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见欢蹙眉,很快又怒道:“别喊我凤凰,谁是凤凰!”
“好的,孔雀,你入眼可见的所有地方,都是我给你打下的江山!”在阮星阑面前,就没有谁能装得起来,在口舌之争上,他一向不吃亏。
路见欢性格暴躁,不喜欢废话,就爱动手,无端吃了他许多闷亏。
林知意赶紧将路见欢拉开,同阮星阑道:“大师兄,现在线索断了,师尊也不在,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简单,先下去转转,也许能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也未可知。”
炉鼎文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书里的邪祟往往都是那种千年妖精,专门吸男人元阳的。为了能吸到元阳,修为稍微低些的邪祟,都会变出一副好皮囊,用以迷惑男人的心。
阮星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人也好,邪祟也罢,反正只要生得足够漂亮,他都挺喜欢的。
心里琢磨着,会不会再遇见点鬼女阴姬啊,弑尸淫|魔之类的。
“走,孩儿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干!”阮星阑一马当先,御剑飞也般地冲下坡底。
林知意慢了一步,应道:“好的,大师兄。”
路见欢:“你有病啊,谁是你孩儿们?!”
等三人落至坡底,不知何时起了淡红色的薄雾,隐隐还透着一股子血腥味,阮星阑抬手掩了掩鼻子,环顾左右道:“都跟紧些,要是落单了,回头被什么邪祟吃了,别怪我这个做师兄的不称职啊。”
“废话少说!二师兄,咱们别搭理他,他脑子有病!你跟我走!”路见欢攥紧林知意的手腕,抬步便往血雾深处寻去,阮星阑慢吞吞地落后一步,背着双手想情节。
不知原文里的地脉啊,暗河,神火什么的,究竟入口在哪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保不齐掳走七月的邪祟,便是冲着神火来的。
只要一想到神火在人|体内的奇效,阮星阑没来由的浑身哆嗦了一下,抬手攥紧衣襟里藏着的玉简,念念有词道:“师尊保佑,保我此行万事顺遂,千万别遇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如此想来,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在这种阴森恐怖之地,让人头皮上的神经都猛然一炸,阮星阑听出是林知意的声音,一边暗骂两个小畜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边攥着剑,飞速往声音来源寻去。
“大师兄!救命啊,大师兄!这是什么鬼东西?!大师兄!”
从地底下猛然窜出数十条血红色的藤蔓,宛如活物一般将林知意死死束缚住。藤蔓坚韧异常,将他整个人倒悬至半空,手里的长剑也被打落在地。
林知意才张开口,那藤蔓立马歹毒至极地往他嘴里一钻,化作毒蛇一般,死死扣紧他的舌头。不仅如此,双腿一凉,那藤蔓竟然褪下他的衣衫,试图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穴孔都堵住。
“二师兄,你别乱动!等我来救你!”
路见欢挥剑将凑近身的藤蔓砍断,飞速祭出一张明火符,挑在剑尖,曲指念咒,哪知这藤蔓水火不侵,根本不怕明火符,不仅如此,还缠绕住他的右手腕,疯狂绞杀。
“啊!”啪嗒一声,长剑落地,路见欢手腕被折,以一种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额上登时冷汗珠顺,顷刻之间便同林知意一般,倒悬在林间野地。
为了不被藤蔓堵住唇齿,路见欢死死咬紧牙齿,一声不吭。那藤蔓像是无头蛇,到处在他身上乱窜,揭开他的衣襟下摆,往上游走。
“孩儿们,我来了!”阮星阑踏着林叶而来,一跃至树梢上,看着眼前情形,当即微张着嘴道:“天呐,你们在玩什么鬼东西?”
诚然,那些藤蔓已经剥去了两人的裤子,因为是倒悬的缘故,姿势极其尴尬,尤其是林知意的嘴还被藤蔓堵住,两边腮帮子都撑得鼓鼓的,眼角通红,一副快要被逼哭的凄惨模样。
“你们都别乱动,屏息凝气装死人!”阮星阑头皮上的神经都一炸一炸的,心里疯狂骂娘,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越来越阴邪。他不敢轻举妄动,怕藤蔓发疯伤人。暗暗想着对策。
邪祟本就毫无人性可言,魔物更是不知何为礼义廉耻,因此,不管作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太过惊讶。
原文里提过这种藤蔓,成人手臂粗,通体发红,从地底冒出,坚韧异常,一般都是寻着人气肆意攻击修士。
说简单点,就是无缝不钻,说难听点,嗨,阮星阑一时半会想不到好的形容,见那藤蔓如此粗|长,林知意的嘴又小,腮帮子都快撑破了。
遂决定先救林知意,让小凤凰吊挂林间,好好凉快凉快。
飞速祭出一张驱魔符,狠狠往藤蔓上一砸,藤蔓进攻的动作稍微迟缓了片刻,很快又继续侵|犯林知意。这他娘地继续捅下去,不得直接从嗓子里把心肝脾胃肾都捅个稀巴烂了?
“知意!别怕,我一定救你!”
让一让,让一让,大总攻要开始表演了。
阮星阑见驱魔符无用,转而用明火符,跟串糖葫芦一般,在剑上串满了,凌厉一剑,呼啸着平削而过。结果效果甚微,反而让藤蔓扭动得更加疯狂,隐隐都能听见骨头被捏碎的咔嚓声。
路见欢冷哼一声,似乎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阮星阑舔|着后槽牙,觉得没理由啊,自己的修为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区区几根藤蔓,难不成……他抬眸望天,惊见周身的血雾越发浓郁起来,已经完全看不见天空了。
后知后觉这鬼玩意儿能压制灵力,只怕在此待久了,骨头渣子都能化成一滩浓血。
当即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既然硬得不行,那只好来软的,总不好现在就捏碎玉简罢?两个徒弟这般衣衫不整,回头让师尊看见了,多难为情。
心里作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阮星阑红着脸,半蹲下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藤蔓。
只听“簌簌”几声,藤蔓舒爽至极,当即往回缩了一截,阮星阑见此法有效,赶紧又舔|了一下,藤蔓刚才在林知意口中乱搅,眼下好不容易退了出来,拖出很长的晶莹液体,阮星阑忍着暴走的冲动。
心想没啥没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反正都是出来做任务的,舍不得脸皮套不着狼,等完成任务出了书,他就能投胎当世界首富的儿子了。未来一片光明。就当打通关游戏,有舍才有得,干啥事儿不得付出点代价?
不就是舔|了一下树藤嘛,小场面怕什么,淡定,淡定。
这么一想,阮星阑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满脸浩然正气,抱着藤蔓舔|了一圈,等藤蔓完全从林知意的口中出来,立马抽出张符纸,三下五下折出个纸人出来,然后咬破手指,飞速在上面画了几笔,做了个“纸替”。
小纸人附了灵力,摇摇晃晃地蹦哒到藤蔓上,趴在了上面,小脑袋一探一探的。
“呸呸呸,什么东西,呕。”阮星阑赶紧吐口水,等嘴里没那么难受了,这才故技重施,做了很多纸人,让他们代替自己“供养”藤蔓。
林知意才被藤蔓松开,整个人倒栽葱似的往下摔,阮星阑顺手接了他一把,省得他摔得头破血流。
“大师兄,我……我……我无颜回去面对师尊了,我……我不干净了!”林知意惊魂未定,眼眶通红,唇角都被藤蔓撑得红|肿破皮,看起来有些惨。
阮星阑很有人道主义精神地安慰道:“哪里就不干净了?我刚才还那样了呢,岂不是更加不干净了?行了,别怕,小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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