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刚进主室,里面都是高大雄伟的雕像,还有和秦兵马俑一般的陪葬品,站立的、跪式的,牵着战马,让整间墓室充满大气、奢华。兵俑中间有一条大道,宽约5米,很恢弘,整间墓室都有一千多平米。
林伯看到这条大道对老张说:“这条道可能就是通向墓主棺材的,古代最讲究的就是死后的安定,墓主为了保护自己的墓穴不被盗窃,修建了那么多的机关和奇门异术,我估计这条道上八成也少不了。”
“我的火把快熄灭了,我得重新换一根。”老张说着换掉手里的火把,快灭的火把扔在一旁石雕上。
张二奎这会儿像是个贪财鬼,在墓室到处搜索,还时不时的爬上石雕,用手转动它们,看他是想钱想疯了,连那么重的东西也打主意。
“你们看这些石雕是不是有些奇怪,石人跪在地上,手里和头上举着动物,即使是奴隶社会,动物的等级也不会高于人吧,你们再看动物的表情,都很和悦和开心,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张怜梦走到石像旁说道。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些动物可能生前都是墓主的宠物,那就有可能让自己的奴隶伺候它们吧。”也不知倔驴子是什么进来的,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
林伯冷笑道:“你小子还真敢想,你以为古代人像现在的老头子老太太成天没事养养波斯猫。你们来的正好,先把东西放在门口,过来帮帮忙。”
倔驴子和张半仙把东西放在门口,一左一右,还特别申明那边是谁的,走到林伯跟前,再望着两旁的雕像,张半仙有些害怕的说道:“这些石雕不会和我们之前遇见的也一样,是守护自己的墓主的吧,假使都复活了,我们都会没命的。这么多我们想逃也逃不掉。”
大家都望着林伯,希望他给出否认的回答,林伯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你们别这样看着我,这墓又不是我建的,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啊。都已经来到这里,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赌一把,我们眼看就要拿到逃出去的法子了,我们要就此放弃吗?”。
“不能,当然不能,快到棺材墓了,怎么样也得拿点值钱的东西,我听说古代皇上和诸侯,下葬都是口中含珠,手中握玉,最值钱的都在自己身上呢。”张半仙若有所思的讲。
老张拿起木棍狠狠的在张半仙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好的不学,就学些不靠谱的玩意儿,这里面拿的所有东西都充公,我们村里一起卖,卖掉之后平分,特别是要安抚死去的乡亲们的家属。”
“好,好,充公就充公。林伯让我们来帮什么忙。”张半仙转移话题到林伯身上。
“没有什么要你们帮的,只是让你们两和我们近一些,以防不测。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假使再出来个什么尸妖鬼怪的,你们承受的了吗。”林伯回答。
林伯吓唬完张半仙之后,突然一阵怪响声在墓室里传着:“怎么有人打鼓啊?”倔驴子听着声音说道。
“不是打鼓,你们看张二奎,爬上大石像上一蹦一跳,跳来跳去,你们看他的脚,再听声音,明显是他弄出来的。”张半仙说。
倔驴子走近石像,用手在上面敲打:“原来这石头是空心的,咦,不对,好像是木头做的。我就说怎么和一般的石头不一样,我们在外面看到的石像都是灰白色,这里的石头十分的黑,这也太像石头了。”
“张二奎你给我下来,在石像上瞎跳个什么啊,像只猴子似的。”老张皱起眉头骂道。
而张二奎并没有理会老张,而是自己在石像上到处搬弄摇晃,感觉是要把石像掀翻,也似乎在寻找东西。林伯听倔驴子说石像是木质的,感到十分震惊,开始仔细的琢磨起来:“你们知道这又是什么木制成的吗?”。
“林伯你每次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爱吊人胃口,要说你就呗。”倔驴子心里被林伯憋得慌。
林伯板着脸望着倔驴子道:“这些都是雷击枣木,枣木经过雷击,发生质变,且密度大于水,能沉于水中。相传由雷击的枣木具备神灵之气运,佩戴于身不但可以抵御坏与邪恶之气近身,还可带来祥瑞和幸运,所以从古人们已将此视为贵重之物珍藏。简单点说就是辟邪木,传说当年天公乘坐火轿车巡视人间,在乘下途中不慎撞在枣树上,使枣树被火焚烧至乌黑,并发岀震耳狂音而惊动四方,之后人们将此声称作‘雷’。恰巧天公之神气在此次相撞中亦并传吸至枣树中,从此雷劈枣木中开始由神灵之气相伴,使各方妖孽及不祥之气不敢亦无法接近。此树木也开始被人们称为神气木、辟邪木。”
