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李向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爷爷,爷爷听后很高兴。
虽然他已经有好几个重孙,但是孩子多了,谁不喜欢?
“小雨,你多注重身体,别太累着了!”
说到这里,爷爷后悔中午时候让容欣雨去做饭,农村不比城市,厨房里油烟大,对孩子影响也大。
“爷爷,没问题,我身体好得很!”
“那也不行,快把碗筷放下,让阳子去刷!”看到容欣雨收拾碗筷,爷爷赶忙站起来拦阻道。
“晚上你三叔请客,你就不要去了!”
“我不喝酒。”
“不喝酒也不行!陪着小雨早点休息!”
爷爷虎目一瞪,制止李向阳想出去浪的念头,让他老老实实地在家陪着小雨休息。
“爷爷真是的……”
回到卧室里,李向阳抱怨道。
“你想去就去吧!”容欣雨安慰道。
“我……我就不去了。”
李向阳搂着容欣雨,两个人相拥在床上躺下说话。
“到沪海后,公司的事情交给其他人,不要累着了。”
“没事的。”
“不可大意!”李向阳揪揪容欣雨的鼻子。
“当初我怀乐乐的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去上学,下学后还要到超市去买菜,回到家后还要做饭……”
回想起在法国求学的日子,容欣雨说的那么美好,但在李向阳听来,却是满满地辛苦感。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每天那么早去挤公交车去上学,回到家后还要做饭洗衣。
最主要的是,只有她一个人,身边连个安慰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默默地忍受周围闲言杂语,冷眼嘲笑。
“没有你说的那么惨,法国不同于中国,有很多单身家庭,怀孕上学的不止我一个人。另外,法国社区服务的确很好,自从知道我怀孕后,每周都有一个社工来家里给我做心理辅导,帮助我打理一些学校的文件。”
“辛苦,只有快生产的那两个月辛苦,行动不便,那时我的腿都抽筋了,好在我小姨知道后给我请了一个保姆,她帮助我很多,过曰子时都是她照顾我的!”
“小雨,你辛苦了!当时你就该给我打电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去法国陪伴你的。”
“不辛苦,我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虽然容欣雨口中说不辛苦,但是当日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躺在床上,感觉到一阵阵胎动,还有小腿不停的抽动收缩,心里在不断地咒骂李向阳,很希望他来到她身边来陪她。
“小雨,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一定陪伴你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
“我懂……”
一会儿功夫,容欣雨躺在李向阳的怀里,慢慢地睡去。
开始的时候,李向阳不敢动,直到容欣雨酣睡过去,他才慢慢地抽出胳膊,让容欣雨的头舒舒服服地在枕头上躺着。
给容欣雨盖上薄被后,把空调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温度,李向阳悄悄地溜出去。
客厅里和院子里空无一人,爷爷早已离开,李向阳不用猜,也知道爷爷又去奶奶的坟地了。
下午的时候,爷爷找到一些奶奶平时穿的衣服,打算到坟上烧掉,让奶奶在地下不至于受冷挨冻。
本来李向阳想去的,被爷爷拒绝了。
站在院子里,李向阳听到隔壁三叔家的喝酒聊天声音,但是他没有去,只是听了几句,然后回转房间。
容欣雨还在熟睡着,李向阳看了看她,在她身边躺下,听着小雨酣睡的声音,很快进入梦乡。
几天后,容欣雨走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柳眉外,还有一个司机和两个助理,这让李向阳多少感觉有点放心。
在酒店停留的那批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不知道是返回沪海,还是被鲁省政府拉走了,李向阳并没有管。
在徐兰箐浓浓的期盼下,李向阳终于见到了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
“那个是北北?哪一个是南南?”
两个孩子长得一摸一样,甚至穿着都一样,李向阳无法分辨出来。
“你别说,有时候我都分辨不出来,别人家的孩子身上还有个胎记,但这两个皮小子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有时候我喂完奶后,有点事耽误了,一忙乱,都分辨不清那个是吃饱的,那个还饿着?”
“不过后来慢慢发现了,那个经常好笑的的孩子是南南,而一丝不苟的孩子是北北。”
如果徐兰箐不提醒,李向阳也不知道,等观察一会后,才慢慢发现两个孩子的不同之处。
“你皱着眉头干嘛,像你弟弟这样,平时多笑笑!”李向阳搂着老大,无论他怎么逗,这个孩子都不怎么笑。
不像那个南南,哪怕你不笑,他却笑口颜开,笑的那么灿烂。
“爸爸,快喊爸爸!”
徐兰箐教了几遍,都没有让两个孩子喊一声爸爸,这让她很难过。
“算啦,孩子还小!”
李向阳把孩子交给保姆,走过来安慰徐兰箐道。
“小啥?都三岁了!”
徐兰箐自责地说道:“都怨我,从小都没有教他们叫爸爸。”
“以后慢慢教,反正时间长的很!”
李向阳劝说了一会,扭头和两个孩子嬉闹去了,很快整个套间里到处充满两个孩子欢快的笑声。
等两个孩子玩累睡觉后,徐兰箐并没有让保姆把两个孩子抱走,而是平放在大床上,她和李向阳一人一头,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熟睡。
注视良久,等两个人抬起头来,徐兰箐感觉脸上发烫,双腮发红,看了李向阳一眼后,忍不住低下头来,不敢看第二眼。
“孩子睡着了,我们出去吧!”
李向阳帮着徐兰箐在床边用被子做个遮挡,然后两个人默默地回到客厅里。
“你渴吗?”
“有点!”
徐兰箐走到酒柜处,拿过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醒酒后给李向阳倒上一杯。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让人心醉,一杯酒还未喝完,两个人已经变成一个人。
“不行,奶奶刚过世,我们要守七七四十九天的。”
“哦,那是你们老家的规矩吧,我们这里不一样,只要头七不同房即可。”
“真的吗?”
“真的!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如果在古代,恐怕我们要守三年!”
三年又三年!徐兰箐不知守候了多少个空房,自李向阳说完头七规矩后,她整个人都忍不住了,一声长鸣之后,顺势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