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两个孩子被山药跟常山各自带走,去侧殿哄睡了。
杜颜颜钻到身边人的怀里,哼哼唧唧。
两人睁着眼睛看了对方半日,最后还是杜颜颜憋不住决定先开口。
“想我了吗?”
“还好。”刘璋自觉地搂着她的腰身捏了一把,有些瘦了,“颜儿要不要先跟朕说一说,那不小心在镇北侯府昏过去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啊?”
他当时正忙得昏头转向,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去了镇北侯府。
所有的事情刚一结束,想松口气,就见白旺连滚带爬的进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被楚楚抱着进了寝宫。
吓得他……
说起这个,杜颜颜又是老脸一红,她哪能想到,本来特别厉害的一件事,能以这样的方式告终。
感觉到环绕在她的腰间的手慢慢收紧,贴在她身后的胸脯也有些紧绷,杜颜颜轻声道,“没事的。”
天地良心,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还能用来杀人,当时她鬼迷心窍的就冲那个人说了一句,当时冷静的好像不是自己一般。
“说一说吧。”刘璋叹口气道。
直到现在,楚楚也没全部告诉他,只是说等娘娘醒来之后皇上还是自己问吧。
他如今能轻松的掌控昭国,可对于怀里这个小女子,虽说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的,可然而当看见她闭着眼睛被抱回来的时候。
他又慌了神。
于是杜颜颜只好将之前去北疆发现的这个技能,但是那时候用了之后就直接会昏倒,后来淬炼筋骨,也将这件事告诉了楚楚。
在她的指导下,偶尔用一次,还不错的样子。
以至于……她飘了。
不过这也算不上,毕竟她是真不知道,这个若是过度使用会使得精神力匮乏。
“之前偶尔用过几次,即便是当时有些疲惫感,也没往这方面想,倒是第一次拿这个杀人。”杜颜颜小声道,“真是第一次,也挺后怕的。”
“……”刘璋听她这么一说,也心知她是第一次办这事。
虽说小媳妇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可也不至于到傻乎乎的这种昏倒将性命暴露于他人面前的地步。
这件事说完后,杜颜颜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刘璋向来对她比较宽容,虽说这个耗费精神力,可有的时候还是能救一救自己。
“等你师父回来,让他给你引导引导。”刘璋又道。
杜颜颜点头,确实该将这个惑术引导一下,只是……她想起了一个人。
“桃乌的师叔对惑术也可厉害了,说不定找他也行。”
那个人自打上次跟她确认了身份后,就又没了动静,杜颜颜思来想去,觉得也许他在这里这么多年,终于能找到一个跟他一样的人呢。
当时心心念念的跟她说这么多,就可能只是想找人说几句不能对他人道的话。
人各有命啊。
她是遇上了好凤凰,而桃乌的师叔,则是被坏的凤凰利用。
“那等桃乌回来,让她陪你去。”刘璋想了想道,“你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
不说别的,那桃乌的师叔……刘璋总觉得有些不那么放心。
大概他与颜儿同为不一样的人,暂且这种心理活动,被他称为吃醋吧。
可吃醋归吃醋,却不会在颜儿面前表现出来。
即便那个男人比颜儿的爹年纪还要大得多!
这件事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后,杜颜颜就想起那关于弩和小周氏的事情了。
“朕让二舅舅当晚带着真正的弩走的另外的路,在百公里外与纪二汇合,朕只做了两成的把握可能会有人对这批弩感兴趣,结果就遇上了。”刘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低低的,听起来磁性的很,“一开始的时候,二舅舅就作为引子,将那些人引出来。”
也就是说,是他有意无意的偏重了那镇北侯府一些。
至于献上弩的凤暮离,在众人面前,不过是一点点的小恩小惠打发了。
基本上,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杜颜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脑子在这件事情中不太够用,便索性翻了个白眼。
“皇帝哥哥从头讲一讲吧。”
虽然这种庞大的安排体系她如今还做不了,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能学习。
“不嫌费脑子?”刘璋好笑的看着她。
自打之前昏迷了两个月后,小媳妇真是对自己“狠”了不少。
像这种事放在之前,他即便是主动讲一讲,也没人听,说不定还会捂住耳朵,喊着伤脑子。
如今倒好,求着他讲。
“朕要点奖励。”
正在杜颜颜支棱起耳朵的时候,刘璋淡声开口。
“嗯?”
“奖励。”刘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此时不逗小娇妻,更待何时。
“皇帝哥哥,你有点油腻。”杜颜颜面露“嫌弃”,小声道,“有儿有女的人了,还不端庄些?”
一只大手直接探到她的腰间,还不等杜颜颜绷紧了身子,就……
“别挠痒,哥哥哥,皇帝哥哥,我错了。”
两人闹着滚成一团,最后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到头来等她睡着了也没有听上那庞大的预测推理故事。
沉沉睡去的最后一瞬间,隐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无奈又宠溺的叹息。
然后便是无尽的困意袭来。
第二日一早。
杜颜颜还惦记着昨天晚上没有讲的故事,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便习惯性起身要去练武。
“娘娘,东九公公刚才就在外面等着呢。”冬竹见她醒了赶紧道。
“进来吧。”杜颜颜揉了揉自己依旧昏沉的大脑。
东九进来后直接站定,“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给您讲一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以及皇上是怎么做的。”
今日又是大朝会,估计下朝就会很晚了。
索性直接将东九扔了过来。
反正刘璋的每一处决策,都是从东九这里安排下去的,即便是有偶尔的缺漏,抽空他给补上就是了。
“等我练完回来吧。”杜颜颜再次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欲哭无泪。
她昨夜到底做了什么啊。
浑身酸痛,脑子也转不动了,全身上下都只叫嚣着两个字。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