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啊,陆迟墨,想的念的,全是你。
都说人在要死的时候,会看到自己一生的往事,就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快速闪过。
可她却没有,在那一刻,她看到的只有陆迟墨,他英俊的面容,他生动的眉眼,那么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就像是人用刀子,一笔一划,细细雕刻上去的一般。
黎漾咬了下唇瓣,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平淡淡,“唔,光是顾着害怕了,什么都没想……”
陆迟墨在她的发上吻了一下,“黎漾,别怕,以后这种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嗯……”黎漾突然间觉得无比安心,不管陆迟墨的话是真是假,不管他和谁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她都不想去计较,太累了……
既然待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那么就让她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反正丢掉的心已经捡不回来了,不如就给自己留点美好的记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大不了就是再痛一次。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她不敢想,如果她在片场真的掉下来,摔死了,会不会后悔没有去珍惜和陆迟墨在一起的时光。
黎漾从陆迟墨的肩膀上抬起头,在他嘴角清浅的吻了一下。
陆迟墨垂眸看她,水泽氤氲的眼眸深处潋滟着醉人的光晕,他有一瞬间的晃神,伸出长臂,手指穿入她侧脸的发丝,捧着她红润的脸蛋,拉近,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
意乱情迷中,他拉过她的小手,摁在他的小腹处,“感觉到了吗?”
黎漾的小脸布满红潮。
陆迟墨的吻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耳垂,一口含住,嗓音低哑得要命,带着蛊惑人心的气息,“主动一次,嗯?”
黎漾娇羞的咬了下唇瓣,“好。”
陆迟墨没想到黎漾会答应,愣了一秒,眨眼间反应过来,低低笑道,“真乖……”
黎漾跪在他的腿上,稍稍抬起身子,主动触碰上了他温热柔软的嘴唇,缓缓闭上眼,摸索着去扯他的浴巾……
整整一夜,两人辗转缠绵到了极致。
等到结束之时,窗外的天色已经灰蒙蒙起来。
整个屋内都散发着情欲过后,缱绻暧昧的气息。
陆迟墨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一并带入了怀中。
黎漾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和隔着胸腔传来的喘气声,每一声都很急促。
陆迟墨第一次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就连心都满足到了极点,至少在带着她攀附巅峰的时候,意乱情迷之中,她一边娇喘,一边不断叫着他的名字,迟墨……
不是别人,是迟墨。
那一刻至少他可以自欺欺人,这个女人爱着他。
他陆迟墨爱着的女人,恰巧,也爱着他。
陆迟墨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垂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抱你去洗澡……”
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撒娇的味道,“不要……我好累……”
他知道她是爱干净的,通常不洗澡,都会睡不着觉,“不会太久,坚持一会儿?”
黎漾将整颗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睡醒了再洗,我真的好累,迟墨……”
听到迟墨两个字,他的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好,那就睡会儿再洗。”
黎漾耷拉着眼皮,困得几乎要睡过去,闷着声回道,“嗯……”
音调刚落下不超过十秒,便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看着娇嫩的嘴唇,湿湿的,比花瓣上的露水还要娇嫩,某处按捺不住再次起了反应。
陆迟墨心疼怀中的女人,强忍着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耳际响起了甜甜的一声,“迟墨……”
陆迟墨眸光一暗,眼底氤氲着情欲气息铺天盖地般袭来,他终于忍耐不住,分开了她的腿,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勾引我的,不怪我……”
每一个感官细胞都被侵蚀着,拉着她在痛苦和快乐的边缘不断徘徊,她慢吞吞的睁开眼,她心心念念的那张脸近在咫尺,额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液。
她软软的开口,带着哭腔一般,“迟墨……”
陆迟墨咬着她的耳朵,哑声蛊惑,“乖……最后一会儿……”
她半耷着眼皮,“呜,你骗我……”
每次他都说一会儿,可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没完没了。
他低哑的嗓音在室内萦绕,“不骗你……”
极致崩溃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她紧紧捏着床单,才能勉强承受。
好在这次陆迟墨没有骗她,完事之后,黎漾枕着他的手臂,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便睡了过去,眼前陷入黑暗的那一瞬,她想着,一定要睡到天荒地老啊。
天荒地老。
与此同时,医院vip病房。
季子琪悠悠转醒,入目的是一片洁白。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干净而整洁。
后脑勺传来阵阵痛感,手背上扎着吊水针头,鼻子间是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除了陆宅的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专业护工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外,并没有看到陆迟墨的身影。
季子琪眉头一蹙,明明昨晚睡之前,陆迟墨还在的,没想到她都伤成这样了,他竟然不陪着她,还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离开了。
不用想季子琪也知道,一定是去见那个贱人了,双手不由狠狠握成了拳头,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黎漾,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当真以为我这伤是白受的?!
可笑至极!!
缓了会儿情绪,季子琪恢复如常,眉眼间尽是温淡的气息,伪装的很完美,无懈可击,这张假面戴了多少年了,早就成了一种习惯,谁都别想揭开。
视线落在不远处睡着的佣人身上,季子琪轻喊了声,“席妈……”
席妈心里担心着季子琪,本来就睡得浅,听到一点动静立刻就醒了过来,站起身走到季子琪身旁,“季小姐,你醒啦。”
“席妈,阿迟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季子琪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说话的声音更是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