老张看到林伯沉重的表情问:“这难道有何不妥的地方?”。
林伯点点头:“实不相瞒,古代用辟邪木都是携带在自己身上,而运用镇压妖魔鬼怪的才会雕刻成石像或者佛像,这里的石像这么大,我也想不出究竟是何意。”
放眼望去,大的雕像高达十几米,弥勒佛,天兵天将各式各样的竖立在大殿,而此时再看张二奎异常的举动,大家不乏毛骨悚然,他到底在干什么,这都成为各自心中的疑问。
越看张二奎的行为,老张越觉得不对,他带领大家跑到张二奎脚踩的石像上,首先是呼喊,随之用手拍打木质像,发出震动叫唤张二奎,可他丝毫没有反应。林伯再一次默默的拿出液体瓶,对着头顶距离3米多的张二奎身上撒过去。没想到被张二奎发现或者是碰巧躲开,张二奎突然离开跳上另外一座石像,还是在上面摇摇晃晃,可不管他无论怎么弄,石像稳如泰山,一丝不动。
张二奎一座石像接着一座的往前跳,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
“这张二奎不会是疯掉了吧,猴子上身啊,看他跳的那劲。”倔驴子望着消失的张二奎说。
“你们听,前面又有鼓声。”张怜梦喊道。
“我们快去看看,这张二奎家就他这一棵独苗,别出什么事,不然到时候他父亲要找我拼命的。”老张边说边往大道的里处走去。
当老张他们追到张二奎的时候,他双手趴在一尊将军像上,扯着腰板往后拉,貌似想把石像扳倒。老张眼前共有两尊将军像,单膝跪地,腰间佩剑,身穿盔甲,神态威仪。高约5米左右,双手放于腿间,双唇紧闭。
见林伯从背包里重新取出一瓶童子尿,还找出一只针筒,把尿吸入针筒,再一次把尿对准张二奎,林伯双眼瞄视了很久,瞬间把液体向张二奎身上射过去。
液体正好射在张二奎背上,只见一位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张二奎身体里分离出来,惨叫着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张二奎毫无知觉的松开双手,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老张立刻走上前,拍打张二奎的脸蛋,喊着他的名字,可他一点动静也没有。
“还好,有呼吸,先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吧。”老张说道。
此时林伯早已走到两将军石像中间:“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林伯失常的声音传过来。原来是林伯发现了墓主的棺材,一具木棺椁下是用石板切成的底座,底座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棺材后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写满了铭文。棺材外面画着很多符一样的图案,更奇怪的是棺材竟然是用绳子捆起来的,绳子由于时间太久,已经破损的差不多了,轻轻一扯,就变成粉碎。
“这里面定是镇压着邪物,不然是不会用绳子把棺材盖封住,也不会在棺材上画这么多的符。”张半仙诧异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下葬的人忘记拆绳子,还有符也不足为奇,我们在墓道里看到的符图案不是和这也一样。依你的意思,这墓主是妖魔鬼怪不成。”倔驴子每次都和张半仙对着干。
张半仙指着倔驴子鼻子道:“你就瞎扯吧,我虽然没学到父亲的绝学,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老是在我耳朵里唠叨,我也没少听进去。这样的墓叫做‘压魂墓’,这也是风水这行里的传说,据说古代统治者,为了一统天下,就招募异能人士,这些人里不乏山妖水怪,当目的达到之后,又唯恐它们作乱,就请一些法力高深的巫师或者道士将其厚葬,以保江山万年。我跟你们讲,现代人不信鬼怪邪说,提倡文明科学,信不信由你。其实刚开始看见张二奎我就发现他不对劲,被女鬼附身,可那女鬼又死盯着我,我也没敢对大家说。”
“林伯这件事你怎么看?”老张望着林伯。
“你们先别动棺材,让我先研究一下这些铭文。这上面大概意思是说秦惠王时期有一支部落,与秦国交战,两国都使用了巫法,那只部落的首领叫廪君,那时候靠一只白虎称霸一方,白虎乃万兽之王,它集结百兽山妖鬼怪,准备一举攻下秦国,可没想到秦国请了一位极其厉害的巫师,把廪君所有的鬼怪都拿下了,其中包括白虎。最终白虎以及百妖都被镇压在这座墓里。最后秦惠王灭了廪君,廪君的那只部落是在江州(今重庆一带)建立巴国。”林伯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