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termark{color:#}正在台北公干的董碧云突然觉得心慌意乱,正在她身边的天强集团的太子不愧为花丛老手,立刻便觉察出了她的魂不守舍,大献殷勤地道:“董小姐有什么心事吗?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大哥哥向我倾诉呀?我以前的女朋友很喜欢在静寂的夜晚躺在我怀里跟我说心里话呢……”
董碧云揉了揉发疼的脑门,这里的环境让她非常地不适应,没完没了的交际和酒会,还要应付一堆像蜜蜂一样追求自己的花花公子,首次有了疲惫的感觉。
摇了摇头,她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找个借口摆脱这些麻烦,来到阳台上,望着夜空下皎洁的月亮,暗自叹息道:“祺瑞,你还好吗?”
坐在贵宾舱假寐的肖玉凌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她摇摇身边正往舷窗外面看的蒋匀婷肩膀道:“婷婷姐,我怎么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心里面慌慌地……”
转过来的是一张苍白的脸,蒋匀婷咬着下唇盯着她看了足有半分钟才胆战心惊地道:“你也感觉到什么不对吗?我的心好像都在抽搐……”
飞机剧烈震动起来,乘务员小姐甜甜的声音也有点不稳:“飞机遇到絮流,会有些震动,这是正常状况,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
飞机猛地又震动了起来,还严重地倾了一下,大家惊慌起来,有人大叫道:“完了完了,这不像是普通的震动,我看这飞机完蛋了……”
蒋匀婷‘哇’地一声哭着扑入肖玉凌怀中,肖玉凌抱着愣道:“没这么倒霉吧?空难?我都才十七岁呐!”
带头哭的人可不仅只蒋匀婷一个,随着飞机的震动加剧,机舱中嘤嘤的哭声此起彼伏,肖玉凌受到感染,突然想起父母还有祺瑞,‘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住手!”从喇叭里面传来怒吼声在密闭的密室里面来回激荡,手一松,祺瑞软软地倒在地上。
暗门移开,冲进来的人往祺瑞奔去,一阵忙乱,那老道默默穿过众人,恍如走在无人的荒山野岭,茫然地门口走去。
“赤阳你给我站住!”刚赶回来的青阳道人拦住了老道,怒道:“为了几十年前的私怨,你就把一个可以当你徒孙的孩子弄成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的祸闯大了!这回我可没办法再给你隐瞒了!”
赤阳站定了,冷冷地道:“师兄,真要杀他还等得着你来吼那一嗓门吗?何况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问问何剑雄,他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道浓烈得有如实质一般,他手上的人命绝对不下于二十个!”
“胡说!”青阳怒道:“他的身世清清楚楚,你也看过他的资料,你说他到哪里去杀那么多人?”
“你问剑雄好了,以他们的坚忍定性也被那小子的杀气给吓住了,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他们怕是见不到你了。”
“剑雄!你说!”青阳诧道:“当时情况如何?”
何剑雄缓缓地道:“当时我们的确是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很强很可怕,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赤阳老师说的血腥杀气,因为最后赤阳老师身上也发出了一样可怕的气息……”
青阳缓缓地对赤阳道:“师弟,看来你心中的戾气尚未化去,让你打断修行出山倒是我错了,你回去自己跟掌门解释,好好闭关修行,不用回北京了!这里的事情自有我处置。”
赤阳木然点首,就这么走了出去。
“行一师兄,他伤势如何?”青阳走向正站在祺瑞身边的行一大师。
“赤阳道兄下手颇重,初步看是五脏移位,经脉破损、内伤很重,肋骨两处骨折,身上扭伤挫伤淤肿无数……”行一苦笑着看着正为祺瑞行功的师兄行空道:“这回篓子可大了,怎么向上头交代啊。”
青阳心中一惊,还以为仅仅是外伤而已,没想到赤阳下手如此之重,唯有叹道:“此事乃赤阳所为,与两位禅师无关,我自当一力承担,此事暂且不提,还是先把这少年救醒再说吧。”
“咳咳……”昏迷中的祺瑞突然呛咳起来,随着突出一口凝结的血污,祺瑞渐渐醒了过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行空大师擦去头上的冷汗道:“小施主总算醒来了,幸好来得及时,再稍迟片刻便大事休矣。”
祺瑞艰难地用浮肿的眼睛看着他,咧嘴笑道:“我还没死吗?啊哟……”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痛叫起来。
看到他脖子上那瘀黑的指印大家是面面相觑,暗自胆寒不已,迟得片刻的话……
“用最快的速度立刻送军区总医院,最好的病房找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出了差错我要你的脑袋!”看到祺瑞醒来,赖司令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一半,众人连同被绑在担架上的祺瑞坐上两辆米-17飞往省城。
火速进驻了最高档的病房,惹得小护士们以为来了什么首长,结果一看居然是一小毛孩,而且是变形的快要挂掉的那种,不禁流言四起纷纷猜测起他的来历。
给祺瑞再次推拿行功后祺瑞又昏迷过去,青阳道:“他的外伤倒是没有大碍,可是他的内伤就非常麻烦了……”
行空点首痛惜道:“不错,赤阳师兄的阳刚真力将他全身经脉都催得支离破碎,复原恐是无望了!难道这么年青一个小伙子下半辈子就完了?”
