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大桥。
虽然太阳最后的余晖都早已散去,但实际上此时也不算太晚,至少离一个城市完全归于沉寂还为时尚早,周围却已经没有人出没了。
原因其一是最近流传起来的关于晚上不太平的都市传说,二是前不久才破获的连环杀人案留下的阴影没有完全消失,最后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教会对警方、政.府施加压力,限制了晚上外出的行人。
放弃了夜市以及绚烂的夜.生活,如此作为对于港口城市的冬木来说,必然会大幅度影响经济的发展,对建设城市也会造成损失。不过如果是为了一场伟大的盛宴而让步的话,那么任何代价都是理所当然的。
传说与英雄的舞台,王者与王者的交锋就是这舞台上最高.潮的一幕。
最古之王、英雄王、万王之王、乌鲁克的暴君、世界上所有财宝的拥有者,吉尔加美什。
宙斯的血裔、征服王、文明的传播者、所罗门王之结的破解者、伟大的贤者亚里士多德的学生,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
相隔着一座华灯闪耀的大桥,身披各自荣耀的王者再次相逢,不是为了宴会,而是为了厮杀。
韦伯从周围寒冷的空气中读出了剑拔弩张的势,两个看不见的力场在激烈地碰撞摩擦,甚至在某一个瞬间韦伯以为自己看到了火花。
而就在他以为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将要开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Rider提了起来。
“小子,你先等一下。”
从战车上下来,Rider没有任何携带武装,大踏步地走向对手。Archer一心有灵犀一般,迈着悠然自得的步子走了过来。
“Rider,你应该从Caster那个杂种那里知道我的实力了,就算这样也还想不自量力地挑战吗?”
“哈哈哈哈,如果因为对手的强大而就畏战的话,征服王的称号可是会哭泣的!况且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
“本王会在将在你万全状态下将你击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么Rider,现在的你已经做好所有战备了吗?”
“兵强马壮士气高昂,而且知己知彼,以战争来说,已经不需要更多了!”
“哼,你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确实非同一般,看来是自有考虑啊。”
两位王者互相确认了一下彼此的意志之后,Archer正欲转身返回初始位置,却被Rider再次叫住。
“等一下,Archer,说道约定的话,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吗?”
“你是说我们只能兵戎相见的结论吗?”
“不是那个,”Rider用他做起来相当匪夷所思的天真表情催促道,“当时很可惜被不解风情的家伙搅了局,但是你的酒不是还有剩余吗?这可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听到这里,就算是Archer也不免得露出苦笑:“对别人的东西盯得那么紧,果然不愧是篡夺的王啊。”
从位于另外一个位面的宝库中取出酒瓶和酒具,将最后剩下的一点美酒全部分到两个酒杯里面,两个王者就像抱拳示意的拳击手一样,庄严地举杯相碰。
“那么在这最后的时刻,让我再提一个问题吧。”
“准奏,你说吧。”
Rider虽然一本正经的举着酒杯,眼神却流露出顽童般的稚气。
“打个比方,我的‘王之军队’如果有你的‘王之财宝’作为武装的话,绝对会成为一
无敌之师。什么克林顿之流,根本连个屁都不如。”
“嗯,所以呢?”
“我再问一次,要不要和我结盟?只要咱俩联手,一定可以直打到星海的尽头。”
英雄王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已经好久没有为一介匹夫的妄言而如此开怀大笑了。”
虽然在笑,但他那冷酷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对于这个金色的王者来说,杀意和愉悦基本上是同义的。
“很遗憾,我并不需要第二个朋友。吾友古往今来都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世间也不需要两个王。”
虽然被对方拒绝了,但征服王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只是静静地点点头道。
“孤高的王道吗。你那坚定的生存方式,就由我来斗胆挑战吧。”
“很好。你就尽情展现自己吧,征服王。你是值得我亲自审判的贼人。”
两位王者将最后的美酒一饮而尽,丢掉了酒杯,转身就走。两人都没有再次回头,各自径直走回了桥头。
韦伯紧张地目睹完两人最后的干杯,叹息着迎来了王的归还。
“你们这算是关系很好吗?”
“差不多。但是现在就要兵刃相交了,他或许会成为此生最后一个与之视线相交的对手,怎么能不以礼相待呢?”
