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此话一出，瞬间，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向着他看去。
钱胖子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若是就他们几个在，钱胖子还就真的敢干出这种明抢的事情。
可偏偏先前他一直以为楚天河是个笑话，就喊了很多人围观。
没想到倒是把自己给坑了。
这人一多，还就真的不太好下手。
“钱老板，你的话可是声声在耳啊！收据都开了，想反悔也不行了！走，岳父，咱们谢谢钱老板，回去了！”
姜炎显摆了下手中的收据，嘚瑟地说道。
“谢谢你了，钱胖子！”
楚天河脸上笑的十分灿烂，怀中的画更是抱紧了几分。
但是谁都能看出楚天河的得意。
不过换做任何一个人估计都得乐开花。
花了五十万，换来了一幅价值百万的字画，换谁谁不乐意？
钱胖子只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羞耻至极，可偏偏他还只能咬碎牙齿往里咽。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咦，这画风竟然如此奇特，还真的是少见！”
众人闻声看去，却是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张教授！”
楚仪和楚天河一愣。
男子年过半百，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个学者。
楚天河见到来人，更是激动：“张教授，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真人！您可以帮我鉴赏下吗？”
说着，楚天河急忙从匣中取出刚才那幅牛石慧的瓶花图，递给了张教授看。
眼前的这人，可是金陵大名鼎鼎的专家。
在古玩鉴赏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甚至在金陵城中发现古墓，考古现场都会邀请张教授过去进行科学考察。
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也是好事，有他在，经过他鉴赏后，这才更加具有权威性。
张教授接过放大镜，仔细地研究着这幅瓶花图。
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姜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张教授的反应，心里是有底了。
有了他的证明，楚天河便能够更加相信他的话。
但是......
就在姜炎如此想的时候。
张教授的眼中却是有一抹狡黠一闪而过。
咯噔！
姜炎的心猛然一紧。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张教授装模作样地看完整幅瓶花图后，却是面露失望，摇了摇头：“这幅画，落笔犹豫，画风不明显，有八大山人的影子，也有牛石慧的影子，但是都不是出自他们两个人的手笔。”
“这位先生，我想你们可能是失算了！这幅画，就是一幅现代的高级仿品，只能作装饰，不足以收藏。你们被骗了！”
哗！
张教授一语落地，全场皆惊。
谁都没有想到，刚才姜炎说的有理有据的牛石慧早中期真迹，竟然是个现代仿品！
“张...张教授，你没看错吧啊？”
楚天河有些难以置信。
张教授见楚天河这样，知道他心里也没底，心中把握又多了几分。
他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看着楚天河说道：“老弟啊，实话告诉你，这画，根本不值几个钱！你打眼了........”
“这画怎么会不值钱，那可是牛石慧的真迹啊，这里可是有生不拜君啊.......”
“而且我女婿说的可都有理有据啊.....”
楚天河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这话说的他越来越没有底气。
不管怎么说，张教授都是这一行的专家，相比于姜炎，他更愿意相信张教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