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中升起一轮明月,饭后。
爱新觉罗玉珍主动提道:“过些日子,给宝珠找一个宫里面出来的教养嬷嬷吧”
费扬古示意丫鬟把残羹剩饭拿下去。
眼神划过一抹意外,挑了挑粗眉,言语间不知不觉带着一抹不满,“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下意识费扬古就觉得宝珠或者董姨娘作妖。
真不知道两人若是知晓此事是个什么想法?
不过爱新觉罗玉珍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收拾董姨娘和宝珠。
也是因为这两人智商不够,在府内也算是个制造趣事的人。
“张嬷嬷跟我说她现在稍微严格对待宝珠,董姨娘就在一边嚎啕大哭,”爱新觉罗·玉珍嘴角抽搐。
满清各大臣府中,她就从未听说有谁家姨娘是这样。
不管不顾就坐在地上连哭带嚎。
不过董姨娘还是挺有心机,她哭喊的时候,都是费扬古不在家中之时。
若是费扬古在的话,就有小丫鬟告诉她了。
不过董姨娘之所以不管不顾也是因为打她回府后。
不过是和费扬古如何暗送秋波,是送荷包,送汤,还是做衣服。
费扬古从来没在她房内休息过。
爱新觉罗玉珍因此,这些日子对董姨娘和宝珠一些小事情也包容起来。
爱新觉罗玉珍谈了一口气,“敏儿前几日也跟我说起,宝珠每日下午都在她那边待着,扰乱学习进度。”
费扬古粗眉蹙着微紧。
“昨日,跟宝珠说起此时,直接在我屋内哭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她,”爱新觉罗玉珍唉声叹气的说着。
前面做的铺垫都是为了这句。
前几日宝珠跑到费扬古书房告状,到底是惹毛了她。
整好宝珠又天天作妖,爱新觉罗玉珍也没有必要帮她瞒着。
所以就有了今日的“以退为进”的诉苦。
果不其然,费扬古看向爱新觉罗玉珍充满歉意。
说到底,他也不知道为何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进了董姨娘的屋子。
虎目中满是愧疚说着:“让董姨娘搬到张姨娘旁边的院子,让宝珠少跟她接触。”
爱新觉罗·玉珍嘴角带笑,“老爷说的对,不然宝珠学了她那副泼妇的行为可如何是好。”
费扬古在脑海中,脑补一下宝珠泼妇骂街的姿态。
单手捂着头,嗯,头有点疼。
“宫内最近出来一批嬷嬷,我尽力找找看吧,总要宝珠心甘情愿比较好,”爱新觉罗玉珍站起身来帮他轻揉着太阳穴。
费扬古握住她的手,“夫人辛苦了。”
“老夫老妻何必如此客套,宝珠喊我一声嫡额涅,我只盼着她能好,”爱新觉罗·玉珍笑着说道。
反正还剩下几年,宝珠便会参加选秀出嫁。
若不是怕宝珠出嫁后,闹出事情,影响纯敏的婚事,她可不会如此尽责。
“夫人慈悲,”费扬古一双虎目满是感动。
这辈子有此嫡妻心满意足。
“老爷,客套了,”爱新觉罗玉珍贤惠的说:“这是我为老爷亲手制作的衣服,您穿上试试。”
站起身,缓步走到刻着石榴树的矮柜前面,伸出一双白皙的玉手,将柜子里面一件浅灰色的外套拿了出来。
费扬古大步走上去,一脸欣喜接过新衣,在爱新觉罗·玉珍的服侍下穿好衣服。
“夫人真是贤良淑德,果然大小合适,”费扬古嘴巴像是不要钱一样,说着各种甜言蜜语。
接着两人又重温了当年的蜜月趣事,和走过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
一时间两人的感觉再度得到了升华。
感情没有新婚时炙热浓密。
但磕磕绊绊的的走过十几年的光阴,让他们如同血浓于水的亲人般,亲密无间。
三日后,爱新觉罗·玉珍便将找好的宫内嬷嬷领了回来。
“宝珠,这是你教养嬷嬷,若是你再不好好学习,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爱新觉罗·玉珍严厉的警告道。
其他贵夫,谁不说一句爱新觉罗氏慈悲,给庶女还呕心沥血的找个好教养嬷嬷。
宝珠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心满意足的福了福神,“是,嫡额涅,宝珠定会好好学习规矩,为府内争光。”
“元嬷嬷之前是伺候德妃娘娘的,你可不得怠慢嬷嬷,”爱新觉罗·玉珍特意开口提点道,生怕宝珠在作妖。
宝珠一脸欣喜,看着元嬷嬷的眼睛也火辣几分,忙着说道:“多谢嫡额涅费心,宝珠一定好好学习。”
却不知,元嬷嬷教养功夫比不过张嬷嬷。
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般教养嬷嬷都是要跟着女子一起出嫁,或留在府中生活。
所以教导嫡女肯定是比庶女有前途的。
若非元嬷嬷贪图爱新觉罗玉珍给得银两多,是绝对不会来的!
同时,费扬古刚刚搬家的董姨娘,又被送进佛堂吃斋念佛去了。
董姨娘表示:老娘,并不想抄写佛经。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老娘只想要男欢女爱!!
……
时间飞逝,转眼间索额图等人回京,带回来一箱箱的金条,还有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确定中俄东段边界。
因此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得到空前的壮大。
特别是康熙二十七年,御使郭琇上疏弹劾纳兰明珠结党营私、排斥异己。
康熙帝决意打击纳兰一党,明珠、余国柱等人免职,“大阿哥”党急剧萎缩。
不过此时满朝文武整使出百般手段争夺黄金的使用权:
再次期间,钮祜禄·法喀还是因为重伤不愈,不治身亡。
钮钴禄·载哲掌握府内大小事务。
将两位哭喊卖惨的庶出弟弟分了出去,又将钮祜禄·凌薇手中的商铺上交给康熙。
不得不说他做了一个明确的决定,即使后期钮祜禄·阿灵阿如何栽赃陷害他。
康熙帝还是将爵位降了一级,让钮祜禄·载哲袭了二等公。
不过钮钴禄·凌薇则因法喀去世,和不满兄长不顾她的意愿,私自将她的财产交给康熙。
一顿作天作地,搅得府内不宁,直接引起载哲的强烈不满。
导致她在钮祜禄府上的地位急剧下降。
每天还要被佟佳皇后赐下的教养嬷嬷严加看管,整日叫苦连天。
“难道皇后只能是乌拉那·拉纯敏的吗?”钮祜禄·凌薇握着拳头,带着迁怒,不甘心的说道:“不!最终坐上后位的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