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4
杜允慈撇开脸:“你既然不可能放我走,我还做,岂不是傻?”
“可你的身和心早晚都是我的。”蒋江樵掰回她的脸,“除了我不再只是教书先生这一个身份,其他方面我和先前没有两样,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你的心已经属于我。”
杜允慈不说话,只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蒋江樵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他原也没准备这会儿对她怎样,便拢起她的睡袍,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他起了反应的玩意儿又隔着衣料抵在她臀后,杜允慈又害怕又难受:“为什么你每天好像都没事情做,非得留在我屋里?”
蒋江樵深嗅她后颈香甜的气味:“陪你就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
“我不需要你陪。”杜允慈吸了吸鼻子,“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整日沉迷在女人的温柔乡,我看不起你。”
“你爸爸如果能多培养几个亲信,现在也能和我一样,把时间多花在亲人身上。”蒋江樵说,“你如果不喜欢我呆在家里,可以和我一起去云和里给孩子们上课。”
杜允慈问:“云和里的那些所谓老乡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蒋江樵回答:“跟着我做事的人。”
杜允慈质疑:“怎的是三教九流各行各业?为了编造你在云和里生活的假象,陪你演戏装出来的吗?”
蒋江樵的手指轻轻穿行在她的发间:“自然不是。那是大家原本的生活。也是我曾经的生活,不过从其他地方,照搬来了云和里。”
杜允慈忍不住转头看他:“你曾经的生活?”
蒋江樵此时没戴眼镜,模样叫她一瞬间又有些陌生。他拨弄她沾在嘴边的头发:“嗯,我曾经的生活。我说过我没骗你,包括云和里,我只是向你展现过去某一段时间的我。”
“那时候的你在哪里?”
“上海。”
“石库门?”毕竟云和里本就和上海石库门类似。
“是。”蒋江樵点头,“正好霖州有云和里。”
“所以你是在上海发迹的?”杜允慈猜测,“你的主要事业是不是如今仍旧在上海?”
蒋江樵如实相告:“这两年已经转移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句听得杜允慈心惊,想到噩梦里他将在不久之后取代杜氏成为霖州首富,她试探性问:“转移到哪里?”
蒋江樵看出她的紧张:“你在担心害怕什么?”
杜允慈重新背过身:“你不想告诉我我可以理解。”
蒋江樵揽在她腰间的手隔着她的睡衣轻轻摩挲:“没有集中转移到哪里,都化整为零,适合留着的打散了分给下面帮忙做事的人,不适合继续留在手里的,全资金转移到其他行业了。我知道你在杜家有帮你爸爸一起管账。过些日子我让葆生也把账本整理来给你。你顺便帮我参谋参谋,看好哪些生意,或者你想做什么生意。”
他的手掌似有魔力,杜允慈承认她觉得有点舒服,可他的动作情*色意味实在太重,总觉得他接下来要摸去不该摸的地方,她身体里被带起的隐隐约约的酥*麻也令她感到羞耻。她牢牢捉住他的手不允许他继续动弹:“你又在试图笼络我。”
蒋江樵在她耳边轻轻叹息:“这不叫笼络你,这是想把一切我有的都给你。我真心想对你好,这点别怀疑我。”
杜允慈低声喃喃:“我爸爸都不要我了……我现在除了这副身子,也确实没有值得你图的利益了……”
蒋江樵搂紧她:“我说多少遍你也不相信,我自始至终只为你而来。你是无价之宝。别再纠结你爸爸了,以后由我疼你,由我爱你。”
杜允慈沉默地抓起他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温热的泪水流进他的手掌,烫进蒋江樵的心里。
时间消磨到中午,杜允慈主动说饿了想吃饭。
蒋江樵要让仆人送饭菜进来。
杜允慈难得想离开屋吃。
蒋江樵于是安排去水榭。
杜允慈由他带去水榭,发现水榭正对的戏台子上有杂耍表演可观赏。她难掩惊喜,注意力再也移不开戏台子,任由蒋江樵喂她什么她吃什么,更没再吐了,不知不觉间恢复成她从前的正常饭量。
可兴许前些天实在吃得少了些,今日这正常的饭量,反倒令她娇气的身体感到不适,胃胀,消化不良。
蒋江樵喂她喝药:“是我的过失了,不该在你胃口刚好转就心急。”
杜允慈捂着肚子眼泛泪花闹情绪:“当然得怪你。自从来了你这儿天天喝药,还全是中药,我快成药罐子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一直生病,故意要苦死我。”
“嗯,怪我。喝了吧,最后一次,等下葆生去问西洋医生开西药。”蒋江樵耐心轻哄。
杜允慈也是不想自己的身体最近再出问题的,勉强灌进嘴里,希望尽快调整回最佳状态。
次日却是发现又来了月事,她软在床上起不了。
蒋江樵用汤婆子给她焐在肚子上,又一直守在她身边。
杜允慈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你怎的连女人家的这种事都要事事躬亲帮我?不觉得折损你作为男人的体面吗?”
