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百蛊ye
在之前那处密室之后,时纪与云随风又一连进入了近十个密室,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密室中都有一具尸体在里面。
时纪由此在心中确定,他之前的某个猜测恐怕是正确的。
又走过一处不长的密道,时纪以及云随风便又见到了一处光门。
同样的,这道光门上依旧没有yin
阳二气流转,样式看起来也颇为普通。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次遇见时,不等时纪说话,云随风就很放心的一步踏了进去。
眼前景象一阵变化,云随风从光门中走出,他先是朝四周随意的望了望。
暗沉色的密室大厅之中,依旧在东南西北共八个方位上各自立有两道光门,在大厅的正中间也有两个蒲团。
一切布置与先前都无两样。
但当云随风的目光看向那两个蒲团时,他的眼睛却瞪圆的望向了落在蒲团那得一具尸体。
怎么会是他?
“怎么了?”
时纪发现了他的异常举动,有些诧异的问道:
“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同时目光也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没,只是此人死相甚是惨烈,一时惊住了,晚辈心性太差,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云随风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时纪摇了摇头。
蒲团上的那具尸体,云随风一眼便认了出来,那分明是陆氏子弟,悬崖上的那名光头大汉。
他记得他从崖上跳下来时,风海天与光头大汉都一齐跳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遇到了那道白光,也被弄到了这里。
不对,既然光头大汉在这,那风海天呢?
云随风思量了片刻,却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说…这光头大汉就是死在风海天手上?
因为云随风的话,时纪也向那具尸体淡淡望了一眼,眉头不禁一皱。
此人死状确实惨烈,五脏一腑都散落在地上,鲜红色的血ye
四溅,面色更是狰狞无比,仿佛直到死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真会陨落一般。
时纪望了望死尸,又看了云随风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他是见过云随风身上的伤势,知道那应该是被人所伤,而且时间很近。
这样看来,这人就是这位云道友的仇家了。
不过,时纪也无意去管他们之间的仇端,毕竟修为差距太大,盲目出手不仅容易得罪人更会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实。
就像大人不怎么喜欢cha
手小孩子的争斗一般。
“云道友,此地应该也有人来过了,道友若是无事的话,还是接着往下走吧。”
时纪朝着云随风淡淡一语。
云随风立马恭敬道:“是,时前辈。”
就在之前,他已经知道了时纪的名姓为何,二者也算是有几分熟悉了。
接下来,云随风与时纪二人又一连穿过了十几处密室,每间密室中的景象都大致相同。
永恒不变的光门,一具死相惨烈的尸体…
活人的话倒是一个也没有见着,看来他们也去往了他处。
这种情景一直持续了近半天时间,在这之后,来到了又一处密室中的云随风二人,终于发现室内布置有了几分不同。
二人不由精神一振。
只见原本暗沉色的密室大厅一改原先样貌,新进的这处大厅中,无论是大厅顶部还是四周墙壁,其都呈现纯白色。
在纯白色大厅的正中间,有一汪白色清池,清气浓郁,在清池之中,盛满了ru
白色的ye
体,散发出一种让人浑身一爽的清香。
时纪与云随风走近了清池。
这处大厅似乎很是特别,连光门都只有一道,除此以外便就只有这汪清池了。
“呃…前辈?这是何物?”
云随风摸了摸头,不太清楚这清池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个么…呵呵。”
时纪面上表情先是惊诧、然后是难以置信,变换莫测,好半天才终于平息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云随风,
云随风见此,再迟钝也知道这汪清池里的东西绝对是某些难得至极的宝物。
不过…
这等宝物,他在此时遇到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时纪收回了瞥向他的目光,笑道:
“此物名为百蛊ye
,对于我等南疆修士有极大益处,但此物一向稀少难得,在南疆,也只有数个世家留有存余,而且数量也从未听说过有如此之多。”
时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在清池内拨动着。
随着他手中的这个动作,那ru
白色
ye
体散发出的香气变的更加浓郁了。
时纪见此,心中暗自点头,传闻百蛊ye
通体纯白,散有异香,若是修士将自身蛊虫在此池内浸泡半天,足以让蛊虫多出数百年的修为。
现在看来,此物应该果真就是百蛊ye
了。
云随风见时纪面带笑意,心知对方没有杀人灭口的想法,忙问道:
“前辈可知此物有何用途?”
时纪也没隐瞒,直接道:
“若是蛊虫浸泡在内,可凭空多出数百年修为,若是被异类妖兽服用,可减弱其三成化形雷劫的威力,并可帮助它们塑造形体,除了这些以外,据说还可以助未闻蛊提前苏醒…”
“未闻蛊?”
云随风心中一愣,这…这么巧么?
他手中可是有未闻蛊的。
时纪说道:“不错,没想到你也曾听过未闻蛊的名声…”
说着,时纪话声一顿,因为,他原本在清池中拨动的右手忽然触碰到一团柔软之物。
只凭着这个触觉,他就知道那应该是一条蛊虫。
只是,居然有蛊虫生长在百蛊ye
中么?
时纪略带诧异,两指一捏,便将一条蛊虫当着云随风的面毫不避讳的拿了出来。
这条蛊虫亦是通体纯白,脑上无毛,一双小眼睛死死的闭着,似乎对外界的状况很害怕。
时纪上下打量了这蛊虫片刻,确认他不知道此蛊品类为何。
“云道友可知此蛊为何蛊?”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时纪转头望向了身旁的云随风。
云随风不由苦笑道:“时前辈说笑了,连前辈都认不出此蛊为何,以晚辈的这等浅薄见识更是认不出。”
“也是…”
时纪点了点头,他先前那一问本就没有放多大希望。
下一刻,望着身前的蛊虫,他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滴鲜艳至极的血珠出现在他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