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方南天突然冷静下来，冷冷地对着老鱼说道。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大意了。
老鱼轻轻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方前辈莫要想多，在下只是和张道友说下。”
“是吗？”方南天的疑惑少了些许，但还是质疑着。
老鱼淡淡的说道，“是或不是，过段时间不就知道了吗？”
“你本体是鱼？”方南天略微点头，然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在他生活的那段时间，鱼族确实存在，只是没有这样的修士。他不明白，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辈好眼力。”老鱼淡淡的说道。
方南天赞叹道，“贵族竟然能有阁下这样的鱼，了不得。”
“方前辈，天地变了，没什么了不得的。”老鱼微微摇头。
方南天对着曾明和胡先明淡淡的说道，“所以你们两个也是天地变化的产物？”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说道，“方前辈真不好听。”
“确实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方南天继续问着。
老鱼微微摇头，“世界变好了一些，仅此而已。”
“好，不觉得这个字很幼稚吗”方南天不屑的说道。在他看来，修真界就该是残酷的，哪有什么好坏之分。
“幼稚是什么意思呢？是不好的意思吗？”老鱼淡淡的说道。
“荒唐”
“是吗？那方前辈你有什么活着的价值吗？”老鱼轻轻说道，说到最后流露出一丝杀意。
即使住在灵木里，方南天依旧感觉到一种寒气，他有一种感觉，只要眼前的这条鱼动手，他必死无疑，“你”
方南天只说个你，其他什么也说不出。他确实有价值，但对眼前的两个人和一条鱼来说，并没有价值。
老鱼微微摇头，“方前辈，无论你曾经怎么辉煌，现在都不是你的时代。”
方南天淡淡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方前辈是两万年前的人，在下有些兴趣。还有就是，张道友的缘故。”老鱼沉声道。
方南天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他有一身怒气，但他不敢发。
“两万年前发生了什么，方前辈又遇见了谁”胡先明感到颇为好奇。
“你们两个是他的传人？”方南天没有回答胡先明的话，而是用手指了指老鱼和曾明。
老鱼听到这个他，眼睛微动，随后微微一笑，“方前辈好眼力，我确实算得上传人。”
“你们这种剑术也是他传下来的？”方南天继续问道。
“没错”
“方前辈，该你说呢”曾明沉声道。
方南天陷入回忆，唏嘘着，“那时老夫还是天下第一，我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很强，而我自己又不知道这号人。所以就去挑战了他，结果就不用说了。”
方南天言简意赅，老鱼和曾明、胡先明互看一眼，露出一丝疑虑，随后沉声道，“方前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什么意思”方南天有些气愤，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这样问。
听到方南天的语气，胡先明微微一笑，“方前辈莫怪，且听我们细说。对于前辈能够活下来，我们确实有些疑问。主要是当时的天人修士全部都消失了。”
“什么，全部都消失了？”方南天十分地不敢相信。那时不仅是厉害，天下正处于繁荣阶段，天人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位，怎么全部消失了。
“没错，全部消失了。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都死了。所以方前辈知道我们的疑问了吧”胡先明沉声道。
方南天听完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tm，太疯狂了。
沉默良久，方南天回忆着，“当时我……”
老鱼听完后，默默想着他和那人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的他还很小，遇见了前辈，一个满脸笑容的前辈。他时常去玩，前辈也日常保持着微笑，十分的和善。
后来，他长大了，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当时遇见的前辈也有凶狠的一面。
“也许是因为那时的他，没有后来的疯狂。”老鱼默默说道。
曾明微微点头，胡先明微微摇头。
曾明也见到了那位前辈和善的一面，胡先明则是知道他凶狠的一面。
方南天看到三人的样子有些不满，在他们看来自己是侥幸逃得一命，这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师兄一种极大的打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当时也有天下第一高手的美称，就不能是我从他手中逃出一劫。”
三人都微微摇头，这种情况，在他们看来是不可能的。
“你们三个小子……”方南天也就是出不来，否则直接走到他们身前骂。
“他和你们说过为什么要这么大规模的杀戮吗？”对于天人修士全部消失这事，方南天还是有些不解。
老鱼淡淡地说道，“天下生灵，个个平等。”
“凡人被修士屠戮，修士该死。”曾明带着杀意说道。
胡先明沉声道，“人要追求一些好的东西，比如公平、平等、善良等等。”
听到两人一鱼说得话，方南天笑了，“你们信吗”
“信”两人一鱼异口同声的说道。
老鱼沉声道，“我们不仅信，我们还这么做。”
“现在修仙界不还是弱肉强食吗，他说得又有什么意义呢”方南天不屑的说道。
“至少比之前好”老鱼沉默片刻，淡淡的说道。
“前辈也知道当年我鱼族是其他生灵的食物，可在今天南海，没有生灵敢明面上吃其他生灵。”
“这有什么意义？”
“这是众生平等的第一步，生灵可以死，但不能被吃。”老鱼平静的说道。
“这很幼稚。”方南天微微摇头，对于这些理论，他很是不认可。
“你错了，这保护了弱者。”
“可你是强者，如果我没说错，你鱼族虽然被其他生灵吃，但你们也是虾族。”方南天淡淡的说道。
“前辈说得没错，可那是曾经，现在的鱼族不吃虾族。我现在确实是强者，但我永远不能忘记小时候，我的亲人一个个被吃。所以，我不允许任何生灵被吃。”
老鱼语气从平静到愤怒再到杀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