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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吹了。”她贴着他的手掌在风筒的嘈杂声中说。

像小猫蹭到他手里撒娇一样。

阗禹的心跳快了些,指缝里滑过她的头发,轻声:“不吹会感冒的。”

“不会的。”她在他手里挪了挪。

阗禹微微笑,继续不受影响地吹着她过肩的长发,“你低下头更好吹了。”

她侧过头,压着头发不让他摸自己的头发。

眼睛闭上装睡。

盛静鸣带了一套半衣服,除了明天规定穿的校服,还带了件睡衣来换,宽大的纯棉短袖,领口宽松。

她一侧头,白皙紧致的皮肤露出一片,锁骨到一点点圆肩。

这样在一个异性前毫无防备的信赖姿态。

其实不妥。

阗禹应该说她的,但没有说。

只是替她拉好了衣服,轻轻摆正她的脑袋,“你装睡也没有用,不吹干不能睡。”

她干脆将头往他怀里蹭,细长的手又去抱他的腰身。

阗禹轻笑:“我哪里多了个粘人的女儿。”

“我困了。”她在风筒冒出的热气下不适地开口。

他应好,动作加快,掀起一把头发对准风筒口来吹。

头发吹干以后,临近十一点,阗禹还帮她上了药,崴伤的脚也喷了药雾。

空气静得能听见闹钟嗒嗒的走动声响,她盯着他专注涂药的脸看。

这张稍显青涩的脸无疑十分耐看,几乎没有死角,况且,他的自制力稳如坚固的城池,对她真无非分之想。

他才十七岁,却已经有了成年人也难以匹及的沉稳心性。

为什么她感到一点挫败感。

她没有吸引力吗。

盛静鸣趁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转头躺倒在他的床上,薄被和枕套皆是蓝白色,柔软中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我想听歌。”她自发地盖上薄被,蒙着被子开口。

为了配合手机坏了的谎言她特地把手机放宿舍了。

阗禹:“等一下。”

他用棉签抹匀药酒,弄妥一切,放好东西,开了台灯调亮度到最低一节,然后关灯拿起充满电的手机,从抽屉找了不常用的耳机出来。

“你睡进去一点。”阗禹掀起被子,垂眸见她紧闭眼有点害怕的神色。

知道怕了?

他意料之中,心里想着等她睡熟了抱她去客房。

“我想睡外边。”她睁眼望他,眸中有光。

“不行。”他却不同意。

盛静鸣翻身不理他,躺在床上俨然不动。

“睡外面我怕你掉下去。”他好声好气地劝。

但她明显软硬不吃,背着他身子微微地弓起来,又模仿起虾公,瘦得脊椎骨明显。

他无奈,先放好手机耳机,伸手抱她挪进去,手尽管有伤,但抱一个女生的重量绰绰有余。

“呜。”她不满,他一放下就开始往床里面钻。

阗禹望着她类似小动物的行为就想笑,坐在床沿,拿好手机和耳机才躺下,跟她隔了一定的距离。

她往里靠也好,至少不会睡得离他很近。

“还听歌吗?”阗禹在寂静的空气中出声。

“听。”她转过头来,在护眼的台灯光线下与他对视。

像是在隐忍着未知名的情绪。

阗禹随即别开视线,把耳机递过去。

“我要自己搜歌听。”她戴好耳塞又伸手。

正插好耳机口准备点开一首安眠曲的阗禹神色一顿,将手机也递给了她。

“先讲好,十一点半前得睡着......”

话还没说完右耳就被她塞进一只耳塞,音乐伴随着她的声音流淌。

“听一下这首歌,旋律很好听。”

阗禹没有睡前听歌的习惯,但既然别人盛情邀请听,他当然不会拒绝别人一番好意。

尤其对象是她。

一个家庭情况复杂的女生应该听不得重话。

英文歌,节奏轻快,歌手声线独特动听。

但是,阗禹听到中间副歌部分时,神色微怔。

“你给我听小黄歌?”他有点不敢置信地问出口。

英语废的盛静鸣:“?”

阗禹的脸有些发烫,这歌词跳入他的脑子自动被翻译为中文,露骨又热情。

血全涌上脑子。

他这下摘了耳机,敲她的额头,“看手机歌词翻译,你英语不好吗,歌词那么明显。”

盛静鸣:“不看,我英语是很差。”

她把耳塞又套回去,固执地:“你陪我一起听完。”

阗禹神色复杂,苦恼地笑,“你不能欺负英语听力好的人啊。”

“不管。”

不知是不是那首歌太催眠,阗禹没能坚持到半夜,自然也没有成功实施抱她去客房的计划。

调了五点的闹钟叫醒的时候,他抱着怀里的人睡意正浓。

之后是盛静鸣刚醒没多久,崴伤的那只脚被他压住了,尽管上过药但还是疼。

男生喉结滑动着,脖子血管脉搏跳动,怀抱温暖。

这一切都真切地告诉了她,真的克服了厌恶与人接触的反感症状。

不过前提下,对象是否只能是他。

盛静鸣试着抽脚出来,然后被压得更紧。

她有起床气。

于是马上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疼痛唤醒了阗禹,他蓦地睁开眼,见到她黑乎乎的头贴着他的脖颈处,痛意正是从那儿传过来。

