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大师兄的威慑力
尽管没听说过言家之名,但只看祈钟瑜此前面对言修明的态度,也能猜到言家来头必定不小,地位至少不弱于地品仙门。
言修远既然是言家少主,地位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诸位不必多礼。”言修远客气的还了一礼,问言修明道,“修明,出什么事了?”
他的年纪看上去比言修明大了几岁,面容中更多几分沉稳和严肃,虽然举手抬足之间依旧有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却是内敛许多,不像言修明那般盛气凌人,更不像他那样咄咄逼人。
嘴里问着言修明,言修远的眼角余光却是一次次从楚清寒身上扫过,似乎在确定什么。
“大哥,这个陆清漓卑鄙无耻,坑骗了纪姑娘上百万灵石,居然还有脸来我们观星谷,我正要将她赶出去。
还有这个小白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正要将他一起赶出去。”言修明忿忿然的说道。
其实最令他气愤的还不是陆清漓的“卑鄙无耻”,反正他跟纪湘琴又没什么交情,也看不上她那点姿色,不过是看在段少弦的面子上才帮她出头罢了。
最让他嫉恨的,还是楚清寒,你说你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偏偏一身气度还如此的清逸出尘,你还要不要我们这种人活了?
“你,你说什么?”言修远眉头微微一挑。
“我说,正要将他们赶出观星谷,尤其这个小白脸,他算哪颗葱啊,居然跑来我们观星谷大放厥词,什么玩意……”言修明没有注意到大哥脸上的神情变化,还在喋喋不休的发泄着怨气。
“啪!”话声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放肆!”接下来,便是言修远气急的怒吼。
“大哥,你,你……”言修明完全被这一耳光扇晕了,看着大哥那只还举在半空的巴掌,摸摸火辣辣的脸,半晌没回过神来。
“滚,你给我滚,观星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做主了!”言修远怒不可遏的骂道。
“可是她们如此卑鄙无耻,我们观星谷正气长存,怎能容她们……”言修明终于回过点神来,不服气的辩解道。
“啪!”于是,言修远那扬在半空的巴掌,又无情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大哥!”言修明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圈,一脸呆滞的看着大哥。
身为言家少主,大哥自小修身养性,从不轻易动怒,别说扇耳光这种事了,连说话都斯斯文文的。谁能想到,他今天两记耳光,接连落到了自己这个他最为疼爱的幼弟身上。
“滚!”言修远又是一声怒斥。
从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才是最为可怕。看到大哥几乎要吃人的目光,言修明再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抬头,捂着脸,灰溜溜的快步走向山谷深处。
“清寒世兄,幼弟年幼无知行事孟浪,都是我教导无方,还望你万万莫要与他一般见识。”言修远这才拱拱手,对楚清寒说道。
虽然话说得不卑不亢,可是眼中却分明有几分乞求之意。
“无妨。”楚清寒简洁明了的说道。
“多谢清寒世兄,多谢清寒世兄。”听到他的话,言修远怔了一怔,似乎想了一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连声谢道。
“多年不见,楚世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啊。”跟着一起过来的两名青年也向楚清寒拱手行礼,满脸堆笑的说道。
那笑容忐忑不安,也分明满是讨好之意。
而后,几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那样一脸僵笑,微躬着身伫在那里,就跟身上压着千钧重担似的。
“去吧。”楚清寒摆了摆手,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走,马上走。”言修远几人如释重负,转身就走,连看都没有多看过段少弦和纪湘琴一眼。
因为走得太急,其中一个还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一个跟斗摔倒在地。
那匆匆忙忙的样子,说疾疾如丧家之犬都不过份了。
刚才还热闹喧嚣的山谷,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混乱。
陆清漓等人来得太晚,对言修远没什么了解,他们却是知道,就连仙盟会那位魏长老,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再三叮嘱他们莫要得罪,来了观星谷也要慎言慎行,莫要惹得主人不快。
谁能想到,这位言少家主在楚清寒的面前,竟是如此的唯唯喏喏,不但因为他的缘故狠狠扇了亲弟弟两记耳光,甚至没有他发话都不敢随便离开。
这怎么可能,难道言修远疯了,可就算他疯了,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两名年轻人呢,难道也疯了。
或者他们都没疯,疯了的是自己——即将参加最后一轮比试的仙门中人全部疯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愣了好一会儿,纪湘琴最先回过神来,惊疑不定的看向楚清寒。
“你也是儒门子弟,我明白了,你也是儒门子弟!”段少弦高呼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纪湘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仙门弟子彼此之间往往与师兄师弟相称,或者称一声公子,儒门弟子才称世兄。”段少弦回答。
“原来是这样。”纪湘琴这才明白过来。
陆清漓等人本来还有点奇怪,段少弦是怎么猜到楚清寒来历的,闻言也恍然大悟。
到这时,她们也终于知道,这观星谷原来是儒门所在。
因为儒修读圣贤之书修身养性,自古淡泊明利,所以并未建立仙门,而是以家学代代相传,各大儒学世家合在一起总称儒门。
不想被外界打搅,儒门的所在也严格保密,一般的地品仙门都未必知道。
甚至连儒门世家到底有哪些,在修真界都是个不小的秘密。
“纪师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段少弦又悄悄看了楚清寒一眼,拉着纪湘琴说道。
“走什么走,言修明怕他,我可不怕他!儒门弟子又怎么样,我既没做错过什么,又没得罪过他,他能把我怎么样?”纪湘琴一把甩开他的手,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