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就凭你们
“我说,是不是只要击败他们四人,我们所有人都能前往秘境?”陆清漓神色如常,淡淡的重复了一句。
如果只是无上道宗自己,她也没必要重复这一句,但这一次还有金钟仙门的人,她必须再确定一次,免得对方输了不认账。
“你们真的准备向我慈航静斋和太一仙门这四名弟子挑战?”玄音老道姑这才回过神来,望向陆清漓的目光却变得更加的怪异了。
活了几百年,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所谓天才奇才她见得太多了,但像眼前少女这般狂妄自大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不错。”陆清漓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刀剑无眼,有些话我们得说在前面,若是我们不小心伤了你们两家仙门弟子,过后谁都不得追究。”
毕竟慈航静斋和太一仙门这四名弟子实力不弱,一旦动手,连她都没有保留的余地,一不小心就可能重创对方,她已然得罪了消遥仙宫,暂时不想再和两家天品仙门结仇,所以丑话必须说在前面。
“就凭你们,还想伤我慈航静斋弟子,哈哈、哈哈哈哈……”听见陆清漓这句补充,玄音老道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大笑出声。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口气,竟然还想伤我们两家仙门弟子,哈哈哈哈……”夏元山也好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跟着捧腹大笑。
那名绿衣少女和三名年轻人却是没笑,玄音道姑和夏元山以仙道前辈的眼光来看陆清漓,所以才会觉得她言辞狂妄,却又幼稚得可笑。
可他们年龄不比陆清漓大多少,严格说来只是平辈中人,自然不会用前辈看后辈的眼光去看她,在她们来看,陆清漓的话分明就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羞辱。
望着陆清漓那清美绝伦的面庞,绿衣少女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寒意,另外三名年轻的天品仙门弟子则沉下脸,眼中分明全是怒意。
“几位前辈,你们可千万莫要小看了她,她叫陆清漓,是无上道宗弟子,此人心思玲珑诡计多端,既然敢这么说,必有什么倚仗。”这时,旁边响起纪秋泓的声音。
若是换作以往,见到一个区区一个新晋地品仙门的弟子,敢在玄音道姑和夏元山面前如此口出狂言,他多半也会跟着大笑几声,然后大声喝斥一番。但是换成陆清漓,他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更骂不出口的。
别人不知道陆清漓,他还不知道吗?当初陆清漓才刚刚晋升金丹,就把他和卢世泽这两大地品仙门门主坑得灰头土脸,而后在观星谷率领无上道宗出人意料的击败璇机仙门,更是害得他青岚仙门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他可不相信陆清漓说出这番话真的是狂妄自大,真的是幼稚无知。哪怕玄清道姑和夏青元都已达到半点劫变,玄音道姑更是真正的劫变天君,他还是忍不住要提醒几句。
“无上道宗?”玄音老道姑显然没听说过无上道宗的“大名”,更不知道陆清漓是谁,闻言露出疑惑之色。
“那个击败璇机仙门,连褚松桥都拿他们无可奈何的无上道宗?”倒是夏元山有点印象,回想了一下问道。
“不错,就是那个无上道宗。无上道宗其他人倒是不足为惧,但陆清漓却不得不防……”纪秋泓飞快的向几人介绍起陆清漓。
其中难免提到陆清漓和他们纪家父女、和他们青岚仙门的恩恩怨怨,越说越是心酸,也越说越是愤恨,不过除了心酸和愤恨,他最多的还是担心。
仙盟会早已下令,让地品以上各大仙门做好赶赴邪域的准备,所以这段日子,所有地品仙门都在想方设法的提升实力。
靠着仙门珍藏的几枚灵丹和秘法,他也将修为提升到了半步劫变,不过根基不稳,比起玄清道姑和夏元山这种靠自己苦修而来的半步劫变却是差距甚远,想要真正晋升劫变更是机会渺茫。
而这次前往秘境,很可能就是他最大的机会,甚至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机会。
虽说就算陆清漓等人真能击败这四名天品仙门弟子,也不会占用他的名额,但有轮回寂生花的前车之鉴,他总觉得心里不安,担心又被她们坏了好事,所以最好还是将陆清漓等人摒除在外。
“如此说来,这个陆清漓倒也有点本事。”听完纪秋泓的话,夏元山若有所思,目光中也少了几分轻视。
毕竟他还只是半点劫变,又刚刚当上长老不久,多少还保留着几分谦逊,不敢太过骄狂。
“区区一个新晋地品仙门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而玄音道姑却是嗤之以鼻,根本没把无上道宗放在眼里,更没把陆清漓放在眼里,甚至提都没有多提一句。
她可是真正的劫变天君,的确有自傲的资格。
“玄音前辈,我都说了,无上道宗其他人倒是不足为惧,但是这个陆清漓……”见她完全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纪秋泓更是着急,又紧接着说道。
“好了好了贫道都知道了,少斋主,这个无上道宗可不能小视,你们莫要大意轻敌。”没等他把话说完,玄音老道姑就扭过头吩咐几个年轻人道。
说是莫要大意轻敌,可是看她这不耐烦的样子,分明还是没将纪秋泓的话放在心上。
见状,纪秋泓一脸无奈,后面的话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是,大长老。”身后那名气宇不凡的年轻男子随口应道。
而那名绿衣少女却是一语不发,清澈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陆清漓等人。
“开始吧,你们谁先来?”玄音老道姑做事倒是干净利落,直接问陆清漓等人道。
闻人出尘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无上道宗和金钟仙门这些人里,以他和陆清漓修为最高,不过身为师尊,第一场当然不好让弟子出头,不然他这个师父的脸面往哪儿搁去?
头可断,血可流,当师父的面子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