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摄政王府外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那些人大多畏惧于沈临州的凶名,故而不敢靠近,只能伸长了脖子观望。
有不明所以的人四下发问,也有瞧了好一会儿热闹的人答疑解惑道:“什么事?这谁知道!你瞧瞧门口那个,正是那位丞相府的庶女,太子府的良娣,和摄政王府这个日子回的门。”
发问的人更加疑惑了,“既然是一家的姊妹,怎么居然……看起来像是有些内情啊。”
“你不知道?”身旁又有人惊讶道,“昨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竟没听说过?”
不等发问的人说话,那人又口若悬河地说道:“昨儿是摄政王妃和太子良娣回门的日子,不过后来却是摄政王与摄政王妃先一步离开,随后太子独自离开,把太子良娣给扔在了丞相府!”
“可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
“害!昨儿晚上的事谁不知道?不就是太子大张旗鼓地把太子良娣给接了回去吗?也不知道究竟是不给丞相府面子,还是太给丞相府面子。”
就这么三两句话,非但没有说清楚姜婉若在这里的原因,反而惹来了更多不知情的人的发问。
最后扰得解释的人不胜其烦,只得说着,“我哪知道什么内情,再看看不就行了!”
似乎正应了他的话一般,大门口的姜婉若突然有了动作。
姜婉若今日突然造访,一来便说自己想见姜云姒,又说若是姜云姒不肯见自己便要如何如何。
可门外的护卫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的,在许蝉衣回去禀报的时候,竟真就没让姜婉若进去。
“如今不光是太子良娣,更是长姐唯一的妹妹,你们怎能唐突于我?”姜婉若一边抹泪,心中半是愤恨半是计谋得逞的痛快。
她恼恨这摄政王府的护卫不识抬举,又觉得这些人不让她进去,正好能让她做戏,让在场的人瞧瞧这摄政王府是如何欺人太甚!
说着,姜婉若身子一歪,颤巍巍得差点跌在地上,只听她带着哭腔喊道:“长姐,我今日只是想来探望长姐罢了,长姐何至于要让这些人当众羞辱于我?长姐自是嫡女,是摄政王正妃,我知晓什么都比不上长姐,昨日……昨日一时不小心碰到了长姐不快……”
“可太子殿下已经教训过我了,我知晓殿下对长姐青眼有加,自是不敢置喙半分。今日只求能与长姐冰释前嫌,不让殿下烦心。”
姜婉若说罢掩着唇呜呜咽咽起来,她这做派不像是求长姐的原谅,反而像是……
“这位太子良娣看起来怎么像……”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嘀咕,“像妾室求正房的样子?”
此话一出,竟没有一个人敢附和。
这时姜婉若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忙捂住自己的嘴补救,“不不,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长姐和殿下……我……我……”
可这颠三倒四的“解释”反而像掩饰。
然而姜婉若偷偷看着围观人群的模样,待瞧见了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后,她心里才觉得痛快。
姜云姒啊姜云姒,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看你怎么清白得了!
等姜云姒的名声被自己搞臭了,沈临州自然也不会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那时候,再让宁怀昌出手,那么结果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