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康熙宠溺的看着皇太子,满眼父的说:“这是你大哥,自小养在宫外,以后你们兄弟两人要好好相处。”
“保清,保成虽然是你的弟弟,但是他是太子,尊卑有别,你明白吗?”
这将大阿哥给吓了一跳,颤抖着子点了点头。
可年幼的胤不懂为什么宫外都是弟弟给哥哥行礼问安。
可宫内却反过来到,甚至他与皇太子玩游戏的时候,所有人告诉他要让着皇太子。
胤那些美好的期待逐渐被残酷的破灭了,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而年幼的皇太子一直都是独占康熙帝的宠,如今出现一个争宠的。
康熙帝还教导他把东西分一些给大阿哥玩,皇太子一下就不乐意了。
在皇宫当中都是别人让着他,什么时候他还要谦让别人。
大阿哥和皇太子同时想到“要是没有这个人就好了”。
胤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听到两个最有钱的哥哥们下了,大声喊道:“哥哥就是豪爽!”
大阿哥和皇太子对视一眼“不会是乌拉那拉氏已经怀上了吧?”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九福晋没传过太医诊脉。
与此同时,后院里面有人将胤的豪言壮语传到了她们嘴中。
太子妃石静怡笑着打趣道:“敏儿,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
“本福晋觉得我更应该等着太子妃的好消息,”纯敏被胤锻炼出来厚脸皮,可不是轻易会被戳破的。
“瞅我们这九福晋,白皙的小脸蛋儿红都不红一下,”八福晋郭络罗氏。
纯敏侧过,眼睛眨了两下,轻声问:“难不成八嫂不想给八阿哥生子不成。”
八福晋郭络罗氏脸色一白,声音提高一个度:“这怎么可能,自然是要生儿育女的。”
“这就对了,生儿育女,夫妻伦理,乃人之天,有何需害羞,”纯敏轻声轻语着说道。
八福晋郭络罗氏一阵气闷,转过去不想搭理她。
纯敏朝着皇太子妃怂了怂肩,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没有无理之人打扰,小阿哥的百天宴办得极为成功,每个人都是欢声笑语。
众人看到脸色红润的大福晋,纷纷向她打听是怎么恢复健康体。
小阿哥出生时,大福晋仿佛快一命呜呼的病,她们可是记忆犹新。
大福晋也并未隐瞒,直接告诉他们现在已经太医院推出中西医合并调养的方案。
众夫人记下来,她们不少人都有些说不得的妇科病,想着后来找大夫看看。
如今传教士当中也前来一些修女,所以倒也方便。
不过西医到底与中医不同,即使前去的是修女。
可要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不少贵夫人无法接受。
这其中主要出在汉军旗当中女子,满族女大多格开朗,若是真得重症也很惜命。
特别是下有问题,无法承宠,不是让后院那些小jian)人得意吗?
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只怕还会有人睡她们老公,打她们娃,占据她们的位置,代替她们享受荣华富贵。
有些人知晓这事开口是九阿哥胤挑起的开端,便忍不住恶语中伤胤。
纯敏出席宴会是听闻当场说了一句“咱们贵女都是被人伺候长大的,若是怕女人看,不成你在家洗漱是自己动手?”
众人一听也在理,倒是有不少人,干脆把修女当做自家丫鬟。
当然这都是后话,新觉罗玉珍也带着叶赫那拉氏来参加宴会。
只不过来得比较晚,后听说自家闺女发飙的事。
新觉罗玉珍只有一个想法“幸好她闺女嫁出去了,不然肯定砸手里了”。
纯敏不知道新觉罗玉珍心中庆幸不已。
端着大夫贤淑端庄的模样,笑语连连的拉着宗室福晋们聊着天。
虽说不少人都听闻这位九福晋乌拉那拉纯敏不好惹。
但乌拉那拉纯敏若是想要讨人喜欢,还那个长辈会厌烦她。
这不,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就有个出高贵的宗室老福晋拉着纯敏的手,直夸赞道:“九阿哥这福晋娶得好,这人长得漂亮,嘴也甜,比我家小孙媳妇儿强。”
小孙媳妇笑了笑,意思“您说的对,九福晋哪哪都好”。
纯敏忙着说老福晋有福气……
愣是将这位中年丧夫,夫君还留下一大摞格格庶子庶女的老福晋,说得老福晋自己都觉得命好。
老福晋细细想着,可不是命好吗?
