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他一向贪生怕死,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会不会暗中又向司空独告密,”邵其芬说道,“昨晚我刚收到我的手下严瑞深的来信,得知他们此时正在文淮镇,便回信让他们先绕到金锋堡的后方山谷埋伏。”
“那我们两个接下来需要做什么?”高哲问道。
“暂且按兵不动,留在衙门里陪贾全聊天。”邵其芬笑道。
“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高哲感到相当疑惑,“你就不怕被贾全察觉出什么来吗?”
“就是要让他察觉出什么来,”邵其芬笑道,“我们这是在试探他的忠诚度。”
高哲和邵其芬来到大堂后,贾全急忙向他们鞠了一躬。
“邵侍卫,你们不是说要去捉拿金锋堡那伙强盗的吗,还没开始行动吗?”贾全问道。
“不急,”邵其芬笑道,“邓寒从我手底下逃走,应该早就跑过去跟司空独汇报了。司空独跟他手底下的谋士许鹰此时估计正在设局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千牛卫大人智勇双全,岂是金锋堡这帮二流土匪所能抗衡的,”贾全又开始拍马屁了,“只要您一声令下,他们还不得乖乖束手就擒啊。”
“贾大人,你之前不是还说过金锋堡那帮人武功高强,背后又有高官撑腰,气势逼人的吗,”邵其芬笑道,“怎么这会就觉得他们如此不堪一击呢?”
“那还不是因为您千牛卫亲自出马了啊,”贾全笑道,“其实我也早已对这帮为非作歹的强盗深恶痛绝了,只是一直力不从心,惭愧啊。”
“如果此次清剿金锋堡成功,我回去之后肯定会跟伍大人说,是贾大人您正气凛然、尽忠职守的功劳。”邵其芬说道。
“下官愧不敢当啊,”贾全急忙作揖道,“不过还是多谢邵侍卫的美言,下官一定恪尽职守,协助你们铲除这货强盗。”
“贾大人,我这两天想了想,还是决定请你帮一把手,”邵其芬说道,“如果事情全被我们千牛卫做了,我回去之后也还真不好帮你美言啊。”
“能为千牛卫做事,下官感激不尽啊,”贾全说道,“邵侍卫请明示,下官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到时候行动的时候我再跟您说。”邵其芬说道。
半个时辰后,高哲来找邵其芬交流。
“妹子,我有点事想出去一趟,你自己留在这里没问题吧?”高哲问道。
“大哥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吗,”邵其芬笑道,“我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去看望两个人,确保一下他们是不是安然无恙。”高哲随后把蒋生钟和蒋萍的事告诉给邵其芬。
“千牛卫都追查到江都来了,他们这会应该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做坏事,”邵其芬说道,“不过既然大哥放心不下,那就去看看他们吧,我这边就不用你惦记了。”
“还有一件事,”高哲说道,“你的那些手下应该已经赶到金锋堡那边去了,我要怎样才能认得出哪些是你的人,以免到时候遇上什么没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他们身上都有佩戴这种短刀,”邵其芬取出一把短刀给高哲看,刀柄处每边各挂着一个小环,“这种短刀是专门为千牛卫定制的。”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妹子。”高哲笑道。
“大哥,要是没发现有什么事的话就快去快回吧,”邵其芬说道,“我还等着你一块来制定行动计划呢。”
“妹子太抬举我了,”高哲笑道,“如果今晚亥时之前我还没回来,那就应该是我遇到麻烦了,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急着过来鱼柳村找我,一定要沉得住气,计划该怎么执行就还是怎么执行。”
“好的,那大哥一切小心,”邵其芬随后把刚才那把短刀递给他,“要是我的手下见到这把刀,就知道你也是一路人。”
随后,高哲立刻快马加鞭赶往鱼柳村。到达之后,高哲急忙赶往蒋生钟的家,却发现空无一人。
“难道是他们爷孙俩出去砍柴了?”高哲想了想,决定先找块木桩坐下,安静地等他们回来。
然而,一直等到晌午时分,蒋生钟和蒋萍都没有回来。高哲开始觉得有一丝心慌,难道他们真的出事了?
于是,高哲急忙往金锋堡的方向走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爷孙俩可能被司空独的人给捉走了。
高哲经过一片长满苔藓的山路时,突然一把飞镖插身而过,扎在他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高哲刚想拔出剑,一个人突然拿着一把短刀扑了上来。高哲急忙将身子往后倾斜,那人随即从他上方扑了过去。高哲也看清楚了他手中拿着的那把短刀,正是千牛卫随身定制的那种刀。
“你是邵其芬的手下?”高哲朝他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我们头儿?”那人拿刀指着他,做出一副准备决斗的样子。
“我叫高哲,前几日刚认识邵其芬,跟她一样想调查金锋堡的事,”高哲拿出邵其芬交给他的短刀,“你应该认得这把刀吧?”
“这是我们头儿的随身佩刀,怎么会在你身上,”那人露出一脸怀疑,“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以兄妹相称,”高哲笑道,“这回你该相信我了吧。”
“居然还有能让我们头儿称呼兄长的人,想来实力不凡,”那人收起了短刀,“在下严瑞深,见过高大侠。”
“不敢当,”高哲作揖道,“我想问你一事,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在这附近出现过?”
“不瞒你说,我们正为此事而来,”严瑞深说道,“大约一个时辰前,我们几个人在一片树林里见到一个浑身剑伤的花甲老人,他弥留之际还恳求我们尽快去救他孙女,说是被四个捉走了。我们估计这是金锋堡干的事,所以急忙一路赶来。”
“还真的出事了,”高哲心中开始忐忑不安,“那位老人家,他……”
“伤势太重,而且我们几个人都不懂医术,所以……”严瑞深低下了头,“但我们已经把他安葬了。”
“你的人现在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