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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盗-版狗死(1 / 1)

chapter83

直至他抬头问她手指的感觉如何,才重新流露出温情。

杜允慈弯唇:“这不是恢复得挺好的?早就不疼了,你瞧都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

苏锦宗开始轻轻揉捏她的指头。

往日这该是映红干的事。他的不慌不忙像在故意拖延时间。杜允慈眼底闪过一分思量,试探性问:“刚刚不是说司令正找你吗?你不用担心我,尽管去忙,我自己看看书打发时间。”

苏锦宗笑说:“没关系,不着急。下午我带队练兵的话,也不知道几点能回来。现在我想和你多呆会儿。”

杜允慈颔首,没有再提醒他。

然而不多时,营帐外又有人前来催促,言语间直白地警告苏锦宗若沉迷温柔乡,未婚妻就不便继续呆在兵营之内,否则影响军队的整体士气。

杜允慈蹙眉。虽然听得出这是故意为之的威胁,但她此前的确不曾考虑过自己是否会拖累到苏锦宗。

“nick——”

“和你无关!”苏锦宗猜到她要讲什么,在她刚一开口便制止,愠怒彰显无遗,但并非冲她,而是冲外头的人,“滚!该如何我心中有数!”

外头没声了。

营帐内一时也安静。

苏锦宗谨小慎微地剪了新的纱布包住她的手指之后,到底还是起了身:“等下映红和大壮会过来陪你,我再留给你两个护卫,他们对兵营很熟,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找他们。”

杜允慈跟着他起身,微微仰头凝定他澄澈如清泉的眼,帮他理了理军装的领子:“好。”

苏锦宗眼底旋动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忽地捧住她的脸,嘴唇往她的额头落来。

却并未等来他的触碰。

通过他喷洒到她额间的呼吸,杜允慈能感觉到他离得她非常近,但他就是停住了,一点也没有那日突袭轻吻她的果决。

杜允慈无法领悟他当下脑海中在想些什么,可他的痛苦非常强烈地传递了过来。

她握住他的手臂,打算对他说点什么,又不知到底应该说什么才好。

而苏锦宗已然于此时一声不吭地大步走出了营帐。

因为刚来一个陌生的新环境,同时也因为记挂苏锦宗,这天晚上杜允慈睡得很浅。所以半夜营帐里稍稍有点动静,她就醒了。

盯着黑暗中那抹身影,杜允慈从床上坐起:“nick,是你回来了吗?”

身影凝滞了两三秒才传出苏锦宗的声音:“对,我回来了。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本来就还没熟睡。”杜允慈掀开被子下床,“不用顾忌我,开灯吧。”

“别!”苏锦宗倏地拔高音量,紧绷的嗓子很是慌张,并下意识朝她走近了一步,又瞬间止步,放缓了语气,“别过来……你继续休息……我看得见……别开灯……你休息吧……别理我……别……”

杜允慈坐在床边不动弹了。

苏锦宗也站在黑暗中不动弹。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杜允慈嗅到香皂的气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

片刻之后,苏锦宗低声开口:“或许我不应该把你带来。应该把你留在别院里。可我又不想只能回别院才能见到你。见到你我才觉得我还是我自己,daisy……”

他转身:“你睡吧,我另外找个营帐。”

“不要nick。”杜允慈躺回床上,紧紧抱住被子,背过身去,闭上眼睛,“这是你的营帐,你本就该睡在这里。不要走,你没打扰我。我睡了。你也快些休息,别忙太晚。”

苏锦宗没有再说话,只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杜允慈悄悄转头,一米开外的地上寻到他打地铺的身影,确认他还在,她心里稍安,同时滋味难明。

次日杜允慈醒来时,苏锦宗已经起床离开营帐,被子和枕头整整齐齐低重新叠回衣橱里。

中午他回来营帐和她一道吃午饭了,轻快地与她讲述上午练兵时发生的趣事。

他晒了一上午,脸上的红迟迟消退不了,杜允慈挺担心他会不会晒伤。

苏锦宗倒很看得开:“我都已经不是少爷公子哥,还怕什么晒不晒伤?男人不就该皮糙肉厚点?——营地的伙食虽然算不上差,但到底比不得在别院的时候,这盐水鸭是我特地给你开的小灶,你快多吃些。”