那花心的噪老头子早死,郡王位哪能有他亲儿子继承。
如今那帮碍眼的女人们、讨债鬼们都滚得远远,连王府大门都没有资格进来。
如今府上儿子,孙子,曾孙,和媳妇,儿媳妇,孙媳妇都得哄着她这个老封君。
老福晋看着纯敏的目光越加和善,连连夸着纯敏这好,那好,哪哪都好,又说改要让纯敏去王府做客。
老福晋儿子在宗室地位不显赫,可老福晋却是个长寿的,大多数人都得见她一声,甚至是曾。
有这么一位老福晋给纯敏撑腰,大多数宗室都得哄着她。
晚上乌拉那拉费扬古听到自己心头被人欺负了。
第二天早朝散去,费扬古就急匆匆去南书房把董鄂七十和佟国维给告了。
费扬古刚跪在地上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四福晋治家不严,竟然让一个侧福晋和一个格格穿得比嫡福晋都好。
佟佳侧福晋仗着是皇上的母族,挑衅以侧福晋份叫板嫡福晋,这样人的存在简直是给佟佳氏抹黑。
董鄂格格就更令人厌恶,一珠光宝气,都敢走到其他阿哥侧福晋前面。
就算是太子爷的大小李福晋都没这么嚣张,是谁给她们的胆子?
康熙帝本就心疑,瞬间扭曲想着是不是老四有什么想法?
天知道,费扬古是在往董鄂七十和佟国维上扯。
费扬古唠唠叨叨两个时辰,康熙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没好气打断:“朕知道你疼姑娘,但是这点小事有必要说两个时辰吗?”
“老臣觉得很有必要!”
康熙真恨不得把手边的奏折糊他脸上:“这种宅内小事,朕管不了,以后这种事你们自己解决就行,别来找朕!!!”
“老臣遵旨!”费扬古满意一笑,也不知道领会什么事,就心满意足的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离开了。
康熙帝还有些愣神,“就这么走了?”
一旁梁九功看着自家万岁爷“皇上,是不是被乌拉那拉大人虐出毛病了”。
没等费扬古回去想怎么收拾那两个助纣为虐的老不羞。
董鄂七十就乖乖的上门,学着费扬古以往的样子,哭得老泪纵横,从董鄂格格不听话,到非要嫁给四阿哥,到现在得罪九福晋。
费扬古全程冷着脸,时不时插一嘴,“揍啊,棍棒下面出孝女。”
“就你这个闺女,你媳妇生产时候是不是把孩子丢了,留下胎盘伺候长大了?”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姑娘,早就弄死了,还留着做什么。”
“董鄂格格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地方。”
董鄂七十前面还是语句哽塞,哭哭啼啼的。
可听完费扬古一席话,一双充斥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乌拉那拉费扬古,恨得立刻将他五马分尸。
费扬古轻蔑一笑:“怎么董鄂七十,怎么不说了,不是说的带感吗?有本事说,那咱们就得有本事练练!”
“练就练!”董鄂七十满是茧子的右手狠狠一拍桌子,大声叫嚣着。
下一秒,董鄂七十就犹豫了,他带得小辈们可不一定打过乌拉那拉家的小兔崽子们。
乌拉那拉费扬古见他犹豫,继续使用不往不利的激将法,“怎么董鄂七十,一个懦夫怕了?”
“你才怕了,你个老匹夫!”董鄂七十冷眼瞪着,“还不带路!”
乌拉那拉费扬古利索站起来,又让人把星禅等人叫过来。
董鄂七十的儿子们对视一眼,希望他们不要败得太惨。
落时分,董鄂七十父子一手扶着边人,一手捂着口或者腰部,脸上无不是疼得呲牙咧嘴走出乌拉那拉府上。
次,几人纷纷告假,康熙帝得知后,笑骂一句:“费扬古个老匹夫,”接着就那些御笔继续批阅奏折。
隔了两,宫内心态不稳的四阿哥胤被康熙帝找了个小事,训斥他“喜怒不定,治家无方!”