蒋江樵不以为意:“我们是夫妻,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当,无关男人的体面。”
杜允慈嘴角微抿:“你这人很矛盾。”
“噢?”蒋江樵好奇,“怎么说?”
杜允慈直言:“如果你没骗我,你就真是老派之人。老派之人的观念里男子应当是女子的天,女子应当守三从四德。那你应该强迫我伺候你,而不是你伺候我。女子的这种事,你不应当嫌晦气,怎的还上赶着凑到我跟前?”
“我确实第一次做这些事,以前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些事。”蒋江樵细致地擦她鼻尖冒出的细汗,“可就是这样奇怪,面对你,我什么都非常乐意为你效劳,也不愿意假手他人,只想亲力亲为。有我在,你也无需映红。”
“你可真变态。”杜允慈撇嘴,“我觉得我突然明白过来了,你的行为并没有和你是老派之人冲突,你骨子里其实也还是觉得男子是女子的天,女子必须顺从男子,你就是想掌控我,掌控我的方方面面。你比一般的老派男子更可怕。”
蒋江樵似乎觉得她的想法非常新奇,唇角微微泛浅弧:“好像在你眼里我总是妖魔怪鬼的形象。”
杜允慈:“也可以说是飞禽走兽。”
蒋江樵:“反正不是人?”
杜允慈觉得自己已经不怕惹他不快了:“你的认知非常清晰。”
蒋江樵确实没有不快,反倒笑意变浓,感兴趣地问:“有具象吗?我应当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哪种飞禽走兽?”
杜允慈打了个呵欠:“还没琢磨出来。”
“困了就睡会儿。”蒋江樵又摘掉眼镜躺下来陪她。
杜允慈的手按在他的胸口推搡他:“你的金箍棒不许再支起来。”
蒋江樵无奈:“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你就离我远点。”刚说完肚子又疼,没等杜允慈自己捂回肚子,蒋江樵的手先伸了过来。
杜允慈躲了两下,身体实在倦乏得很,便作罢。
蒋江樵搂着她:“你睡吧。前些天夜里你总梦魇,睡得不好,就当补回来。”
杜允慈靠在他的胸膛:“为什么同样是药味,你身上就觉得香,我喝的就非常臭。”
蒋江樵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个药囊给你挂身上。”
杜允慈的声音慢慢变得有点迷迷瞪瞪:“我想起来你又骗我了。你这么有钱,在上海的生意肯定不小。可我怎的从来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就算我见识少,舅舅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蒋江樵没回答:“先睡。”
杜允慈的声音又比方才迷糊了些:“为什么你要把生意从上海转移走……明明上海是最好的地方……”
蒋江樵狭眸眯起一下,倒是说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杜允慈似乎没听见,音量微弱地再问:“你真的我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不会像爸爸抛弃我吗……”
蒋江樵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真的。”
月事的第三天,杜允慈基本恢复如常,心里暗自有些着急。时间所剩无几,她得抓紧了。中午她便和蒋江樵重提,想去探望苏翊绮:“你答应过我,可以帮我安排的。”
蒋江樵正侧卧在她身后,嘴唇不满足于她肩头的肌肤,移至她的后颈,顺着她的脊椎骨慢慢往下亲吻,手掌穿进她的小马甲。
“别这样……”杜允慈抖着颤音,努力护住自己的前胸,他的手止于她两侧边缘的那点柔腻,但他在她光滑的后背久久流连,等察觉他到她的腰间还想继续,杜允慈又忍不住躲闪他。
蒋江樵箍住她的腰,让她别动。
杜允慈还是没听话。
蒋江樵就势将她按在床上,不过是让她趴着的。
后背的睡袍完全被剥*离,杜允慈害怕地警告他:“我月事还没走干净,你别胡来。”
她看不见蒋江樵的表情,但听到蒋江樵的笑:“你知道你有一对漂亮的腰窝吗?”
杜允慈的手伸到后背想把睡袍拉起来。
蒋江樵快一步桎梏住她的手,俯身亲在她的腰边左侧。
他的唇一贯的凉,杜允慈猛地打了个激灵,同时觉得痒极了,扭着身体急出哭腔:“别这样……”
她的咿唔反倒刺激了蒋江樵,亲完左侧,他继续亲右侧。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句话,及时追更,最近每天都在担心被【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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