儿_艾因兹贝伦夫人组成的百合组,今天作为她们这一对新人组合出道的第一天,并没有主动出击其他组合,也没有回到爱因兹贝伦休整,而是……逛了大半天街啊!而且真的是逛啊,一家店都没有进去过,撑死在展示橱窗前看看,然后继续,这让暂时只有人类平均身体素质的季子十分抓狂——好歹到店里砍砍价啊买点什么啊试试衣服啊让我歇歇好不好,你们不累啊!
至于季子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因为saber本身就不是以索敌为长的职介,就算她感知再优秀,在周围都是人的地方发现一个气息也是“一般人”的异常点,也过于难为她了吧,况且季子本身也没有任何敌意的流露,她只是想近距离看看自己喜欢的角色罢了,哪怕一直注视百合组,恐怕也会被归类到同样用惊异的目光打量二人的围观群众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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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夜深了,寂静的小路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缓缓走着,百合组也快抵达海滨公园然后在海边互诉情意大放闪光弹了,不过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无比静谧的四周,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涩。舞步飞扬,踏破冬的沉默……来吧,来吧,相约九八……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心相约,心相连,相约一年又一年,无论咫尺,天涯。”(①)
“……”
被突兀的响声刺激反射性的将爱丽丝菲儿护卫在身后的saber,发现不过是一个蓄着蓬乱的长发,流浪歌手打扮的家伙弹着一把吉他而已,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警惕地看着那个不知道怎样令自己完全没有感知到就接近到如此近距离的“歌手”。
但是常识缺乏的爱丽丝菲儿则完全没有相应的自觉性,她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走到“歌手”(当然是季子啦)身边,饶有兴致地听完了一曲《相约九八》,应景的鼓起掌来。
你问为什么她们为什么听得懂中文?servant在召唤到现世时就被灌输了相应的知识,多国语言只不过是附带品罢了。而人造人差不多也是如此(就当这样吧)。
你又问为什么使用宝具“纽约人的眼泪”的季子没有被saber感知道?谁说她用宝具了?那只是随便一把吉他罢了,至于声音,呵呵,季子悄悄用脚将一个小型录音机往身后推了推。1990年代的人还是比较朴实的,双簧假唱什么的还是不太容易被看出的。
“非常感谢,美丽的女士,愿您的美丽就像这片亘古不变的夜空一样永存。”季子夸张地鞠了一躬,用唱诗搬的语调对爱丽丝菲儿说到,然后将一顶装着几枚零钱的破旧礼帽伸到赶来的saber面前。
“啊?”saber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
“作为一名陪伴在如此美丽的女士身旁的绅士,难道您就没有一点点相匹配的慷慨吗?或者说您觉得这位女士所赞赏的艺术是一文不值的?”叫你装男的,身为妹子就得有妹子的觉悟,快点换上那套白色的婚纱装(②)来取悦我吧,否则就给你小鞋穿——季子的心里活动。
“不是……这个……”就算再不懂人心saber这时候要是还不明白那就不是情商而是智商问题了,不过她又不是金闪闪那种有黄金律的土豪,所以……
爱丽丝菲儿看出了saber的尴尬,将一叠钞票放进季子的礼帽中[季子:我去!这绿花花的票子上面画的是富兰克林吧!上面的数字是一和两个零吧!这最少有十张吧!你这么败家切糕知道吗?就算真的去卖切糕也禁不住你这么花吧!],正想说什么不过季子抢先道:“赞美您的慷慨,您的心灵也是如此美丽,就算是我身后这片大海里孕育出的珍珠也不及您的万分之一。不过您选择的这位护花使者实在是……绣花枕头罢了,竟然让女士破费,啧啧……”
“你……”
“就算穷困潦倒如我这样的街头卖艺人,也知道身为男子要能自立,花自己挣(zao)的钱,用自己的手艺讨生活,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是也是有尊严的。没想到您这样看起来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却……算了,言尽于此,再见。”
拐弯抹角讽刺了一把saber是个小白脸之后,季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飞一般离开了这里。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一脸憋屈的saber正想向出演安慰她的爱丽丝菲儿表达什么,不过一阵强烈的战意让她将这一起小小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某个有两把刷子的男人的宣战布告,拉开了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著名的码头之役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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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①b站av号七五三二⑥⑨,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不过还是说一下吧。
②fsn剧场版ubw中被美狄亚囚禁play时saber穿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