四阿哥体从脚凉到头,这是皇阿玛替老九夫妻找他麻烦。
四阿哥心底闪过一丝怨恨,对于康熙帝。
这还没完,过后得知自己看好的孙媳妇被人欺负,皇太后表示很不开心。
派人去佟府,董鄂府训斥她们教女无方,又前去四阿哥府上把佟佳侧福晋和董鄂格格一顿教育,赐下两个嬷嬷让她们重新学规矩。
就连在四阿哥府上好好养胎的四福晋董鄂兰,都被迫每听两个时辰的《女戒》、《孝经》等书籍。
四阿哥胤在无聊出门,朝着史部告假,在家闭门“养伤”。
宫内宜妃娘娘拍了拍纯敏的手:“本宫不着急要孙子,没曾想老九还有这豪言壮志,你们小两口加油!”
“额涅,”纯敏被婆婆打趣,羞红着脸转进她怀里不肯出来。
宜妃笑呵呵的说:“得,别装害羞了,额涅可是听说你是怎么跟老八家的。”
“对,我这还能证明,”五福晋富察氏笑道。
纯敏抬起头,转对着富察氏说:“那五嫂也得努力,毕竟四福晋如今又怀孕了。”
“他又不是第一怀孕,”五福晋富察氏听闻四福晋脸色一冷。
当年她嫁给五阿哥胤祺前,就听闻曾经皇太后有意有意将董鄂兰和五阿哥凑在一起。
可惜董鄂兰却看上四阿哥,辜负皇太后一番好意,甚至救命之恩要挟皇太后,将她许配给四阿哥。
不过这也就算了,偏偏她嫁给五阿哥后,董鄂兰又是一副她把五阿哥让给她的,她应该感恩戴德的模样。
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有事没事还跟她说五阿哥的喜好怎么怎么的,真是让人恶心吐了。
纯敏不知道其中因果,只是看五福晋面色不好,就打岔说了别的。
过后,从五福晋嘴中了解事始末,纯敏也是无语至极。
下午,宜妃又带着两个儿媳妇去永和宫半游。
气气那个令人讨厌的假仙德妃娘娘。
宜妃一阵伶牙利嘴说下来纯敏觉得德妃娘娘眼角纹都多了一条。
等着晚上夜深,纯敏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她挣扎着醒了过来。
卷翘的长睫像是蝶翼一般轻轻颤了颤,乌黑的眸子蒙着一层迷离的水雾。
胤也迷迷糊糊睁开眼帘,关切问着:“敏儿,怎么了?”
纯敏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说:“我梦见你有了八个妾室,还有十四个庶子庶女,而我只生了一个嫡女。”
“敏儿,你是不是因为爷说的话,太往心里去,”胤张开双手抱了抱她:“爷这么看外貌的人,怎么会如此欺负我家敏儿,敏儿这么美若天仙的。”
胤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的一个吻。
纯敏钻进他怀里面,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陷入睡眠当中。
胤还说着安慰她的话,过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低头一看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胤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又搂紧纯敏睡着了。
只留下桌子上龙凤蜡光在晃动着。
第二清晨,晨光熹微,花影洒地,预示着今天有是一个好天气。
胤早早起,给纯敏额头一个轻吻,就去参加早朝。
九点多时,纯敏才在宫女的伺候下缓缓起,今来她总是觉得有些睡眠不足。
刚刚烤好的香鱼鱼鲜嫩,把鱼肚戳开还有气冒出来。
纯敏夹起一块白嫩嫩的鱼放进嘴里,一边还在认真地思索,今她应该做点什么,今胤比较忙,也不会早回来陪她。
纯敏的目光看向花草肆意生长的庭院。
是纯敏嫁入进来后,让人安排的种植的梅花、芒草、石榴树、月桂树……
纯敏一面用着早膳,一面辨认着外面庭院植物,也算是打发时间。
早膳后,李嬷嬷提醒纯敏出去溜溜弯。
走廊梁木下的燕正歪着头打理自己细软的绒毛,院子里,不知多少年树龄的老藤树在晨光下舒展枝杈。
纯敏让夏月推开书房门。
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书卷时,墨色的眸底终于添了稍许正色。
干净修长的手将一张白纸在桌案上徐徐铺开。
纯敏提笔在白纸上落下一笔墨汁挥洒自如,片刻白纸上出现一个美人画像。
“这画像我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