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但不制止,反倒拉了无辜的人顶包送死,那好歹是条人命,身为陆军上将的盛大首长,一向教育自己手下要刚正不阿,把老百姓放第一个位的盛大首长,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说搞笑不搞笑,口口声声说着这样正直的话,私底下却害人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为了不得罪一个小姑娘吗?她到底哪里值得你害怕成这个样子的?”
“住嘴!!”
盛樊再也听不下去,气的连嘴唇都在哆嗦,“我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盛又霆眯了眯眼,脸色沉沉,怒意滔天,“行,你要是执意不肯说,我也逼不得你,毕竟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但你比谁都清楚,我之所以回家,现在还站在你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提到这个,盛樊就来气,“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姓柳的女人,你为了她,都查到樱樱头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真是胆大包天了,樱樱再怎么说,也是总统的女儿,你以为是你想动都动得了的,你想动她,也得问问你叶叔叔答应不答应。”
盛又霆瞳孔一缩,蜷缩起了手指,直直的,狠狠的盯着盛樊,“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答应过柳柳,就一定要做到,哪怕粉丝碎骨,我也要替她讨回公道,还她清白,你听清楚了吗?”
“总之,我才不会像你一样,窝囊,没用!!”
“啪!”
凶狠的一把掌,甩到了盛又霆的脸上,盛樊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怒骂道,“混账东西!!”
盛樊下了狠手,盛又霆被打的唇角渗血,却笑的肆意,恐怖,“我混账,你不是第一天知道,现在才骂,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盛又霆你……”
“盛樊,我今天不管你怎么样,你都得给我交出叶樱犯罪的证据,我知道,你有证据的,如果你肯给,我和柳柳谢谢你,如果不肯,别怪我翻脸无情!”
“柳柳,柳柳,口口声声都是这个女人,为了她,你连自己的老子都敢骂,连总统的女人都敢查,你是是疯了,还是早就忘记当年自己是怎么离开部队的了?”
当年的事,当年的事!
“我没有!!”
他像是发了疯的野兽,冲着盛樊歇斯底里的咆哮,“我当年根本没有侮辱柳柳!!”
当年的柳柳太单纯,明明还是个高中生,却因为被他救了一命,就随随便便的跟他去了酒店。
他当时在想,要是那天晚上遇见的不是他,是别人呢?
鬼知道要是换成别的男人,她会遭遇到什么事,所以他怕她以后吃亏,想给她个教训而已,他根本没有强了她!!
可是,当他喊出这句话后,他自己却先愣住了。
下一秒,突然笑出了声,他有什么资格喊冤呢?
他当年没有干的事,后来还不是干了,而且不止一次的强行霸占,粗鲁索取,他有什么资格呢?
“重点不是你做没有做,而是别人认为你做没有做,当时你牵着柳柳去酒店的照片传的到处都是,还有你没有拉窗帘被人拍到你强迫柳柳的视频……”
“视频里,柳柳在反抗,但你一直强迫她,而且视频还好死不死的掐在了那个地方,没有下文,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可那又如何,当时的情况下,你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更何况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铮铮铁骨的军人,强了一个还在读书的少女是多大的罪,这顶帽子扣在你脑袋上,还能摘得下来?”
“我立刻就派人去给你找证据,想要洗刷你的冤屈,可你倒好,一气之下居然故意承认了下来,连眼睛都不眨的离开了部队,老子气的恨不得当场打死你!!”
盛又霆痛苦的捂住了脸,盛樊继续道,“当时这件事闹得有多大,你承受着怎样异样的目光,你自己心里头清楚,最后还是我压了下来,才保留了你最后的面子。”
“可是你呢,好了伤疤忘了痛,一转眼倒是跟那个女人好上了,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吗?”
“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把你的上半辈子都给害了,你竟然还不清醒,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你下半辈子也会惨不忍睹,你信不信?”
盛又霆像是只发狂的野兽,直接掀了茶几和桌子,“柳柳不是祸害,不是!!当年错的,是我,全是我,和柳柳没有半点关系。”
“其实,我早就看上了,其实,我当年虽然没有侮辱她,但性质也差不了多少,我一点都不无辜,还有后来发生的事……”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全被我们给毁了,她何罪之有,从头到尾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是我害了她,将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要不是她坚强,她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祸害,要说祸害,你才是,我才是,叶樱才是,明明我们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
盛又霆这般疯魔的样子,气的盛樊那叫一个心口疼,他的儿子,本该是何等的铮铮铁骨,意气风发。
如果当年没有柳柳的事,姓叶的早就连任无望了,而坐在那样最高权位上的人,就是他,他盛樊的儿子,盛又霆,可现在……
他都成了什么样子?
盛樊捂住自己的胸口,“盛又霆,你看看你自己,还说她不是祸害,你都为了她成什么样子了,一个活脱脱的疯子,神经病!!”
“对,我就是疯子,我就是神经病,那又如何?我愿意,我愿意为她变成怎样,你是我老子又如何,你管不着!!”
“你管不着我,更管不着我爱她,我爱柳柳,这是你就算立刻杀了我,都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盛樊气急,想都不想就拎起一把椅子往他身上砸去,“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盛又霆任由坚硬的椅子往他身上砸,都毫不闪躲,那双猩红的眼,就那样死死的盯着盛樊,一眨不眨。
像是在跟他证明,自己的某种决心。
盛樊发现他没有要躲的意思,想收手,却已然来不及了。
“砰”——
盛又霆被椅子狠狠砸倒在地上,喉骨处发出一声极尽隐忍痛苦的闷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