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妇人就是贞落?
只是怎么可能呢?当年这贞落消失后,魔教和瑶华宫均派人去寻找过,但是得到的消息均是说她已于某处悬崖坠亡。
华虚真人仍是一脸不敢置信,而这贞落见他这个样子,便嗤笑了声,可她竟然来了,便也没什么好怕的,“难道真人忘了么?”
此时连着掌门玉虚真人也缓缓起身,梅老翁,莫虚真人越仔细打量这妇人,便脸色越就变作与华虚真人的脸色一般,而凌虚子只约莫从临蕖的身世知道她的娘传言是魔教中人,可却没见过,所以倒没有多么惊讶。
“你还没有死...”掌门玉虚真人回忆起他易机峰弟子与这名女子的纠缠往事,才确定此人就是当年那个魔教魔医。
贞落笑地凄厉,“我怎么能死,该死的人都还活着...我又怎么舍得去死!”她从华虚真人那扫视过去,一直到掌门玉虚真人这停下。
“子持...”这贞落既是宋子持带回来的,所以莫虚真人才让宋子持向前答话。
可宋子持未答,这贞落却已道,“莫虚真人若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问我吧。说来,这瑶华宫的待客之礼就是如此的么?”
掌门玉虚真人一挥袖后,一把坐椅便落在了贞落的身后。
贞落落座前,在一众瑶华宫弟子中,便一眼寻到了临蕖的身影。临蕖本是看这妇人由老人家而变,就已经是够惊讶了,而此时看这眼神,又与见她时的眼神一样,所以她暗自思量,难不成她还认识她,或者是小时候见过?
“我本来想在黑市隐性埋名,想着这一世就这么过了,可我听闻我的女儿竟还活着...”那年,她生完临蕖后,帮她接生的瑶华宫女弟子便道她生出来是个死婴,说她为何不信魔教徒与仙门弟子结合就是没有好下场,所以她当时疯了,只想着离开这里。
可她没想到的是,当年那女弟子是骗她的,她的女儿还活着,而且还像他爹一样,拜入了瑶华宫。她不知道这女弟子为何要这么做,可她既然回来了,她便要知道一切,知道真相,而且还要认回她的女儿。
莫虚真人非常爱惜临蕖这个弟子,可她的娘是魔教中人却是她的一道心魔,所以她对贞落道,“当年的事,我们瑶华宫也许有错,但是你的女儿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如今升阶也顺利,你可想好了,要告诉她一切么?”
“她是我贞落的女儿,是我的孩子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她?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修道者,竟不让我认她...”
“原来你还真是那个魔医女,好啊,想认女儿是么?你倒是问问她会认你么?”
“梅师弟...”
“梅峰主...”
莫虚真人与华虚真人想阻止梅老翁,可梅老翁还是喊了出来,“临蕖...”
临蕖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便隐约觉得似要发生什么,直到梅老翁叫她,她才一脸震惊,她低着头,缓慢地移动脚步,她此时感觉自己的大脑根本控制不了身体,是的,她知道她在颤抖。
而在场的其余瑶华宫弟子都已在窃窃私语。
“临蕖上前。”掌门玉虚真人虽知梅老翁这般把事情捅破,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但既是这贞落所愿,恐怕若不让临蕖与她相认,那她就不会罢休的。
“临蕖在...”临蕖终是来到了掌门玉虚真人面前。
“孩子...”贞落晃晃悠悠而起,她靠近临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
可临蕖眼神空洞,虽然贞落就站在她的身边,可她却似对空气说话,“我不认识你...”
“孩子,我是你娘,我...”
“我娘已经死了。”临蕖面无表情地打断道。
“不,我没有死...”
“前辈,你别说了...我娘确实已经死了,而后我爹也死了,你认错人了。”临蕖脸额上滑落了一滴泪。
“掌门,弟子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了。”临蕖说罢,也不等掌门玉虚真人允许,就径直转身跑出了主殿。
贞落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可她以为临蕖虽是一时不愿接受她,但终究还是会认她这个娘的。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多谢玉虚真人。”
可梅老翁却嘀咕了一句,“还真是一厢情愿呢...”
掌门玉虚真人昵了眼梅老翁后,才又道,“只是今日本派要审问弟子何来娣,所以恐怕要让你先离开了。”
宋子持把贞落带回瑶华宫,而她也算是圆了认回临蕖的心愿,所以她既是答应了宋子持的事,自然也会做到。“我也是为此事而来,而且,恐怕还真只有我,你们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凌虚子心惊,他其实应该在梅老翁提到她是魔医女的时候,便应该就知道她或许是宋子持带回来救年华的。所以他刚刚一直未说话,却在此时道,“掌门师兄,此人若是魔教中人,那她说的话可信么?我觉得...”
“凌虚师弟不必担忧,且听听吧...”掌门玉虚真人见凌虚子似要阻止贞落说话,便打断道。
“是...”凌虚子只得又退回到座位上。
“十年前,仙魔大战在一触即发之前,时任魔君曾让我们魔医制作毒药。蛊毒前身,实际只是些蛊惑人心的毒粉而已,而那股虫却是因其中一名魔医的不慎而炼制而成的,所以此毒还没来得及炼制解药,便被魔教徒们拿去用了,如此一来,也就导致了不单是仙门中人中毒而亡,而就是那些魔教徒们,有许多也是因使用不慎,而毒死了自己。”
“那与这何来娣变作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关系?”梅老翁听得不耐烦,便追问道。
“何姑娘的血不可能是天生就是解蛊毒的药引,换言说,她应是接触过蛊虫,而且在未中毒的情况下,其血液还与这蛊毒在体内融合了...”
年华听得这贞落说得这么多,也就暗自想着,这不就是说的,她体内有那蛊毒的抗体么?
“接触过蛊虫?这何来娣不是长在那何家村么?怎么那里竟有蛊虫?”何家村可是寻常村落,所以梅老翁决定不可信。
贞落轻扯嘴角,“梅峰主说得没错,何家村确有蛊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