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1 / 1)

卡塞尔。

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实验室的方向传来。

浓浓的大火中传出诺顿的咆哮:“绘梨衣,你给我出去!”

“真的十分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绘梨衣弱弱的说道。

“出去!”

“你还想有下次?”诺顿怒不可遏,“三次了,足足三次了!”

“你怎么还呆在这里?”

“炼金术不适合你,你走吧。”

“可是出去的话,会被扣学分…”绘梨衣小声道,“扣了学分的话,就不能毕业了……”

诺顿:“……”

在得到诺顿不会扣学分的承诺后,绘梨衣愉快了离开了浓烟滚滚的实验室。

大不了让哥哥赔点钱就好了。

只是想到扣学分的事情,绘梨衣不由想起了夏弥。

也不知道姓夏的在哪里,怎么样了。

想着,绘梨衣不由看向埃及的方向。

以前姓夏的总用学分威胁她,说话有时候也很气人,让绘梨衣总想狠狠地把她打一顿,蹂躏一番,出口恶气。

现在,姓夏的不在,本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反而是有点想念夏弥了。

好像,姓夏的除了坏一点,嘴毒一点,心黑一点,个子矮一点,胸平一点,也没那么差劲?

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绘梨衣心想。

卡塞尔心理咨询部。

办公室里,穿着制服的艾拉正在练字。

盘在头上的银白色长发垂落一缕缕发丝,让她多出了一抹冷艳的美。

今天艾拉没有上班,

世界树收回了大部分的权柄,他们这些人虽然扛了过来,被路明非救了回来,却也留下了严重的问题。

要回到之前的位格,只能靠时间慢慢痊愈。

回来后,艾拉就喜欢上练字。

练字能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她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

“姐姐?”绘梨衣推开门,从门口探出脑袋朝办公室里张望了一下,见艾拉在,一个闪身进来,连忙把门合上。

艾拉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时间,“没下课吧?”

“哎呀!我这不是不需要上炼金实验课了嘛!”绘梨衣说道。

“哦?都会了?”艾拉有些意外。

“唔差不多.吧。”绘梨衣含糊道。

“上次不是还炸了吗?”艾拉问道,不过没有追根问底,说道,“既然有时间,来陪我练字吧。”

“啊?”绘梨衣张了张嘴,纠结着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艾拉看向她,想了想说道,“没有用的,你都去几次了,只有他有办法。”

说到路明非,艾拉皱了下眉头,“路明非呢?他或许有办法。”

最近一段时间好像都没看到路明非。

“不知道啊。”绘梨衣说道。

“也许去勾搭女孩子去了。”艾拉瞥了绘梨衣一眼,随口说道。

闻言,绘梨衣立刻急了,像是被咬了的兔子,“不可以这样!”

艾拉不理她,顾自练字,笔力苍劲且飘逸。

卡塞尔后山,升起了一堆篝火。

三道人影围在篝火旁,上面还架着没吃完的烤鸡。

芬里厄满嘴流油,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康斯坦丁问道。

“饱了,这个,留给姐姐。”芬里厄指了指剩余的烤鸡说道。

康斯坦丁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小女孩,“你哪来的酒?自己买的吗?”

“这种高档红酒,花了不少钱吧?”

雪闻言,立刻慌张的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我哪有钱啊,校长办公室偷的,好喝吧?”雪小声说道,甚至有些骄傲,拍着胸脯自豪的保证,“放心好了,校长发现不了的。”

“要是发现了怎么办?偷东西是不好的。”芬里厄见状,不由为自己的第一个朋友说了句话。

“那你喝了没有?”雪朝他问道。

芬里厄涨红了脸,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哎呀,没事的,到时候真的被发现了大不了被打一顿就好了,又不是没被打过。”雪满不在乎的说道。

“老板,搞事情吗?”日本黑石官邸,酒德麻衣热切的看着路鸣泽。

“你就不能盼着你老板好一点吗?等我先休息会,便带你君临天下,让我们复仇的火焰点燃整个世界!”路鸣泽一脚踩在桌上,霸气道。

苏恩曦闻言,沉默了一阵,实在想不起还有谁是敌人,于是忍不住问道,“我们向谁复仇?”

“没有敌人,就制造敌人,这是恶魔的职责。”路鸣泽说道。

他刚说完,就被零扯着后领从桌子上拉了下来,冷冷道,“不要踩在桌子上。”

埃及尼伯龙根内。

路明非走在残破的大地上。

四周游荡的死侍远远的就让出了一条路来。

他停在夏弥离开的位置,抬头朝着天空看去。

应该差不多了,他心想。

于是,下一刻,天穹上那些从裂隙中探出的,早已经枯朽的世界树树枝,发出连绵不断的断裂声,碎成无数的枯枝掉落下来。

随着这些枯枝的掉落,天穹上那道被卡出的裂隙,也开始慢慢的愈合。

在裂隙完全愈合前,路明非走进了漆黑的裂隙之中。

他从遍布恶鬼的死亡之国路过,沿着驻留在死亡之国的世界树第三条主根系往上走。

越是往上走,存在的东西就越少。

直到穿过了金色的门户,一片金灿灿的色彩撞入视野中,让他忍不住的用手遮了遮。

许久后,等到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他才放下手来。

这里是一片浩瀚的星海。

一株遮天蔽日的巨树就矗立在这片星空中,在星海中生长着。

祂的枝叶繁茂,树冠仿佛要把整个星海都笼罩下来。

那些金色的光泽,正源源不断的从世界树的枝叶中洒落下来。

路明非就走在世界树的树下。

某一刻,路明非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世界树的主干下。

一名女孩正在树下熟睡着。

身上的马面裙纤尘不染,白色的长筒靴也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红色系带系着的马尾随意的垂落在身后。

女孩睡得很死,精致的小脸有点婴儿肥,眉骨很细,细长的眼睫毛偶尔轻轻颤动。

偶尔有风吹来时,风会把她耳边的发丝吹起,落在她的脸上,四周的枝叶便开始沙沙作响,轻风和煦。

当路明非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她的眼帘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黑宝石般的瞳孔里睡眼朦胧。

她看到了路明非,看到了身边的男孩。

可是她好像很困,轻轻的伸了伸懒腰,然后换了个姿势趴在路明非的腿上合上了眼睛。

路明非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辛苦了。”

女孩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很多很多的故事,那些故事既美丽又悲伤,既孤独也绝望。

所有人都在追逐着自己的理想。

可那些理想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梦的什么?”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他的胳膊,轻轻睡去。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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