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的眼里这么多的渴望,但封宴依旧是不肯多说几句话,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然后绕过她走进了病房里。
景梦瑶一时惊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她原本的那一点幻想都快要碎掉了,她连忙追上了封宴,想要和他搭上几句话。
本是想靠着孩子来让自己在封家有个地位,可现在连自己本应称为老公的人都不想理会自己了,她绝望。
可,她怎么会就这样甘心放过一个小小的机会呢。
“阿宴。”她刚说出口来,接着就看到了封宴不屑的眼神,显然,他很不满她现在的这个叫法,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
看见他这样可怕的眼神,晨晨也是缩了缩身子躲在了景梦瑶的怀里,无奈之下,她只好将晨晨放回床上,跟在封宴身后。
坐在病床旁,整个病房里充满了死一般的沉寂,让人感受到了恐惧感,晨晨也是觉得有些压抑地乖乖躺在床上。
两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来缓解沉默,也没有人企图去照顾一下孩子,哪怕是问候一下都是难得一见,景梦瑶也是不理不睬。
她现在很想和封宴说上几句话,想着需要找找话题来缓解一下尴尬,可封宴一句话也不想说,这让景梦瑶不明白他来做什么。
既不说话也不照顾孩子,完全是漫无目的地跑来了医院。
但是他却看向了景梦瑶,犀利的眼神让她感受到了寒意,心里本来想着七七八八的事的她不敢去直视那个眼神,这眼神是过于可怕。
“晨晨现在状况挺稳定的。”她试图用孩子来把氛围调动起来,可是封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她一句话。
见他不想回答关于孩子的事,景梦瑶立刻想着用其他话题来调动,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国内怎么样?公司一切都好吧。”
她假意地笑着,看起来让人不怎么乐意和她说话,封宴也是随口回答一句:“你可以看新闻之类的,没必要问我。”
一句句冷漠的回答让景梦瑶感觉自己完全可以闭嘴不提那些事了,她也是不想去花费心思调动气氛来让自己好受了。
刚准备不说话,封宴却突然有了兴致,眼神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你和蓝采儿关系怎样?”他有意识地问着。
听到蓝采儿的名字,她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掩饰自己的作为,只好不去回答,心里十分畏惧。
“感觉关系应该不错吧。”他见景梦瑶不回答自己,便是直接默认了,这一来,景梦瑶的心里更加恐慌了,她时不时瞥一眼窗外,只是为了不和他正面交谈。
在封宴这两句话说完后,她就一直躲避他的眼神,原本想和他说话的心思也是一点也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封宴没来过,也宁愿自己没有想和他说话的念头。
无法直视那双眼睛,可封宴却十分生硬地再次开口,并且逼迫着她看向自己:“她死了的事,你知道吗?”此刻,景梦瑶恐惧了。
死,蓝采儿她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吗。
怎么可能如此突然,而且封宴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难道主使是他?
一瞬间,封宴突然冷笑一声,让景梦瑶颤颤巍巍地发抖,她害怕会得知到更多骇人的消息,特别是关于蓝采儿的。
“死的方法,估计你很熟悉吧。”
他暗示道,而景梦瑶也很成功地接收到了暗示,眼神立刻慌乱起来,封宴一眼便看了出来:“你们想的那套我很清楚,所以,没什么不同的。”
说罢,他轻笑一声,原地的景梦瑶惶恐不安,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事实,或者说是这戏剧性的一幕演出。
恐慌与不安萦绕在她的心头,可能,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吧,蓝采儿的死样应该是挺惨的。
“华涵不是好好的吗?”她忐忑不安地说着,令封宴有些震惊,他没想到景梦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和自信。
一想到现在和华涵僵持的关系,以及突然出来的郭靖君,他立刻感到一丝威胁感,再看看景梦瑶,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吗。
可现在呢,她却安然无恙地享受着,甚至还想要继续伤害华涵,亦或是毫无心理压力地说出那些罪恶的话来。
这个勇气,到底是谁给她的,封宴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现在变得更黑沉了,一不小心碰到那双眼眸后景梦瑶不敢再说话,她害怕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
毕竟现在自己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最可怕的便是蓝采儿的事,现在很有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片死寂。
病床上无助的晨晨突然大哭起来,打破了这片刻沉默,听到那烦人的哭声,坐在一旁的封宴立刻蹙起眉头,但他却无动于衷。
景梦瑶突然一慌,立刻去安慰着孩子,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她有些害怕地看向了封宴。
只是孩子的哭声好似救命稻草一般,景梦瑶立刻抓住:“求你了,你就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放过我。”
她恐惧,恐惧会像蓝采儿一样惨死离去,虽然对这个孩子没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但至少是生母啊,那份仪式感还是有的吧。
尤其是封宴现在这样的表情,让景梦瑶觉得他果真是对自己没有感觉。
他爱的人只有华涵!
可封宴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态,不想过多地在景梦瑶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便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医生。
刚走到门口,他已经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却只听见了和以往一样的客服女声,他不禁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空号,空号,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这一个结果,到底是怎么了。
他思考着,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想,听到病房里的哭声,他不禁皱起眉头来,有些不满地走向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后,他走到了主治医生的对面坐下,只是主治医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人根本不认识。
“先生,您是?”
他疑惑地问道,可封宴没有想过要给他解释这些,只是直接地询问晨晨的事:“文森特先生,请问景赫晨目前是你在主治吗?我有一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