杜允慈没辜负他的心意,吃了很多。但也注意到,他的食欲又变差了。

晚上,苏锦宗又是半夜才回来的,照旧不开灯也不说话。

杜允慈则不再起来,假装睡得很熟,默默听着他打地铺睡下之后,再悄然阖眼。

她打听了军官家属能使用的厨房,又差苏锦宗留给她的两个护卫带大壮去买菜,然后由映红烧了霖州菜。

午饭的桌上苏锦宗见到霖州菜很高兴,多半也为了给她面子,所以吃得较前一日多了些。

连着两天如此,变着花样给他做不同的霖州菜,杜允慈自以为他的胃口日渐好转,但很快大壮告诉她,他看见苏锦宗饭后离开营帐,其实又吐了个干净。

杜允慈停下手里翻到一半的书页默不作声。

映红担心极了:“五爷的身体到底出什么毛病了?总吃不下饭他每天哪来的体力练兵?怎么五爷就不肯看大夫呢?他这样撑不了多久的。”

大壮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小姐,我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谣言。关于五爷的。”

映红好奇:“什么谣言?”

大壮挠挠头:“好像……五爷如今跟着的这位司令从前有那方面的癖好。然后五爷这些天每个晚上都是在司令的营帐里谈军务到很晚才出来,就有几个不服气五爷的军爷私下诋毁说,五爷之所以能这么快得到司令的信任还掌了精兵,是因为——”

“别说了。”杜允慈打断他。

映红没明白:“哪方面的癖好?”

“既然都说是谣言还有再传到我这里的必要吗?”杜允慈一下没控制住情绪直接把书丢到地上。

许久未见她发这么大脾气,映红吓得和大壮一起跪到地上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杜允慈单手扶住额头,平复了好一会儿,自己弯身捡书:“起来吧……”

然后吩咐两人:“明天继续给五爷准备霖州的爽口小菜。”

“好的小姐。”映红和大壮异口同声应承。

杜允慈怔怔盯着书页,却是再看不进任何字,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闪近来她始终不愿意去细思的一些事情。

这一夜,杜允慈等到天快亮了,才等到苏锦宗回来。

而他闹出的动静比平时要大些。

杜允慈敏感地嗅到血腥味。

他好像摸黑在找什么东西,但一直没找着,然后不小心打翻了面盆,似乎还有瓶子骨碌碌滚到床边来。

他走来床边的脚步分明是踉跄的,伴随着血腥味的愈发浓重。

杜允慈忍不住坐了起来:“你又受伤了?”

“别管我!”苏锦宗显得很暴躁,迅速就要走。

杜允慈及时拉住他的手,被他甩开后她即刻下床,强行从身后抱住他的腰:“nick!”

苏锦宗应该是被她碰到了伤口,所以本能地“嘶”出细微一声,脊背也应激性地僵直。

杜允慈想放开他,却又不想他走,一边向他道歉,一边掉眼泪。

听到她啜泣声的苏锦宗仓皇失措,转回身来也不停和她说对不起:“daisy你别哭,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小伤!”

他的身体很冷,尚带着湿气的那种冷,头发上的水珠都还在滴落。香皂的气味也掩盖不住他伤口的血腥气。他怎的撒得出谎声称是小伤?杜允慈眼前浮现的是他被她从床底下拖出来之后在他身上见过的惨状,眼泪久久止不住。

半晌,杜允慈坐在床边,摸着黑,给顺从她的指示乖乖趴在床上的苏锦宗上药。

他的隐忍尽数泄露在他不平稳的呼吸和身体的细微颤动之中。

释放过情绪的杜允慈当下竭力以轻松的口吻说:“疼就喊出来。”

苏锦宗则表现得很爱面子:“那我多丢人?还是在我喜欢的姑娘面前。”

杜允慈:“我不会嫌弃你。”

苏锦宗:“不行,我嫌弃我自己。”

杜允慈抿唇:“没照顾好你,我都没法面对lily了。”

“你就不能不提我四姐,只说说你自己的感受吗?”苏锦宗不爽,“你说,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杜允慈轻轻触上他背后延伸进裤腰里的最深的那道鞭伤:“心疼。我很心疼你。无关lily的托付。是我对你的心疼。”

“好……”苏锦宗抖得很厉害。

他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是闷的,但语气是欣喜的:“娶不到你我也值了。”

杜允慈的手徘徊在他的裤腰上,犹豫间,她转而想从他的脚踝处将他的裤脚卷起来。

苏锦宗捉回她的手,虚着气爬起来:“不要daisy……给我留点最后的尊严。”

渗透进营帐内的细微晨光使得杜允慈当下能隐约看见他的面部轮廓。

她嘴角扯开弧度:“吓唬你的。虽然我都嫁过人了,但也不会没脸没皮把你身上摸个遍。”

苏锦宗笑意昭然:“被你占便宜我怎么这么高兴呢。”

