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宁芳容大手一挥道,“此人故意诅咒本公主,其心可诛,把她给本公主绑了!”
姜云姒不慌不忙道:“方才那杯酒不是公主殿下自己抢去的吗?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你!明明是你故意给我的!”
“是吗?”姜云姒偏了偏头,问道,“我何时说要给公主殿下了?我只问了你敢不敢喝……王爷,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公主殿下却如此胡搅蛮缠,抢了我的酒不说还要问罪于我,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等沈临州开口,宁芳容就傲慢地冷笑道:“你以为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异姓王也敢管本公主?本公主不怕告诉你们,现在这摄政王啊已经不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了,本公主可不怕他!今日这喜宴,本公主吃定了!”
一句话就暴露了沈临州如今的处境,前来观礼的众人心中也各有打算,他们今日可不光是为了送礼而来,更重要的就是打听这摄政王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如今看来,肯定是没有了。
“公主殿下说得在理。”沈临州一开口,众人便都竖起了耳朵,只听他道,“今时不同往日,本王也担不起朝中大任了。”
“你知道就好。”宁芳容以为他已经低头认命了。
“不过公主殿下今日刻意为难阿云,本王也不能不管。”
宁芳容眉头一跳,压根儿就不信这废物真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她随口就道:“喝她一杯喜酒而已,难不成你还敢将本公主赶出去?”
“当然不会。”沈临州笑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当然要‘请’出去才是。”
话音落下,便有卫甲等人出面道:“公主殿下,请吧。”
宁芳容顿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把推开卫甲,跳脚道:“你!你怎么敢……我可是公主!你凭什么赶我走?”
“正因为公主是公主。”沈临州悠然笑道,“所以本王才留你一命。”
“你威胁我?”宁芳容简直不敢相信,区区一个异姓王,如今又失去了父皇的偏爱,他怎么敢威胁自己?
难道他不应该低声下气地求自己高抬贵手,求自己饶他一回吗?
宁芳容今日特意前来的目的并不光彩,她就是记恨姜云姒当初屡次三番害她出丑,又恨这个沈临州害得太子被皇帝疏远。
如此种种矛盾,让宁芳容怎么能放任不管,可现在这个异姓王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素来嚣张跋扈惯了的宁芳容美目圆瞪,贝齿咬着下唇,活脱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本王的婚事是皇上赐下的,公主殿下在本王的婚礼上闹事,岂不就是目无皇上?”沈临州三两句话就扭转了局势,“本王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殿下胡来,便是到了皇上跟前,本王也绝无错处。”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宁芳容哪里戴得住?她面色慌乱下意识道:“你胡说,我没有!你、你们颠倒黑白,我要让父皇治你们的罪!”
沈临州从容道:“不知本王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