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曦径直去了白鸽的套房,被白鸽绑在椅子上,目眦欲裂,手指抠在椅子上,发出一阵阵尖利的刮痕的声音。
白鸽在一旁替她计时,“你才忍耐半个小时,还有半个小时药瘾才会过去。”
相当于才忍一半!
“不行……我忍不住了……把药给我,就一颗。”南宫曦喘息着,声音带着虚弱。
“不如你再忍忍?半个小时,很快就会过去。”
“忍?我忍不了了!我让你给我你就给我!”南宫曦怒吼一声。
她一直在戒药,可是戒不了。
这种药别人吃了或许没有药瘾,但当初她跟妈妈为了不让南宫月起疑,每日跟南宫月同吃同住,一旦服下这种药,后果不堪设想。
以前见过南宫月忍,她每次都能忍到不吃药,她一直以为没有多难,直到现在,她才发现竟然这么难受。
难受到她想挠人,想咬人。
白鸽见她额头青筋暴起,犹豫一瞬,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喂进她嘴里。
慢慢的,慢慢的,南宫曦逐渐开始平静下来。
十分钟之后,南宫曦彻底虚脱。
白鸽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绳子扔去床底下。
南宫曦撑在椅子上,指甲几乎全都被磨损了。
南宫曦闭着眼,“南宫月在做什么?”
白鸽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在花园里拔草吧。”
“呵,她害得我在这里受苦,自己却在那里悠闲地拔草,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的!”南宫曦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椅子扶手瞬间变得畸形。
白鸽眼底情绪微动,没再开口。
如她所说,南宫月真的在花园里拔草。
她似乎对这些花花草草格外有耐心和爱心。
明天,就是南宫月和周昱瑾的订婚宴了,所以自从回来后,南宫哲把她看得格外紧,生怕她再跑掉。
然而,南宫月只觉得他有病。
自己身手比他好,更比周昱瑾好,想跑是分分钟的事情,两只眼睛看就能把她看住吗?
南宫月坐在地上,将周围的花和草全都拔秃了,刨坑砌了一座坟,还给坟立了一块碑,碑上的字是她用石头一点一点刻出来的,上面写着‘南宫曦之母的墓’。
旁边还有一个小坟,是她买一送一送给南宫曦的。
南宫月将两块碑杵在两座坟前,坐在坟前给她们编花圈。
“你去给我找个喇叭来。”
南宫月使唤道。
背后的人没动。
“南宫哲你耳聋了?让你给我找个喇叭。”南宫月抓起地上的泥巴朝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南宫哲扔去,扔了他一头的泥。
“你要喇叭干什么?”南宫哲没回头,视线全在自己膝上的电脑屏幕上,说话的是路过的周昱瑾。
周阮考总统秘书的笔试没过,他刚给周阮暂时安排了其他类似助理的工作,从总统大厅出来,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南宫月,不由得好奇。
南宫月道:“死人了要放歌,我忘了带。”
闻言,周昱瑾狠吸了一口气,“南宫月,你疯了?”
南宫月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我疯了你是第一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