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子奶奶仔细的打量着屋外的人群,用手在万豪身上一阵摸索,奶奶眼睛不好使,所以要凭感觉把面对自己的人打探一番。
“看来真的是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村里的厉鬼都赶出去,早上它们杀了好几个村民。驴儿还不赶快带警察同志去村委会找你张叔去。”奶奶对倔驴子说。
“奶奶,他们是要找张明,不是找张叔的。”倔驴子对奶奶纠正道。
“不管找谁,你都得给我把任务完成,给党和人民好好表现,让你死去的爹娘也沾沾光。”
倔驴子拿好照明灯,沿着屋子侧面朝村委会走过去。整个水蛇村一片寂静,像是已经到了凌晨般景象,村里少许的灯光闪烁。“你们村有多少人感染?”万豪问。
“我不清楚,我上午去送朋友去省城,下午才回家。不过我回到村里十分诡异,在村子里竟然见不着一个人,当我回到家就被我奶奶关在屋里,打死也不让我出去。最后听见村广播里说等通知后才能出房屋,说是村里被感染了。”倔驴子回想当天发生的怪事。
“所有人注意,三人一组对全村进行地毯式搜索,大家把对讲模式都打开。村民房屋附近的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一切行动听指挥,大家互相协调,不要误伤村民。”万豪突然对所有士兵指挥道。
特警队员很娴熟的对自己的小组进行了分配,在董十副队长的编排下,各组分别对不同的方位进行搜索。
“队长,我跟他们一块去?”董十请示万豪队长意见。
万豪十分沉着道:“你陪我一起去找张明,只有把整件事情弄清楚这才完事,别忘记联系公安局那边让他们来询查。”
“之前联系的警员告诉我们,村里还有很多存活的公安,待会儿见到他们再联系总部吧!”
“好,依你的。你走前面,让这小伙子给你指路,这样比较安全。”万豪对董十指使道。
在倔驴子的口头阐述指路中,以最近的路线到达村委会,倔驴子带着两位警官刚步入村委会的视线,就听到有人在报信:“驴子哥变丧尸了,他们往我们这边来了!”。
倔驴子似乎听见了有人在背后说他,他大声的对着村委会骂道:“谁他妈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张池是你小子吧,声音我听出来了。”
听见倔驴子的骂声,村委会的大门试探性的掩开,一位警员的头部从缝隙中钻出来,手里拿着铁棒对着倔驴子。
“你们误会了,我们是前来救援的特警部队。”万豪对大伙儿喊道。
“是特警队的。”
“张笑和村长呢?”
村委会室内的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张明打开房门问道:“前去迎接你们的人呢?”
“他们牺牲了,都是英雄,为了咱们村所有的村民而丧身的。”董十毫不见外的说道。
“我们村长也……?”张明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眼神疑惑的望着万豪和董十。
董十和万豪同时点头:“是的,只剩下一个村民,他把你们村长背回去了!”董十回答。
“什么?村长死了?”倔驴子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迈着急速的步伐朝老张家跑去。
张明虽然心里也很难受,可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水蛇村的村民,老张是为了乡亲父老而丧命的,所以张明觉得要应该让老张放心,张明留在村委会和特警队队长万豪谈论僵尸事件。
“你们称为僵尸的人是怎么回事我就不问了,这是公安的事情。我们现在要解决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这些僵尸究竟是否被我们消灭完毕。”万豪队长把问题回归到原点。
“这很难讲,据我所知道的下午之前在村里已经有六七个僵尸,不过晚上有没有人继续被感染我也不清楚。”张明回答道。
“你们这儿有村广播?”万豪队长问。
“没错,一共有三处点。”
“你给村民通知,说警察正在驱赶僵尸,让他们待在屋里不要出门,以免造成误伤。”
“好的,我明白。”张明回答完立刻跑向广播室。
倔驴子听到老张的噩耗后,沿着红枫广播树小路直奔而去,如果一只在夜晚急速飞翔的鸟儿,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地,不去理会身旁任何的事物。“是谁?站住不许动。”身穿警服手举自动步枪,对不远处飞奔的物体喊道。
