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慕慕,你的起床气很大嘛。”
“滚!”
司徒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嘴角扬起一抹高深的弧度,“这就走。”
“把你的垃圾也带走。”
“这都是送给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全扔了吧。”司徒拓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梨花落中。
乔慕慕气的胸口疼。
司徒拓一直赖在三生阁不肯走,她哪有时间出去?
难道真要带着这个混蛋一起出去?
不,绝对不行。
他外表看着玩世不恭,时而狂傲,时而放肆,可他的骨子里绝对比狐狸还要奸诈狡猾。
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带在身边,绝对是个不定时炸弹。
“初五,初五!”
“阁主。”
“你去帮我办件事,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
司徒拓从梨花落出来后,脸上的笑意就被寒意取代了。
雷浩跟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少主,那南宫慕慕嚣张的很,您何必对她这么温柔客气呢?”
“废话!她要不是三生阁的阁主,她敢嚣张?同理,我能对她客气?”
雷浩想想也是。
“可咱们也不能总把时间耗在三生阁这里吧?最近有好几个重量级的拍卖会,您要是不去压阵,就怕被人破坏了。”
闻言,司徒拓沉声道:“那些都是鸡蛋,不要紧。”
真正会下蛋的鸡还在眼前呢。
“少主,南宫慕慕明显不愿联姻,您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是不是太……”
“你知道什么?她不想,我就想?”
司徒拓最不喜欢的就是嚣张霸道的女人,他也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
他更不喜欢已经不是处的女人。
这个南宫慕慕,没有一条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但该死的,她就是他必须征服的女人。
雷浩收到一个消息,忙道:“少主,那些东西全都给扔出来了。”
“扔了就扔了,明日接着送。”
雷浩:“……”
少主何时追女人追的这么憋屈了,真是委屈他了。
……
三日后,司徒拓接到了云上堡的消息,说是m国有三个拍卖会同时遭遇了袭击,还有好几个大人物都受了伤,就连m国的总统也在其中。
总统先生都在,这就不是普通的袭击了,一个弄不好,那就是恶意刺杀一国总统。
司徒拓不得不回云上堡,连招呼都来不及和还没起床的乔慕慕打。
在司徒拓火急火燎赶回云上堡的前一天,乔慕慕已经离开了扶风。
“小姐,咱去哪里?”
乔慕慕瞥了眼初五和初九,“你们去天海市把事情安排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办,很快就来与你们会合。”
刚刚说话的初七完全被忽视掉了。
“小姐,我……”
“你跟我一路。”
初七有种被大奖砸到的感觉。
“阁主,我们……”初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慕慕的眼神震慑住。
“以后叫我夫人,记住,我是高盛集团董事长,南宫夫人!还有,我们出来的事不能让寒时知道,他和云上堡的人走得太近了,我不喜欢。”
言外之意是什么,一直跟着乔慕慕的初五和初九都听得懂。
“属下明白。”
“属下明白。”
乔慕慕看了眼还在惊喜中的初七,“你呢?”
“啊……哦,明白明白!”
夜色里的陵城和帝都一样的繁华,热闹。
在街上走着的人们,脸上神色各异,每一个人都在写着自己的故事,唯独还没有落上结局。
初七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乔慕慕的身后,他偷看了好几次乔慕慕的脸色,发现她这脸色和在三生阁时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在三生阁,她比寒冰还要寒冰。
在这里,她脸上的回味和恍惚,眼中的眷恋和认真,都是不可言语的。
他很想知道小姐到底要去哪里。
他们抽时间来陵城一趟,连初五和初九都不告诉,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直到来到格尔尼庄园的大墙外,初七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陵城,为什么会逛到半夜。
她是要来看看故地。
话说回来,小姐不是已经忘记她和战弈辰的往事了么,怎么还往故地跑?
不明所以的初七一边把周围的信号都截断,一边安排撤离的事儿。
小姐要是被里面的发现了,撤离就是最要紧的一个步骤。
“小姐,您真要进去?”
乔慕慕仿佛只有离开三生阁,只有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才回到了曾经的乔慕慕。
她白了初七一眼,“废话。”
瞧着她傲娇的样子,初七愣住了。
他们家小姐……终于回来了。
他感动得要哭了,好久没看到小姐的这一面了,呜呜呜……
乔慕慕瞥了眼感动中的初七,眼神微微一动,“干嘛呢?”
“小姐,我只是好久没看到您这个样子了,话说,您这么偷偷摸摸的进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乔慕慕额间冒出无数黑线。
“话多。”话落,她拉着天蚕丝,一个翻身跃进了高墙之内。
“咦?居然没通电?”初七诧异地嘀咕一声。
他明明记得格尔尼庄园的四周高墙都有电网的,他只搞定了监控器,还没搞定电网呢。
他并不知道,当初的战弈辰为了让乔慕慕翻墙顺利,特地留了一个缺口。
这个地方,就是电网防范的缺口。
乔慕慕有时候不好意思走大门,要不就是偷偷溜出去,溜回来,某个知道她性子的男人特意让人留了缺口,就是为了让她开心自在。
现在这个缺口成为她进入格尔尼庄园的唯一入口。
乔慕慕跳下去后,屏住呼吸,左右观察了一番。
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比对三生阁还要高。
拐了好几条道,乔慕慕看到那亮着昏黄灯光的房子,心头泛起阵阵难以言喻的情绪,这种情绪就好像即将爆处她的心房,让她有种控制不住的惊慌感。
房间里,除了淡淡的药香,什么也没有。
吱呀。
她推门而入。
没有一个人守在这里。
她看向了熟悉的房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进去,可站在屏风外,她又踌躇了,不安了。
她还有脸见他吗?
不。
如果他突然醒来,她该怎么办?
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银针,乔慕慕深吸口气,自我安慰:我只是来帮他,不是为了见他。
我只是要帮他。
就当是偿还那一刀好了。
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杀一个无辜的人。
她和战家的血仇,自有人承受,这人不是战弈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