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从未经过开发的原始丛林的极深处,林修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范统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地方。
的确是好地方啊,确实少见。
就犹如在树林和沙漠之间清晰的划分出一条分界线一般,林修万万没想到,这原始丛林之中,居然还有一片沙漠。
即便现在是晚上,林修的脚踩在沙地上,都能感觉到那股炎热。
地面温度,起码有四十度,整个沙漠上面,都犹如一个火炉一般。
可以说在地上敲一个鸡蛋,都能直接煎熟。
晚上都是如此,白天的温度林修简直不敢想象,就这,还特么嗮日光浴,怕不被嗮成人干。
林修脸皮抽搐,他本来以为禁地都是大同小异,就像是之前那死亡医院的金刀等人那般,在一个幽静的树林之中。、
他万万没想到,在华夏的中央,居然还有这样的鬼地方。
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脚底板传来的热气。
林修无语了,要是早知道,自己给那吴厚智送点礼得了,也花不了多少储灵丹。
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也拉不下脸再去找他了。
“咳咳,林兄弟,这里,还不错吧。”范统笑着说道。
林修重重的点头,长叹了口气:“是真不错啊。”
范统全当没听到林修话中那不正常的口气了,笑呵呵的在前面带着路。
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林修看到了两个平房,让林修唯一欣慰的地方就是平房的外面,还挂着一个空调了。
“别看了,那空调就是个摆设,没用的。”挥了挥手,范统将林修心中唯一一点安慰给扑灭。
“大家出来了,见识一下新成员。”范统在平房外面大叫了一声。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眼圈盯着重重的黑眼皮,那样子就跟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样,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这时候正在抹着防晒霜。
其实一般小队,都是十人的配置,但是这沙漠妖地,实在是太过于妙不可言了,使得加上林修,满打满凑才四个人。
“见鬼,居然还有人会被分配到这地方来。”那骨瘦如柴的男子撇了林修一眼,嘀咕道,看他的样子,显然对林修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他对林修没兴趣,但是林修确实深深的看着他。
这家伙,是一个问道境的强者,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邪修。
一个邪修,竟然能进入道军,着实是让林修有些惊讶!
“哼!”那皮肤白净的青年,却是一句话不说,只是看了林修一眼,就走回了屋子里面。
“林兄弟,别在意啊,那小子叫玉龙,是玉飞将军的儿子,有点傲。”范统在林修旁边解释道。
林修皱着眉头:“玉飞将军?”
“就是洪帅手下,丙将军玉飞,那可是整个南军之中的厉害人物。”范统道。
林修皱着眉头:“哦?既然那玉飞将军这么厉害,还能让他儿子来这里受苦?”
“你有所不知,咱们南军的督军杨闻浩大人,是真正的嫉恶如仇,最看不惯的就是手下的人搞裙带关系。这玉龙进入南军,本来是要调到子军去的,后来被杨闻浩大人发现,亲自下令让他到这里来了。”
林修一听也懂了,那玉飞将军再牛比,还能牛得过杨闻浩么?杨闻浩亲自下令,玉飞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这位是?”林修又朝着那邪修看去。
“穆森!”邪修轻声回道,说完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范统小声的道:“穆森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加入道盟,人还是不错,就是因为修炼功法的原因,不受上面待见。”
林修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穆森又是何必呢,有着问道境的修为,在哪里都能横着走了,非要加入道军受气。
随即一想自己,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谁愿意来道军啊。
想必他也有什么原因吧。
摇了摇头,林修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额,房间有些紧张,暂时来说是两个人一间,你先和玉龙挤一挤吧。”范统苦笑着说道。
林修算是看出来了,这范统基本上也就是挂一个队长的名,如果不是这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队长的位置,还真轮不到范统来坐。
叹口气:“随便吧,和他一起住就一起住吧。”
“等一下,我先和他商量一下。”范统说着,走到了那平房的门口敲了敲门:“玉龙公子,睡了吗?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房间就两间,要不然你和新来的林修兄弟挤一挤?”
“滚,本公子还没有和大男人一起睡的习惯。”房间里面顿时响起一声咒骂。
让范统脸色极其尴尬,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回过头看着林修:“林兄弟,要不然,我们三个挤一挤?玉龙公子的脾气,有些不好。”
“脾气不好?毛病多?没事,我给他治治。”林修心情本来就不好,直接走到了平房门口一脚踹开了门。
整个屋子里面,都有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只不过在灼热的温度烤着,让这股味道有些难闻。
屋子里面也没有过多的东西,除了作为摆设的空调之外,就是一张书桌和一张上下铺了。
玉龙这时候正靠在床上翻阅着书,看见林修踹门进来,顿时冷哼一声:“小子,怎么?想练练?”
玉龙也是入道境的修士,加上在家里玉飞将军没少锻炼他,使得他的战斗力在同境界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看到林修也是入道境,自然是不惧。
林修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把你赶出去,我也没有和男人一起睡的习惯。”
“放肆!”
玉龙双手把书一合,大喝一声。
他爹的本事学到了几分不清楚,这股派头倒是学得十足。
玉龙取下墙壁上挂的宝剑,对着林修直接刺来。
心情不好的,又岂止是林修,这玉龙本来有大好的前景,却被杨闻浩弄到了这里来。火爆脾气的他,早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