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我牵着你,走在和它差不多的路上,满地桑树叶,你最爱一蹦一跳的踩树叶。”
“你爱吃桑葚,可是桑树太高,就常常拉我过来,帮我扶着梯子,让我摘甜甜的桑葚给你吃。”
回家的路上,梁信延滔滔不绝和我讲小时候的趣事。
炎热的夏季,地上没有桑树叶,烈日仿佛能将人灼化,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会有办法的。”梁信延轻声安慰道。
我放弃了,既然是我的本能决定的结果,我尊重我自己。
“欢欢,我也遗憾。我们小时候很好的,可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梁信延失望的低下头,我拉了拉他的手,“结婚后有太多机会,制造新的回忆。”
“欢欢,你愿意跟我结婚?”梁信延又惊又喜,方才的忧虑骤然消失了。
“是。”我坚定地回答他,被他举高抱住。回到家,久违地亲热在了一起。
生活好像回到了从前平静的模样,早上,我进入浴室洗澡,出来时,梁信延离开了。
留下一张便条:我去买你爱吃的早餐了,乖乖在家等我。
陡然升起幸福感,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安稳,虽然这些事,邵谦泽也为我做过,可他那是看在我肚中孩子的份上。
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前后不到一小时,梁信延回来了。
只是他的脸色很沉重,手上提着我爱吃的肉包子和豆浆。
我兴奋地扑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上的早餐,“信延,怎么去了这么久?早餐摊很近的啊。”
他说,“我去取了这个。”他拿出一份档案袋。
我好奇的放下早餐,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份文件,白纸黑字。
亲子鉴定书。
“是我和孩子的亲子鉴定。”
闻声,我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带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你刚回到f市的那天,我剪了他部分毛发,送去检验的。”
“欢欢,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需要弄清楚,毕竟孩子已经走了,不能给他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
信延说的有道理,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没有人敢确定,包括我。
我颤抖着翻到文件最后一页……
非亲生,无血缘关系。
我孩子的父亲,不是梁信延。
居然,不是。
这么说,邵谦泽亲手杀了他自己的孩子?
“哈哈……”我失神大笑,发疯一般,文件掉在地上,我狠狠地踩,“你想不到这是你的孩子吧,报应!报应!”
“邵谦泽,你不止欠我,你还欠我们的孩子!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祝你永远当不了爸爸,永远!”
“欢欢,你不正常。”梁信延一脸担心我精神失常的模样,我是有些精神失常了,我对他说,“放心,我去看病,你别怕,你可以不要我,我不是一定非要嫁给你。”
梁信延狠狠叹气,“欢,你要做的是放下,你真的该放下了。”
我不理他,只问,“孩子不是你的,你失望吗?”
“嗯,我以为他是我们的爱情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