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很少主动约人,盛俭还以为她又有什么阴谋,带了两倍的人手跟在自己后面,防止容七把他敲晕塞衣柜。
容七在看见那浩浩荡荡朝她走过来的人时,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是要去炸街还是要去寻仇?
盛俭坐在容七对面,先看了一眼四周,以防有人偷袭,确认周围没人后,才翘着二郎腿看着容七,“找我什么事?有什么要针对绿茶的坏主意告诉爸爸,爸帮你做。”
容七弯唇,“不是他。是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就只有一样啊?”盛俭不满,“你昨天送绿茶可是送了好几车,还摆了心形,磕碜谁呢?我稀罕你那一样礼物?我自己不会买吗?”
盛俭酸溜溜地道。
容七从兜里把项链摸出来,伸手放在他面前,“要不要?”
盛俭身体一僵,“这是……”
“楚誩的。”
“什么楚誩的?这是你妈妈的!”盛俭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把项链拿走。
他看着项链,脸色复杂,“是容天时给你的?”
“嗯。”容七应道。
“真是晦气!阿誩的东西被他捏了这么久,他配吗?”盛俭一边嫌弃一边宝贝地把项链揣进自己怀里,眼眶还湿润了。
容七附和他,“对,他不配,所以我把它拿来给你了。”
盛俭盯了她一眼,“就你机灵!走,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盛俭扬头,容七笑了一声,跟着他一起离开。
为了亲自上交第九区名单,宋安知变得更加积极,每天吃药吃饭比以往都要高兴。
夜绍弦心道:在宋女侠的小本本上,自己排在最后一个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了一个盒子,争取早日病愈,都不是为了他。
夜绍弦叹气。
而另一边的上官泽也要出院了。
上官泽心情好到可以起飞,走路都在吹口哨。
上官泽背着手,在病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之前别人来看他送的营养品都让他以原价卖了,只留了两样自己爱吃的,开心地收着自己的行李,虽然除了两件外套,啥也没有。
陆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上官泽在里面做健身操。
她额头滑下三根黑线。
真是够有闲心的。
上官泽余光看着她站在门口,把她拉进来,让她跟自己一起做。
“过来过来,跟我一起活动活动手脚,等以后空了哥哥教你几招,对付陆丞洲保证不成问题。”
陆琪被迫跟着他张手踢腿,一边嘴里还道:“就学几招能打得过他?我才不信。”
上官泽最讨厌自己被人质疑,皱眉,脸色认真,“陆丞洲身手那么烂,为什么打不过?只要你听哥哥话,打败陆丞洲不是问题,来,跟哥动起来。”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病房里,陆琪被迫跟着他高抬腿,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但她舍不得打扰上官泽。
再高兴一会儿吧,一会儿看见账单之后就该嚎了,可怜这栋楼的病人了。
上官泽直到累得直喘气,陆琪连站都站不稳才肯停下。
整个人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作停了,嘴上还在不断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