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和女子所要学习的礼仪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各占一个屋子,教礼仪的夫子也有两位,一位是男子,一位是女子。
叶轻歌走进女子学习礼仪的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叶灵儿。
只是,叶灵儿压根没有朝门口看,反而和旁边的一位官家女子聊的热火朝天,从那满脸的笑容来看,好似聊的还蛮开心的。
虽然内心有小小的失落感,但也没有办法,叶轻歌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等待钟声的再次响起。
咚!咚!咚!
钟声再次响起。
屋子里所有人都整齐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有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虽然这笑容里让人感觉不到危机,但这笑容,却同样让人看不透她。
“各位小姐们,你们好,老奴是宫里伺候过陛下的容嬷嬷,如今能有幸来到这里教习大家学习礼仪,还是非常高兴的。”
说到这里,这位容嬷嬷那圆润的眼睛,四处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人,最后,视线定格在叶轻歌的身上。
“这位可是哪家小姐?”
叶轻歌察觉到那束目光,便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回嬷嬷的话,臣女是将军府的嫡女叶轻歌。”
回答的声音清脆响亮,进退有度,恰到好处的不失分寸。
容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是个好苗子。老奴看你这礼仪本就不错,怎么还来选择这个课程呢?”
叶轻歌冲着容嬷嬷淡定一笑。
“回嬷嬷的话,臣女自知愚钝,觉得在礼仪方面学的还不好,力求完美,所以才选择的。”
容嬷嬷也笑了笑,对着叶轻歌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后,便对着剩余的人笑道。
“不错,老奴知道大家之前在家里也是学过一些礼仪的,只不过,宫里的礼仪大家学的应该是少之又少。”
“在坐的各位都是将来有可能留在宫里的人,要是在礼仪方面出了什么差池,个中道理,想必大家比老奴心里更为明白吧?”
容嬷嬷的话音落下,那些大家闺秀们都低着脑袋,对于这番话在心里细细品味。
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羡慕叶轻歌。
自然,也有人很是妒忌,比如,之前本就同叶轻歌结下梁子的温淑君和温淑慧了。
温淑芳也选择了礼仪这个课程,但她也同叶轻歌一般,选择了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地方坐着。
容嬷嬷将这些大家闺秀的神态都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那沟沟壑壑的皱纹更是因此变的无比清晰。
不过,她浑身自带着一种气质,可能是因为久居深宫所拥有的。
但是,容嬷嬷身上的这种气质,叶轻歌也是有的,只是她比容嬷嬷的能力更为高级一些,她能轻易的掌控自己的这种气质。
比如,现在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文弱的女子,但礼仪极好,像一朵鲜花,风稍微吹一下都会倒一般。
容嬷嬷在心里有些疑惑,这将军府的嫡女居然看似这般柔弱不堪,看来外界的传闻有误,只是,陛下那边儿要求好好盯着将军府来的人,所以……
便就那样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对于这种有些炽热的目光,叶轻歌自然也是能够轻易察觉到,这容嬷嬷看来应该不是个善类。
叶轻歌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后的日子,还要好好盯着这个容嬷嬷了。
“好了,今日老奴就教大家一些通俗易懂的礼仪。”
…………
容嬷嬷所讲的礼仪倒没有柳夫子所讲的书枯燥的多,但也还是蛮无聊的。
叶轻歌虽然依然很困,但还在坚持着听容嬷嬷的讲话,其实这种确实是很简单。
容嬷嬷讲了一些坐姿和走路的问题后,让每位大家闺秀都走了一遍,最后的结果就是,叶灵儿和温淑芳要重新走。
没办法,她们之前都是没有学习过这种礼仪,走路的姿势和坐姿都已经成型,很是难以改变了,所以教起来有些费劲。
那些通过的人都在自己位置上坐着,看热闹般的看着那两个完全不会的人在那练习。
此时,叶灵儿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别人像观猴子一般都看着,心里顿时不是一般滋味。
至于温淑芳的话,对于这样异样的目光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早就习以为常。
在她的心里,她觉得,只要是不被挨打,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时间在忙碌的时候,总会过的很快。
咚!咚!咚!
钟声再次响起,容嬷嬷看了一眼还是学不会的那两位小姐,顿时感觉自己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便挥了挥手。
“好了,你们两有闲暇时间的时候,找会的人帮忙教一下就好了,明日老奴可是要看到效果的,要不然,就等着接受学府的惩罚。”
丢下这番话,容嬷嬷有些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屋子。
看到容嬷嬷离开后,叶灵儿的眼角挂着一滴不易察觉的泪珠,她觉得心里很是委屈,一想到本不该受这样的苦,就在心里对叶轻歌的恨意大了许多。
带着自己的丫鬟,立刻冲出这屋子,迎接接下来自己喜欢做的事。
温淑芳的话,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那种委屈可怜的样子,欲哭无泪,却惹人怜爱。
叶轻歌兀自叹了一口气,也匆匆离开了这里,马上就到学棋的时辰了,自然不能错过。
这些矛盾,看来只能等到下午的时候再去解决了。
教习下棋的地方,是一个大屋子,里面有十副围棋,显而易见,这棋学的便是围棋。
围棋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围!
将敌人死死的围在中间,同时,也需要讲究一个战术。
以退为进,以攻为守,这些词,在围棋的世界里,都是妙不可言的。
要想理解的通透彻底,是一件很是难的事情。
叶轻歌坐在一处围棋旁,等待着夫子的进来。
咚!咚!咚!
钟声响起,一个年老的夫子走了进来,这位夫子是之前在学府门外见过的那位老头。
老头走进屋子后,并没有端着什么架子,反而很是随心的向各位学子打招呼。
“各位小家伙们,我们又见面了!没错,老夫就是教大家学习棋的夫子,相信老夫,老夫教的学生,可是没有一个学不会的。”
话音落下,底下一片嗤笑。
老头眉头一粥,心道:这些小家伙看来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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