“……为什么要咬我?”他没怒,但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脚被你压得很疼。”她的声音委屈得很。

话音一落,阗禹立刻抬脚道歉,然后哄她,“对不起,我睡姿确实不妙。”

压得太久血液循环缓慢,脚上的重量一挪开,疼痛反倒加剧。

“呜。”她从喉咙发出一个音。

阗禹莫名想起昨晚小黄歌的记忆,喉咙一紧,只好揉着她的头说起其他:“我们现在早点起床,五点半出门,走到学校差不多就六点了,我爸妈六点多才起来,这样可以避开他们。”

脚没那么痛了,她终于抬起头望着他。

阗禹带着清晨朦胧的慵懒感,内双的眼皮变成了外双,样子略微不同了些,但一样帅气儒雅。

“有什么问题?”他对上她外双叠多一层的眼眸。

因痛意潋滟着水光的眼眸看着他,距离极近,跟他讲:“想吃马蹄糕。”

阗禹眨眼笑开,眼皮一眨眼恢复正常,顺着她的毛说好的。

“看新闻了吧,台风就应该这样,来声势浩大地来,走悄无声息地走,最好让我们一接到放假的通知就撤走的那种!”

课间,金利笑嘻嘻地跟童浩吹水。

“虽然今天一早又得回来上学,但只要想到这周只需再上三天课就可以解放了,还是很爽。”

童浩难得不反驳他,托腮:“而且这周还有校运会,又磨去了两天的课,不然就得上五天课,听说周六一向都是补黑色星期五的课噢叼。”

纪莹莹幽幽地插话:“国庆放完假回来就得第一次段考了。”

金利和童浩神色一收,同时瞪她:“不用你讲!”

杨丽扑哧笑,跟洛星这组的男生玩得算比较熟了,也来调侃:“国庆好好复习吧,听老刘的。”

金利闻言痛心:“别说老刘了,我怀疑她没有男朋友,所以才会这么有空整天盯着我、教训我。”

纪莹莹:“活该,你自找的,谁让你老是捣乱课堂纪律。”

童浩觉得女生那方占理,说他:“哎是啊兄弟,你看老刘也不只针对你一个,上课总睡觉的那位仁兄也被老刘叫过进办公室啊。”

“他不认真听课,可我有认真听t_t。”

童浩:“对老刘来说没区别的。”

洛星浅笑着听他们聊,整理着桌面,抽出下节课要用到的书,顺便拿出橙子味的薄荷糖派发。

她依旧是第一个问盛静鸣,“静鸣,吃不吃这个味的?”

盛静鸣当她是按座位顺序发放,一如既往地摇头没接。

洛星习惯了同桌的拒绝,调位是在段考之后,没多长时间了。她一向喜欢跟自家妹妹类型相似的女孩子,所以开学选了静鸣做同桌。

至于对方不受她恩惠,没能跟她成为好朋友,洛星只觉得轻微可惜。

倒是阗禹能跟她玩得来,像照顾小猫小狗一样待她。

洛星派完糖,思忖了一会儿,改换战略。

她记得静鸣昨天上午上完体育课开始脸色就不太对,当时大家都洋溢在意外放假的惊喜中,她自己也没怎么注意同桌到底不对在哪儿。

盛静鸣练字练累了,大课间因阴雨天气暂停,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她慢慢从略微感到冷到脑子运转发热。

是时候把头发扎起来了。

盛静鸣将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脱下,拿起抽屉里的梳子梳好头发,花了十几秒简单扎了个马尾。

洛星时不时望她一眼,她没在意以为洛星在看窗外的天色,直到洛星的眼神露出讶异,压低声音问她:

“静鸣……你脖子后面怎么会有吻痕……”

实验班的大课间。

该做题的做题,该背书的背书,该聊天吹水的也不耽搁。

早上放完台风假回来的时候,梁树就对同桌破天荒的“惨相”进行了批评。

“阗禹你昨晚跟人打架了???”

来得最早的蔡兰立刻转头望后门不知何时提前在早读时间到的阗禹。

阗禹:“没,只是磕伤了而已。”

他不过是脖子跟肩膀交接处贴了条止血帖,左手贴了张药膏,又没有鼻青眼肿。

梁树质疑:“真的?可你怎么磕也不会磕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吧。”

阗禹不在意地笑,没多解释,找了另一个话题搪塞。

梁树却抓着他这点不放,一直到第二节课大课间还在纠问。

“阗禹,告诉我呗,还有你这创可贴干嘛贴两条交叉的,有点丑。”

默默观察的蔡兰心理活动:一点儿也不丑好么。

阗禹即使校服为了遮伤口扣紧了两颗扣子,像班里一些死板的同学保守的穿着,手臂上贴了张跟肤色相近的药膏,有些狼狈,依旧无损他笑起来的魅力,脖子那处时不时露出的创可贴还给他添了另一股热血漫里不羁的少年感。

瘦瘦高高,狼狈挡不住他骨子里的底蕴。

直看得她心跳不自觉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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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aqaqaq对不起晚了晚了

对了小黄歌是:workfromhome哈哈哈哈其实我是来推歌的嗝哈哈你们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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