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姜玄将四枚芥子戒指收好,转身笑看着樊若奴,微笑道。
樊若奴眉头紧锁,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嘴唇,狐疑道:“刚才你与那个石高阳大战之际,我不知道你是否尽了全力,但是石高阳绝对是竭力而战了!”
姜玄依旧一副闲情逸致的气态,淡然道:“传闻韩冲已经迈入了元府境许久,而与我交手的石高阳,体内气息不稳,显然是刚刚迈入元府境不久,若是我连他都对付不了,那么我又将如何面对韩冲?”
果真如此!
樊若奴不可置否的重重点头。
“希望你可以尽快迈入元府境,否则遇到韩冲,你将再也没有战胜的希望。”
“那倒未必!”姜玄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你还打算一直待在这里修炼?”
樊若奴准备离开之际,又突然问道。
姜玄道:“暂时会待在这里。”
樊若奴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离开。
“倒是一个颇有些气概的女子。”
看着樊若奴雄奇的背影,姜玄猜错道:“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开口,应该是想让我指点她一二吧?”
姜玄孤身一人再次回到石林中央,他仰头看了一眼漫天飞雪,然后收回视线取出从石高阳等人手中的来的芥子戒指。
可是很快,他的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在第一枚芥子戒指中,他只是翻出来几颗元灵石,然后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怪石。
怪石通体呈青黑色,其中也没有任何可以汲取的天地灵精,只是,让人费解的是每这种怪石上弥漫着一股戾气极重的缥缈剑意。
在姜玄看来,这些怪石虽然对刚刚修炼剑道的初学者,算是弥足珍贵的奇物,但是对于拥有他来说,这些戾气极重的剑意显然太过于鸡肋了。
毕竟前一世,姜玄在剑道上的造诣可谓是纵观数万古的第一人,无人可与他比肩。
不过,这些怪石又从何而来呢?
为什么会弥漫着如此凶戾的剑意?
姜玄接连打开三枚芥子戒指,但无一不是那些形状各异的怪石,和一些稀少的元灵石。
直到第四枚戒子戒指,姜玄脸上终于浮出了一丝欣慰。
一颗如婴儿拳头大小的紫色妖兽内丹!
而且,妖气浓郁且霸道,相比与他之前炼化的那颗三品妖兽内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玄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托着妖异紫色的内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一颗四品妖兽内丹,只不过时间太久,导致内丹中的精气遗失了一部分……”
说到这里,姜玄眼睛突然一亮。
“不对,不对!”
他托着这颗紫色妖兽内丹,仔细观察起来。
过了片刻,他并指如剑,登时一缕淡金色玄气萦绕在指尖,缓缓朝紫色内丹点去。
“唰!”
骤然间,当淡金色的玄气注入紫色内丹后,紫色内丹突然大放溢彩,几如耀眼的紫色光焰在燃烧,一派古老苍茫的气息登时扑面而来。
只见,一道道古老繁复的纹络渐渐显化。
于此同时,一枚枚古朴的符文从紫色内丹的表面,徐徐浮现出来,缭绕在四周,聚而不散。
“这竟然是一颗被封印了妖兽内丹!”
姜玄脸上浮出一丝喜色,当他再次注入一道淡金色的玄气后,紫色内丹竟然漂浮而起,在他的眼前悬浮,绚烂的紫色光焰燃烧,古老的符文萦绕,喷薄着淡淡的光芒……
他完全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在妖兽的内丹上,布置下禁制。
他如今拥有了两世的记忆,而且前世可是问鼎神道的姜神帝,眼界自然开阔,博闻广见。
所以,这样古老的禁制自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化解,为了保护这颗内丹不被禁制破坏,姜玄又将一丝玄气注入其中。
他的视线盯在紫色的内丹上,以玄气作引,以剑气为刃,在紫色内丹上小心翼翼地刻下一道繁复古老的纹络。
过了小半个时辰,当姜玄停止篆刻化解禁制的纹络时,霎时间,浓烈的妖气喷涌而出,如山洪爆发一般,几乎在瞬间笼罩了整个杂役峰的后山。
而紫色妖兽内丹悬浮在姜玄的头顶上方,绚烂的紫色光焰燃烧,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精气垂落。
“竟然是一颗五品妖兽内丹!”
“怪不得,有人竟然大费周章的在上面布置下禁制,不过这里终究是下位面中的一个小世界,这样品阶的妖兽内丹可遇而不可的啊。”
姜玄此刻满脸的欣喜之色,那双星眼中闪烁熠熠光彩,整张脸被光焰映成紫色。
只要彻底将这个妖兽内丹炼化,自己最起码也能突破到元府境的巅峰吧!
他缓缓起身,再次勾动手指,将自己布置在妖兽内丹上的纹络,以抽茧剥丝的手法,缓缓抹除。
与此同时,布置在内丹上的禁制再次发作,将尽数浓烈的精气遮掩,不过由于姜玄并没有完全抹除自己布置的那道纹络的缘故。
导致,紫色妖兽内丹依旧有丝丝缕缕的精气缓缓溢出,如山间的泉水绵缓延长,涓流不止。
姜玄幽幽吐了一口气,立刻席地而坐,摧动太皇经。
很明显,他要再次汲取这颗五品妖兽内丹中的精气,从而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迈入元府境。
姜玄这一坐便是,十多个时辰。
直到翌日,他的体内再震发出一道沉闷巨响,这才停止修炼,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耗费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迈入了淬体境六重天。。”
姜玄缓缓睁开眼睛,而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间,蓦然迸射出两道淡金色的光束。
“姜兄弟!”
就在姜玄停止修炼,起身舒展四肢之时,一道温婉的声音突然响起。
来人正是樊若奴。
樊若奴身穿杂役弟子特有的灰色长衫,浓密的长发束起,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她提着一只食盒,匆匆走来,然后羞赧道:“姜兄弟,我给你做了几道小菜,还特意带来了我自己酿的一些烈酒。”
“有劳了!”
姜玄笑意真诚的看了一眼樊若奴,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樊若奴挑选了一块表面较为平整的石板,放在姜玄的身前,然后将几道小菜和一壶烈酒放在姜玄的身前。
姜玄喝了一口烈酒,然后咂摸着嘴巴,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这……”
樊若奴闻声后,登时一副欲语还休的神态,沉吟片刻,拘谨道:“姜兄弟,我出身自苍州偏远的村落,所以武道修炼和突破,大多是从杂役弟子口中得到一些经验之谈,我是想……”
说到这里,樊若奴一脸尴尬的神情。
姜玄淡笑道:“我姜玄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朋友,从今往后你樊若奴算是一个,你想要在我这里了解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樊若奴闻声后,登时怔然一愣,然后满脸灿笑的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