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樊重是不想喝的,可是到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跟司马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了下去。
整整喝了一夜,直到两人都在亭子里睡着了。
君宝儿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那在宫门口已经成功“疏散”大臣的东九,都倚在宫门旁边的墙上,都差点睡着。
第二天,当她将这件事告诉自家娘亲时,果然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你是说,莹儿紧张地比那樊重还厉害?”杜颜颜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家娃,希望她能再多说几句。
“嗯。”君宝儿自然知道自家娘亲喜欢听什么,于是便叭叭叭一顿讲,不仅如此,还顺着自己的想法添油加醋了不少。
杜莹最近还是住在宫里,一大早想过来蹭个早膳,结果进门的时候正好听了个清楚,差点一脚绊倒在门框上。
“君儿!”杜莹气的赶紧过去捂着她的嘴,将声音压低在她耳边威胁,“这种事你别乱说,还没有影呢!”
昨天的时候,虽说她满心激动,可是今天一早起来,却是懊恼地差点将自己的脑袋给锤爆了。
她昨日……实在是不像她了。
饶有兴致的杜颜颜看着她脸色通红,分明就是动了情,或者是她自己心里都清楚,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楚楚。”杜颜颜叫了一声,待她进来后,便吩咐道,“去找樊大人过来一趟吧。”
她得问明白了樊大人的心意,才能再将这件事告诉杜家的人,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哎,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实在是让人有些心塞。
要是平时的话也就算了,两个人还能慢慢地等着感情升温,你来我往,这样多好啊。
“姑姑!”杜莹显然没想到自家姑姑竟然如此直白,可是她能捂住君宝儿的嘴,但是总不能上前去捂住自家姑姑的嘴吧。
若是真的将樊大人叫来了,她岂不是要找地缝钻进去?
见她如此,杜颜颜上前拉住她的手,“姑姑只是问问他对你的心意如何,若是日后想在一起,那凭你们的心意,可是若是成亲,那只能等着将士们凯旋回来之后了。”
其实她想的比眼前这个满脸羞红的小姑娘更多,西北若是真的打起来,樊重跟韩皓轩绝对是机会。
对于武将来说,自然是哪里有战争,这才是正儿八经积累军功,让别人信服的机会。
但是对于文官来说,就是希望天下太平,永远不要起战事了。
“姑姑……”杜莹喃喃地叫了一声,“姑姑,我……其实还没想好。”
她其实就是没有想好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看别人的感情要好,那是叫一个津津有味,可是如今到了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有什么可想的?”君宝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凑了过来,“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是杜家的掌上明珠,又是百姓眼中的治病大夫,他是未来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这不正好是一出……戏文吗,等回头可,我让冯薇给你写一写你们两个的故事,到时候让戏班排练,等咱们回来后,就在会颜楼演一出如何?”
见她越说越离谱,杜莹又想捂着她的嘴了。
昨天晚上君宝儿算是看明白了,一直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就被司马青两句话给轻轻巧巧地给这两人拉近了不知道多少距离。
这会儿杜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好像不经意间,就被拉上了贼船,现在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也说不上来。
只迷迷糊糊地就觉得脸红了,见到那个人就害羞了,听他说话心里怦怦直跳……
那边的楚楚没多会儿就回来了,有些欲言又止,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走路都不稳当的高壮男人,正是喝多了的樊重。
此时的樊重心里是一万个后悔,早知道今天会被皇后娘娘喊过来,那昨天晚上的酒说什么都不喝了。
“见过皇后娘娘。”樊重深呼吸一口气,想稳定住自己的身子,“不知……皇后娘娘叫属下有什么事。”
杜颜颜看他这般模样,又看看那边俏皮吐舌头的君宝儿和低着头只看自己脚尖的杜莹,只好开口道,“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杜莹的事情。”
本来樊重还有些迷糊,可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竟然忽的一下子,头脑中清醒了大半。
“皇后娘娘,属下对杜莹姑娘,是……是喜欢。”
这话说的,比刚才进来请安的时候,都顺溜了大半,于是乐的君宝儿都快笑出声了。
之所以没有笑出声,是因为……杜莹的手此刻就放在她腰间的软肉上,颇有一种,你若是敢笑,那我就直接掐你的感觉,于是君宝儿心里笑翻了,但也只能憋着。
刚才樊重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四处乱看,加上杜莹又跑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所以他这会儿还没看见呢。
“你是怎么想的?”杜颜颜决定单枪直入,“明日就要去西北了,杜莹也会去,你看看你们之间是就这么都藏着掖着,还是说今日就去杜家提亲,本宫亲自给你做媒。”
虽说她平日里给做媒的好像也不少,但是这种正儿八经的还是第一次。
樊重豁然抬头,刚才还有些迷糊的双眼现在竟然全是清明,脑子里一遍遍回荡过面前的人说的话,今日就去杜家提亲,本宫给做媒。
皇后娘娘让他去杜家提亲,她给做媒?!!
这是真的?
这样想着,樊重就这么问出口了,“皇后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只是……”他脸上有无尽地落寞,“只是属下不过是一个小侍卫,家中也……若是去提亲,怕是会……会丢了杜姑娘的脸面。”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能多说什么了。”杜颜颜叹了口气,“如今杜家正在想着是不是该答应秦家,你既然没这个意思,那本宫就去找皇上,让皇上给杜莹赐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倒是一派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