杜允慈放下手里的东西,将他往里推了推,然后她也躺到床上:“那就让我再多占一点。”

苏锦宗坐着不动。

杜允慈拉他躺来她身侧:“不知道你们兵营是什么纪律,但你既然是军官请一天假不出勤应该不难吧?休息吧,天都快亮了。你不困我可困了。这床本就是我鸠占鹊巢,哪好意思再让你一个伤患睡地上。不过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睡,我可以去打地铺。”

“我一个大男人又哪好意思让你一个姑娘睡地上?”苏锦宗拦下她起来的她。

“那睡吧。”杜允慈扯过被子,一并盖到他身上,自若地打了个呵欠,闭上眼。

须臾,近在咫尺的苏锦宗的低语传入她耳朵里:“daisy,不要可怜我,不要同情我。”

“没有可怜,也没有同情。”杜允慈的眼睫轻微颤动,“lily被困在查良身边,我也从不可怜她,也不同情她。我只佩服她。她不惜轻贱她的生命和查良抗争,是我所办不到的。人活着,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无法事事顺遂。”

苏锦宗的声音隔两秒后重新传来:“我还是无法理解她。但我愿意承认,之前我多少还是有些天真。想得到一部分东西,就注定要失去另一部分东西。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我也必须为我的天真承担后果。daisy,报仇这条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否则我现在付出的代价,完全没有了意义……”

杜允慈在被子下握住他的手:“去吧……”

苏锦宗的呼吸霎时急促,他靠上她的肩膀:“谢谢。”

杜允慈鼻间汹涌着酸楚。她知道,他现在太需要支持了。也只剩她能够给予他支持了。她只有一点期盼——没等她讲,恰巧苏锦宗也在说:“我会把我四姐活着救出来的。”

杜允慈稍稍歪头,将半边脸颊贴上他的额头:“你们都要好好的。”

苏锦宗补充:“还有你。我们一起好好的。”

中午杜允慈才睡起,苏锦宗则已经不在营帐内了。

映红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脸又是红的,还特地帮她把那枚苏锦宗向她求婚的戒指拿出来。

杜允慈无奈地让映红重新收起来。

傍晚苏锦宗回来营帐和她一道吃晚饭,杜允慈方才得知,司令一早离开兵营了。

接过映红拧来的毛巾,杜允慈擦拭他刚刚结束训练的满头大汗,打趣说:“上头的人不在了,你们不是应该松懈下来,可以悄悄偷懒了?”

苏锦宗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消失了前几日的压抑和紧绷:“非但不能松懈偷懒,我还得抓紧时间排兵布阵,尽快攻打霖州。”

杜允慈颦眉。她其实是希望他能安心养一养伤。

却见苏锦宗神情正色,按下毛巾,牢牢握紧她的手:“daisy,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不要慌张。”

杜允慈不自觉跳了跳眼皮,有所预感地问:“是不是我家里出事了?”

一出口,她便从他的表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杜允慈灵魂脱离了身体一般,又问:“杜氏的产业衰败了?我爸爸要被枪决了?”

苏锦宗意外于她几乎全猜中了,解释道:“你家里的生意确实出了问题,详情还在了解中。不过你爸爸暂时只是下了狱。”

“那也距离要被枪决不远了……”杜允慈怔怔坐进椅子里。

她许久没做梦了,梦境里的内容这段时间也一直被她埋藏心底。久久没有霖州的消息,她担心过会不会继续成真,尤其在她离开了蒋江樵以来。

“是蒋江樵干的……一定是他……他想用我爸爸的命逼我回去……”杜允慈丝毫不怀疑蒋江樵的卑劣。他当初也讲得很清楚,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一切都好说。可她最终选择离开了。

因为她的作为,虽然杜家出事的原因和时间,均与梦境出现了偏差,但鉴于此前的经验,大方向上肯定还是一样的。

当初父亲通过映红偷偷塞给她纸条,杜允慈的内心已经挣扎出结果:她不要再为了杜家而委曲求全,她要过无牵无挂的生活。她侥幸地想,既然她把梦境的内容告诉了父亲,父亲必然会有所提防,那么杜家或许不会走上和梦里一样的轨道。

如今的现实却打了她的脸。

“daisy!……daisy!”苏锦宗紧张地连连叫唤。

杜允慈自神游太虚的呆愣中回到现实,给了苏锦宗一个安抚的表情:“我听着。我没慌张。别担心,我早有心理准备。”

苏锦宗向她保证:“我会尽快出兵。只要我攻下霖州,一切问题就不是问题了。我四姐的自由、你的自由、你爸爸的安全,全部都有。daisy,相信我,我能成功,我会保护好你们!”