飞奔的人正是倔驴子,他丝毫没有听见有人叫他,毫不理会的继续往前冲,“哒哒哒……”无数发步枪子弹朝人影射击过去,倔驴子这才意识到有人对他警告,他边跑边喊:“我是给你们带路的倔驴子,我现在回家有急事。”
听到喊声,开枪的特警这才停止射击,倔驴子吓得满头大汗,但是他依然往老张家跑着,嘴里念叨着老张,在他心中老张是他的在生父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老张只是晕过去,或许只是他给大伙儿开了个玩笑。
当他跑到老张房子附近时,断断续续的哭啼声从老张房子里传出来,上天给老张开了个特别大的玩笑,倔驴子最后的希望在此已经破裂,他迈着犹如千斤重的步子,往老张的家走过去。
依照村里的习俗,家里死人后大门是敞开着,灯要连续亮七天七夜,好让死者在这段时间和家里人做最后的道别。倔驴子走进老张家,陈美玉跪在老张身旁大声哭泣,林伯也蹲在旁边自言自语。哭的最厉害的是张笑,他跪在老张身前,边磕头边哭诉自己内心的想法。
原本打算嚎嚎大哭一场的倔驴子看见屋里的情况后,他把泪水噎了回去没,因为老张家已经没有男人撑着,他只好强忍悲伤劝说陈美玉和屋里的人。刘雨文也十分伤感的对林伯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老叔最大的心愿就是村里兴旺和阿怜健康,现在阿怜晕倒在床,林伯你快救救她吧。”
林伯听到张怜梦有难,擦拭湿润的眼眶便问:“是怎么回事,鸡血喝了吗?”
“喝过了,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可是这次不管用了。”刘雨文着急的回答道。
“糟糕,早知道会这样的。”
“林伯,阿怜她怎么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林伯哀怨道。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伯你一定有办法救醒阿怜的,求求你了!”
林伯很为难的回答:“我当然想救她了,我们可能得要抓紧时间去重庆了,只是……具体位置我还没有找到。”
“林伯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刘雨文好奇的问道。
林伯突然站起来往外面走:“好了,你先帮陈阿姨把家里照看一下,我出去找点东西,具体事情等忙完了再详谈。”
没等刘雨文来得及继续问,林伯已经出门而去,刘雨文并没有劝说陈美玉的哭泣,而是让她尽情的挥洒泪水,他相信女人哭过之后就会好起来的。刘雨文把倔驴子和张笑拉出门外,对他们两说:“让陈阿姨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你们也早点回家休息,等明天我们一起帮忙让张叔安心的走好!”。
“我不走,说什么也不走。”
“我也要留在这里陪村长!”
“那好,我们做点正经事,给张叔做好银纸钱,找些经书口念超度。”刘雨文对他们两人吩咐道。
三个人忙里忙外在张怜梦家忙活了一个晚上,给老张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黑色西装,把屋里的门拆开一扇,门板放在两个木板凳上,在把老张的尸体放在上面。把尸体放在客厅门口,头朝外脚朝内,张笑还给老张画了个淡妆,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而特警队也忙活到大半夜,没有搜索到其他僵尸,最后村民和特警队不欢而散,村民怪罪特警办事效率低下,早就报警到晚上才赶到水蛇村,最后把所有的问题责备到特警队头上。特警队没给出详细合理的解释,嘴里遮遮掩掩,双方激进分子差点打起来。
今晚晚报记者刘明达抱着自己手里珍贵的照片,忧喜参半的回到报社,准备排版震惊世界的大新闻。而公安部门派人询查,就是把僵尸剩下的尸体拉运回局里检查,也做了些简单的调查询问,可村民们都沉浸于老张死亡的悲痛之中,没有人配合办案。
大清早林伯拿着一只很大的癞蛤蟆,癞蛤蟆背上有很多白色液汁,林伯用刀把汁刮在碗里,随后一刀切开啦蛤蟆的肚皮,从肚子里取出如同肝肺一样的内脏。接着捉来黑鸡,用黑鸡血与之前放在碗里的东西掺在一起。
“你来决定吧!”林伯把调配好的血液递给陈美玉。
“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父亲安危,如果不给她喝的话,她会记恨我一辈子的。”陈美玉很坚定接过小碗。
张怜梦喝下鸡血后,先是咳嗽了几声,接着缓缓的睁开双眼,望着满满的一屋子人,环视四周,搜寻一阵后问道:“你们怎么都在,怎么不见老张,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