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亲自带着文窈窕到了游紫藤的面前,顾家人也在,对于文家的道歉,游紫藤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无论她心里怎么想,都必须接受。
这是两个家族的关系,不仅仅是她和文窈窕之间的矛盾。
接受了文家的道歉之后,游紫藤以身体不适为名,暂时离开了顾家,顾家父母都知道她心里憋屈,只好电话安慰。
要是换在以前的话,游紫藤肯定以牙还牙,要不就是大大方方接受了道歉就不再想了,可她现在怀孕了,似乎变得格外敏感,还有点伤春悲秋的意味。
这件事算起来,也不全是文窈窕的错。
真相表明:文窈窕只是拿了钱,让人吓唬她,最好是让她赶紧离开陵城。
可拿钱办事的人却得到了另外的吩咐:欺辱游紫藤,烧了她的住处。
殷朗得了吩咐,要一直保护游紫藤,直到少夫人或是顾少将回来。
他见游紫藤的心情不是很好,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游小姐你也别难过了,事情不都解决了吗?在逃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抓回来,送进监狱里去了,至于那叫张亚男的,文家要保她,咱们也得给文家面子不是?文家的人亲自来道歉,也算是给了诚意的。”
“文家是顾家的世交,两家的长辈关系都很好,不可能因为两个小辈的矛盾就真的不再来往,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是觉得……不舒服。”
“这我明白,我们少夫人经常不舒服的。”
说到乔慕慕,游紫藤担忧道:“我也不敢给小慕打电话,就怕她会难过,乔家老爷子去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乔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不算有隐情。”
“可小慕有一段时间似乎不愿见乔老爷子。”
游紫藤有很多事都不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烦恼也越少。
殷朗不敢乱说话,只好转移话题:“少夫人有爷陪着呢,没事的,游小姐,你和张亚男是不是有仇啊,她那么费尽心思的对付你,还利用文窈窕,她就不怕东窗事发,文家人找她吗?”
“东窗事发了,文家人不也没有找她?你查了那么多,就没查查她的底细?”
“查了,查到文家那边就没有下文了,要是想继续查下去的话也可以,只是很容易惊动了文家人,我怕到时候你在顾家这边不太好交代。”
游紫藤点点头,严肃道:“想不到你做事还挺谨慎的,难怪战七爷把你安排在小慕身边。”
“和少夫人比起来,我这是鲁班门前求虐呢。”殷朗呵呵笑道。
张亚男。
游紫藤记得这个女的,记忆中她在帝都打了一场大官司,这个张亚男好像是个家属。
“殷朗,你最近有时间吗?”
“游小姐有事就说一声。”
“你帮我查一下我两年前打的那次房地产官司牵涉到的人,这个张亚男应该和那次的官司有关。”
这么查的话,就不会惊动到文家人了。
“好嘞,回去我就查。”
……
文窈窕一回到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几天她都怏怏的,话也不多说。
文山看得担心极了,好几次都要带她出去玩,她不去,文山也没办法。
因为文博坚持带文窈窕去顾家道歉,他和文山的关系也僵持了下来,现在两兄弟见面都不说话的,只有文远这个三弟还在做和事老,可惜了,两人已经有了嫌隙,一时半会儿很难和好。
作为当事人的文窈窕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友亚男怎么会骗她、利用她。
她可是最信任亚男的呀。
这个问题想了很久都没能想明白,她换了衣服,戴着个帽子准备出门找亚男问个清楚。
父母担心亚男出事,特意把她安排在文家的一座别墅里,那座别墅在郊区,基本没人去的。
“窈窕,你去哪里?”文山这几日连班都不上了,一直守着文窈窕。
文窈窕看到他,有气无力道:“二哥,我要出门。”
“你想去哪里,二哥陪你。”
“不用了二哥,我只是想出去逛逛,我心情不好,你别来烦我成吗?”
文山闻言,脸色变了变。
看着走远了的妹妹,他心中渐渐定了个主意。
文窈窕让司机载她去郊区别墅,她满脑子官司,一到别墅就对亚男大声质问起来:“你为什么害我?我把你当成最好的闺蜜,你呢,你把我当什么?”
亚男早就料到文窈窕会来了,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和文窈窕撕破脸皮了,她也不再作关心讨好状,只坐在沙发上,淡漠道:“我把你当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利用我对付游紫藤,还让我替你背黑锅,去顾家道歉,给那个女人道歉,丢了脸丢了人的都是我,你凭什么好端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到底对我爸妈说了什么,他们居然这么帮着你。”
文窈窕实在是想不明白,文家的父母都不是很喜欢亚男,但她喜欢,于是和亚男成为了闺蜜。
这次发生的事是个契机,他们明明可以让她和亚男绝交,他们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是把亚男保护的很好,连顾家和游紫藤都不用她去面对,这也太奇怪了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你们文家不沾亲、不带故的,你爸妈为何那么保护我?”
“……”文窈窕怒瞪着她,自己越是急躁生气,她就越是冷静淡然,还真是……气人!
“为什么害我?我对你不好么,你要这么害我。”
“你对我好?你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人,需要一个随时随地可以陪着你、夸赞你、仰望你的人,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不一定是我张亚男的。”
看着张亚男俏丽的脸颊上泛起的不屑和冷意,文窈窕有种感情被欺骗了的愤怒感。
“这么说,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没把我当做好朋友?”
“好朋友?文窈窕,你别傻了,这年头哪里有什么真的好朋友,都是利益的驱使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你这脾气和性子,能和你做好朋友的人能有几个?”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文窈窕,你真是个蠢货,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想想为什么,还在这里质问别人,真是没有比你更加愚蠢的女人了。”
说着,张亚男似乎想到了一个更贴近她的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傻白甜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