杜允慈魂不守舍地点头:“嗯,我相信你。”

苏锦宗连夜召集各位军官将领开会,商议攻打霖州的计划。

杜允慈因此接连两天没见到他人。

第三天的时候,杜允慈主动去寻他。

军机要地,她一开始就被拦着不让进。

他的未婚妻的名头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卫兵至少去尝试通报了。

但做主放她进去的人并非苏锦宗,而是跟着苏锦宗熬了两个通宵的军官扛不住了,指望她能劝一劝苏锦宗先去休息。

里头只剩苏锦宗一人站在沙盘前。

沙盘非常精细,以致连杜允慈这样不懂军事地图且并不了解霖州军事地貌的人,也很快看出来,面前的沙盘展示的是霖州——当然,硬要猜,也是轻而易举能猜出来的,毕竟苏锦宗的目标非常明确,除了霖州还能是哪里?

“遇到什么难题了?”

正入神的苏锦宗方才发现她的存在:“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允慈玩笑:“我如果是杀手,你现在该没命了吧?”

苏锦宗脸上虽有睡眠不足的疲态,但两只眼睛仍旧放着光彩:“你如果是杀手,我早就把命主动交给你了。”

杜允慈叹气:“你要继续这么拼,你不用交,我也不用拿,阎王爷先把你给收走。”

苏锦宗羞愧得不敢直面她,背过身,重新盯着沙盘:“对不起,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已经着手派侦察兵先去探路了。”

“我不是来催促你的。”杜允慈上前一步站到他身侧,寻着他的视线望向沙盘里的一处山头,问他确认,“那是兔子山?”

苏锦宗点头:“霖州一直以来易守难攻,其中最难的一处便在兔子山。我们苏家从前长驻霖州,对霖州各处的地形了然于心,唯独兔子山因为被山匪霸占了先机,迟迟拿不下,所以多年来才令兔子山成为落网之鱼,也没办法清剿山匪。”

讲到最后,他的语气完全是冷寒的:“查良能拿下霖州,兔子山也功不可没。”

若是他知道,他大哥苏锦荣正是被做成人彘放在兔子山里,他怕是得疯掉……杜允慈微微抿唇,努力压下曾经那可怖的画面,说:“我想我应该能帮你画出攻入兔子山的路线。”

苏锦宗怔忡,侧过脸来看着她:“你知道怎么进去兔子山?”

“嗯,”杜允慈蜷缩手指,“我去过一次。虽然没进到山寨里,但应该会对你有帮助。”

苏锦宗依旧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为什么会进过兔子山?查良带你去的?”

“不是。”杜允慈暂时不想回答,绕开他走向桌案,径自取用桌上的笔和空白的纸。

深呼吸一口气,她努力回想脑中的画面,开始下笔。

她的记性素来不错,她的画功更不必说,遗憾的是,中途她一度因为相似风景的单调无趣而停止了对沿路的观察。可笑她当时嘲讽蒋江樵是不是害怕被她记下进山贼窝的路,蒋江樵慷慨大方地说回去后可以画给她,她还想着她即便拿着也没用(第47章)。怎能料到今时今日,真的需要她凭借记忆画出来。

放下笔之后,杜允慈向苏锦荣解释,空白之处她实在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画出来的地方绝无偏差。”

旋即她补充:“我去的时候是春天,和现在的时节有异——也不知道能帮到你多少。你看一看,还有什么需要我说明的。”

苏锦荣处于万分震惊之中:“daisy,你简直是我的救星!”

杜允慈一下被他搂进怀里,抱她坐到桌案上,他的喜悦溢于言表,激动地捧住她的脸就想亲她。

但嘴唇即将贴上她的额头时,他又和上次一样,戛然而止。

杜允慈如今大概能猜到他介怀的是什么,稍稍抬头,往前倾了倾身,拉近两人之间剩余的那点距离,落落大方地主动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嘴唇。

“daisy……”苏锦荣神色复杂。

杜允慈希望他能明白:“不要对你自己产生任何不堪的想法。”

同一时刻,蒋江樵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同样的一句话。

她也是讲出口后才意识到,原来是蒋江樵告诉她的。

而她,竟然记得这般清楚……并还能将这句话转增予其他人……

敛回思绪,杜允慈接着说:“我决定回霖州。”

作者有话要说:蒋江樵:“说好的今天有我呢?”

作者君:“估算失误了啦,我项上人头担保,明天百分之百有你。不过希望你认清你自己的地位,主角是我女鹅,你的戏份本来就只能仰仗我女鹅的需求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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