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进财眉头紧皱,“发生了什么事?”
“毛总,您来的正好!”
贾烨霖爬起来,说道:“有人来这里闹事,还动手打人!”
此时,房间当中,仍然有响亮的打脸声传出来。
那是华不实抓住陈文虎的头发,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在对方的脸上狠狠招呼!“那不是华不实吗?”
毛进财道。
“是!就是华不实……带人过来闹事的!”
“他们为什么闹事?”
“因为他们华家生产所用的钢坯,生产成本实在太高,我决定……”不等贾烨霖说完话,毛进财突然留意到,陆山河竟然在这里,他即刻恭敬地迎上前去,笑道:“陆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
陆山河道:“我已经联系了跨国家族李家的少爷李化麟,李化麟十分痛快的答应了,愿意与你合作钢材出口的生意。”
“太好了!”
毛进财激动道:“多谢陆先生!”
“我把华少也带过来了,你们可以详细谈一下合作了。”
昨天毛进财就提到了,如果出口的合作达成之后,希望华家能够扩大那种保温线材的生产规模,华家的线材出口增多了,他这边儿才能出品更多保温材质的钢坯原料,获取更多的利润。
砰!!华不实又拿膝盖对着陈文虎的腹部撞了一下。
陈文虎顿时上不来气,捂着肚子蜷在地上挣扎。
陆山河还没把毛进财的计划,跟华家父子说呢,华不实有些茫然。
陆山河看向毛进财,“华少还不了解,你先把大致的情况,跟他解释一下吧。”
接下来,毛进财把自己的商业规划讲了一遍。
华不实微微皱眉,“原来是想扩大保温钢坯和线材的生产规模,可是,听说你们这种钢坯的成本实在太高了,售价相对其他品种,又没有什么优势,真的有扩大规模的价值吗?”
“什么?
成本高?”
毛进财愣了一下,转而摆手笑道:“这怎么可能嘛,这款钢坯的成本,也就比普碳钢高那么一点儿而已!而且我为了这一步出口计划,可是请了很多财务方面的专家,对市场做过评估的,得出的结论是,就算国外市场打不开,凭国内市场,也不至于赔钱的!”
“哦?”
陆山河接过话来,“你却定,这款钢坯的成本,不高?”
“绝对不高!”
毛进财道。
“那就不对劲儿了。”
说着,陆山河从桌上,将之前贾烨霖放下的那叠文件,递给了毛进财。
“这是你们公司贾总给我们提供的生产成本核算单,上面显示,这款保温钢坯的成本,比其他钢坯的成本,要高上一大截呢,而且你们贾总担心这款钢坯会给公司带来损失,已经决定,要断掉这种钢坯生产了。”
说到这里,陆山河看向贾烨霖,笑道:“贾总,是不是这样啊?”
听着他们的对话,贾烨霖的脸色早已经一变再变了,他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紧张的心里不停地打鼓。
陆山河道:“毛总,这事儿不能马虎,还是确认一下吧,万一真的成本太高,到时候赔了钱,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可能!”
毛进财蓦地看向贾烨霖,“你是用什么方式,算出这款钢坯成本过高的?
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紧张,贾烨霖身上已经布满冷汗,“就是……就是这种产品的单位原料消耗过高!燃动力方面,同样是单耗过高!还有……这种钢坯生产出来,合格率太低!综合以上选项……”“放你丫的屁!你解释的根本不合理!一定是你这王八蛋,把其他品种钢坯的成本,分摊到这款钢坯上面了!”
不等他说完,毛进财突然冲过来,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
啪!!贾烨霖踉跄出去好几步,颤颤巍巍的低下头。
他根本没想到,毛进财会突然重视这款钢坯的经营。
如果毛进财不重视,他认为通过在核算成本时候做的这些手脚,再提一些意见,毛进财就会认为这款钢坯成本过高,而放弃生产的,到时候,华家的原料也就断了。
可是现在毛进财突然重视这款产品,那一定会特别深入的研究这款产品的生产、核算、以及经营情况!他做出的那些经不起细查的假账,是不可能瞒过毛进财的!“对……对不起……是他!都是陈文虎指使我这么做的!”
贾烨霖没有了退路,果断供出了他的同伙!“其实,他们是冲我们华家来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断了我们的货源。”
华不实说道。
“放肆!”
毛进财怒视贾烨霖,“我正准备把这款钢坯进行重点经营呢,你这么做,不只是断华家的货源,也是在断我的财路!”
噗通!!贾烨霖直接腿上一软,跪了下来,“毛总……看在我没有给你们造成损失的份儿上,放过我这次吧!”
毛进财道:“公司的成本会计,是你为了做假账方便,故意把他开除的?”
“是……是的。”
贾烨霖颤声道:“毛总,我知道错了,放我一马吧。”
毛进财看向华不实,“华少,既然他是冲你来的,就由你来处置他吧!”
华不实点点头,走到了贾烨霖的身后。
贾烨霖浑身不停地筛糠,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到脸上,再滑到下巴上,然后坠落在地。
砰!!砰!!华不实突然对着贾烨霖的双腿各踩了一脚。
“嗷嚎!嗷嚎嚎!”
断骨的响声,被贾烨霖那杀猪般的惨叫掩盖。
“行了,就这样吧。”
华不实道。
毛进财看向孔烨霖,“抓紧时间,去公司办离职手续,滚出去!”
贾烨霖是爬着离开的。
“这个人,就是贾烨霖的同伙吧?”
毛进财看向陈文虎。
“是的。”
陆山河道:“他是冲我来的,这样,你和华少先谈一下,我去收拾这个王八蛋。”
砰!!话音刚落,陆山河一脚踹在了陈文虎的肚子上,然后抓着对方的头发,走出房间。
到了外面,陆山河手上银光一闪,对着陈文虎胸口的位置连刺了三针!陈文虎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疼得他跪在地上,弯腰捂着胸口。
陆山河道:“刚才这三针,可以要你的命,如果你想平安无事,就为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