“难道你会输吗?”
“就算有Caster的情报为铺垫,那也只不过是通过观察过去得来的一般论罢了。对手可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英雄,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吧。”
“哼……”
虽然心中还是充满担心,但是韦伯却一脸傲娇地别过头去。Rider见状只是微微一笑,抽出腰间的佩剑对着空气一划。
“集结吧,我的同胞们!今夜我们将要再次创造传说——不,是创造史诗与奇迹!”
热砂之风随着王者的呼唤,将河面上的雾气吹散。
渴求着战场的勇士们的心愿侵蚀了现界,将无人的大桥化作了狂风肆虐的平原。
原初的英灵与霸军之主,宿命的对决终于开始了。
--------------之前---------------------------
“切嗣,我们真的要和他们结盟吗?”
“没办法,爱丽,虽然远坂家和圣堂教会之间有着什么协议,但是当下如果不联手的话不可能抵挡对方三个servant的。”
“可是言峰绮礼这个人……切嗣,我认为他是个威胁,不能信任。”
“我也是,所以在之前已经提好了条件,从盟约签订直到圣杯战争结束,言峰绮礼必须离开冬木市。以远坂时臣的为人来看,白纸黑字的约定他是不会不遵守的。”
“……”
“怎么了,爱丽?”
“是切嗣你怎么了吧?自从那天你出去和Caster的Master见面之后,你就变得很奇怪。虽然行动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的,你心里憋着些什么吧,切嗣?”
“……”
“没有关系,切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抱歉,谢谢。爱丽。”
“……”
“舞弥小姐,那天你是和切嗣在一起的吧,出什么事了?”
“并没有,夫人。只是Caster的Master给切嗣看了一份材料,然后切嗣就有点不理智,连对方离开很久了都没有察觉到。”
“那是什么材料?”
“不知道,我并没有看。”
“那么现在它在哪里?”
“夫人……”
“舞弥,你也不想看到切嗣一直这种纠结的状态吧?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生死决战,一丝犹豫都是会造成严重后果。至少知道是什么在迷惑他,总比一头雾水的胡乱担忧好。”
“……”
“舞弥小姐!”
“……请跟我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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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喝啊!”
剑刃交锋发出的清脆锋鸣,闪避、劈斩、让步、格挡,两位骑士之间的械斗看起来更像是宴会上的交际舞。
不过虽然男方确实是风度翩翩的绅士,但是女方可不是柔弱的公主。两人身上穿的也不是礼服,手里也没有鲜花。
不过对骑士而言,怎样的花朵能比宝剑更美丽呢?而【誓约与胜利之剑】与【无毁之湖光】更是宝剑当中的巅峰之作。用这样的宝剑攻守来回,与手持最美丽的鲜花互相赠送的意义应该是相同的吧。
剑的交互也是心灵的交流,语言中难以传达的事情,在此刻却能十分清楚的体会到。
为什么不惩罚我?为什么不向我寻求补偿?为什么要否定自己?
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不憎恨我?为什么阻止我改变过去?
王国的毁灭之罪在我!
王国的毁灭之罪在我!
改变过去有什么意义?
惩罚你能挽回什么?
圆桌的光荣,王国的救赎,万世流芳的传说,同时代万民的向往,您想因为一己之私全部否定吗?
同袍反目,爱人香消玉损,国家毁于一旦,背上一生的污点被历史所嘲笑,这些你都全然无所谓吗?
没有人不会犯错误!想要掩饰错误并非骑士所为!
王者必须做到绝对正确!
王也是人!将自己从“人”中分割出来又怎么能去引导人呢?
王道孤高!
孤高和孤立是两个概念。
不站在制高点怎么能看得更远更全?看不全怎么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要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姑且不论,加拉哈德、贝狄威尔他们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
有破绽!
--------作者的话--------------------------------
啊,累死了……如果是周六的话就试试四更甚至五更了,工作日还是算了吧……
上章有个小bug,就不改了,大家估计也没发现(自我欺骗中)……
有心情的话可以猜猜接下来几章的章节名。猜中没奖。
打游戏去了^_^生日当天收到了风暴英雄的测试码,暴雪果然我没有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