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都是一样的丢脸啊
“为首那人名叫严诚宗,是长河仙门太上长老。长河仙门与我们水镜仙门一样,都以阵法之术传世。
其他人也都是阵道仙门的宗主长老,或是久不闻世事的名宿前辈,对了我们水镜仙门的人也在其中。”徐九龄答道,神情明显有点尴尬。
陆清漓等人这才注意到,水镜仙门那位骂起徐九龄跟骂狗一样的傅洪远傅长老,俨然也在人群之中,身边几人穿着同样的宗袍,一个是水镜仙门门主沈泽林,另几人估计是水镜仙门现任长老。
“怎么来这么多阵法大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朝风猜测着说道。
“应该是为了秘境而来,没什么事,不必担心。”贺霆舟说道。
虽然不想插手今日这场比试,但想想陆清漓金丹巅峰的修为,他还是怎么都放心不下,所以还是坐到了论道台下。
反正他这些年闭门养伤,连清玄峰都没有下过一次,只要他自己不要声张,估计在场没什么人认得出他是谁。
何况他还特地运转真元,暂时改变了一下容貌,除非极为熟悉之人,想要认出他是谁就更难了。
当然,纪秋泓还是认得出来的,但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怎么都不会透露半点口风出去。
听了贺霆宗的话,众人顿时释然,许多秘境都布有禁制,仙盟会选中的秘境想必更是禁制重重,需要多位阵法大师联手才能开启。
“严长老,诸位大师,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请随我去观礼席一同观战。”客套了几句,魏长老领着一众阵法大师朝观礼席走去。。
“严大师,那不是长河仙门的严大师吗,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出关了?”等他们在观礼席上落座,其他仙门也终于有人认出了严诚宗,惊讶的说道。
“什么,长河仙门,你说的可是那位号称一代阵法宗师的严诚宗严大师?”旁边马上有人惊讶的问道。
“除了他老人家还能有谁?”前者一脸敬仰的说道。
“晚辈见过严大师,晚辈见过严大师。”其他人肃然起敬,纷纷起身行礼。
虽然在陆清漓看来,如今的修真界,宗师这个名号有点不太值钱,但对旁人而言,上百年才出几个的宗师,却也足以令人心生敬仰甚至顶礼叩拜了。
“那位是曹心明曹大师,那位是葛意平葛大师,还有……”随后,台下的仙门中人又认出其他阵法大师,接连惊呼出声。
“诸位不必多礼。”严诚宗闭关数十年,近日方才出关,倒是没料到还有这么多人记得自己,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了,一边拱手还礼,一边朝着台下的仙门中人望去。
突然,他的眉头一挑,居高临下看着无上道宗的坐席,疑惑的说道:“那不是徐九龄吗,怎么水镜仙门也会参加今日的比试吗?”
“水镜仙门?”魏长老早将参加本轮比试的仙门记得清清楚楚,闻言微微一怔,顺着严诚宗的目光望去,奇怪的说道,“那位便是水镜仙门的徐长老吗,可那是无上道宗的坐席,他怎么会坐在那里?”
“太上长老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听说徐九龄不顾身份自甘堕落,跑去一个没落仙门,拜了个乳臭未干的后辈弟子为师,我本来还以为是谣言,现在看来莫非是真的,那个没落仙门就是无上道宗?”旁边一名半百老者想到什么,对严诚宗说道。
看身上的宗袍,应该也是长河仙门长老。
“什么,还有这种事?”其他的阵法大师都是震惊莫名。
“应该不会有错,我也听到过一点传闻。”几名其他仙门的阵法大师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九龄怎么会如此糊涂,身为水镜仙门太上长老,居然跑去其他仙门拜师,拜的还是后辈弟子,他就不嫌丢脸吗?”其他的阵法大师都是捶胸顿足嗟叹不已。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要拜师也找个像样点的仙门嘛,怎么找个玄品仙门,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伤到了脑子?”还有人怀疑的说道。
同为阵法大师,多多少少有点荣辱一体的味道。徐九龄如此不知羞耻,连他们都觉得丢脸。
“对了,到底是哪个后辈弟子?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徐九龄不顾身份主动拜师?”一名阵法大师叹了会儿气,又疑惑的问道。
“听说是个女弟子。”几名听过传闻的阵法大师异口同声的说道。
“女弟子?”众人同时朝无上道宗的坐席上望去。
很快,他们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无上道宗的坐席上倒是有两名女弟子,一个身穿紫衣面容稚嫩,带着点婴儿肥,仔细看去还有点双下巴。
天啊,徐九龄该不会是拜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为师吧?若是那样的话,别说他们这些阵法大师了,怕是修真界古往今来所有阵修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飞快的扭过头,他们又朝着另一名女弟子望去,脸色却是没有一点好转。
这名女弟子年龄倒是大了一点,但也绝对没大到哪儿去,最多两三岁顶天了。
不管徐九龄拜其中哪一个为师,都是一样的丢脸啊。
最丢脸的当然不是他们,而是水镜仙门的傅洪远和沈泽林等人。
他们早就知道无上道宗会参加今日这场比试,也猜到徐九龄多半会来帮忙鼓气助威,所以进了观星谷都是目不斜视,生怕被人发现异样,从而认出徐九龄。
可惜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让严诚宗发现了徐九龄的存在。
尽管上次离开无上道宗的时候正巧遇到安秋辰,听了他一席话,傅洪远和严诚宗隐隐猜到,无上道宗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而那个陆清漓,恐怕更加不可小视。
但不管怎么样,一个年岁近百的太上长老,拜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为师,终归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听着四周阵法同道们又是惊讶,又是羞惭,又是义愤的议论声,傅洪远等人都羞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