青阳背着手走来走去,突然下了决心道:“要想复原如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却要两位师兄大力攘助方可。”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等岂可坐视不理?有用得着的地方道兄请尽管吩咐。”
“此子受的乃是我本门功法所伤,经脉中处处都是狂乱的烈阳真力,本门的疗伤心法对他最为有效,因此我打算传他本门心法,然则他经脉受损严重,内息受到巨创,已然无力自行行功,我看他的功法与佛门内息颇为相似,两位师兄以内力助他行功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阿弥陀佛,若不能把此子完好无损地复原,老衲此心难安,一切就依道兄所言罢。”
祺瑞这次昏迷足足昏了三天三夜,当他醒来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正在给他推拿的行一大师。
行一大师见他醒来,欣慰地道:“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小施主终于醒来了。”
三天三夜不停地给祺瑞输功推拿,把这几个高人也累得不轻,这会儿行空大师和青阳道长正在隔壁陪护室里面调息。
“啊哟……”祺瑞这才发觉全身都无法动弹、痛彻心扉,老和尚给他推拿的地方尤为疼痛,忍不住叫道:“我这究竟怎么了?”
“小施主不必惊慌,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行一安慰道。
祺瑞一动也不能动弹,惊道:“我为什么不能动?你们搞什么鬼?快让我起来!”
“你的外伤倒是无妨,但是你的经脉与内腑受损严重,功体欲散,丹田破裂,是故我等决意为你拔经洗髓,再辅以金针渡穴,务必要让你回复如初!”青阳道长见祺瑞醒了,便从陪护室走了出来解释道。
“拔经洗髓、金针渡穴?看来我伤得是很严重了……”祺瑞闭上眼睛暗自调息,但是自从前年功成以来随叫随到的内息却毫无动静,用内视之术观察才发现经络与丹田真的是破烂不堪,经脉里面拥塞着狂燥的外来真气,原来自己那充满了活力的内息变成了一小团静静地慢慢转动,祺瑞上去试探了一下,它毫不理睬。
一睁眼,祺瑞茫然地道:“我的功力被废了?”
青阳道长解释道:“你的伤势看似很可怕,但是要恢复也并非不可能,你是被我师弟用烈阳功所伤,以本门的太清心法治疗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再辅以少林的洗髓易经和天行门的金针渡穴之术,半年之内可当完全复原。”
祺瑞没有理会,也没有显出欢喜与烦躁的神色,他茫然地转首望向窗外,青阳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老杂毛,自己是他们莫名其妙打伤的,如今却又大费周折地来救治,这算什么,假如接受了他们的治疗,倒似自己认输了一般。
“事不宜迟,等你稍微进食后我便传你太清心法,三日后天行门的高手赶到便可以开始治疗了。”青阳自信满满地道。
“不必了!”祺瑞平淡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
青阳愣住了,行一合什道:“阿弥陀佛,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小施主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
“滚出去!我不需要你们可怜!你们告诉那个臭杂毛,我不会放过他的,让他把脖子洗干净,千万不要死得太早了!”
“阿弥陀佛!”行空大师走了出来,口诵真言:“须菩提诸大菩萨……以般若智,护念自身心,不令妄起憎爱,染外六尘,堕生死苦海,于自心中,念念常正,不令邪起,自性如来,自善护念……道心者,常行恭敬,乃至蠢动含灵,普敬爱之,无轻慢心,故名菩萨……”
随着这祥和浑厚的颂经之声,祺瑞心头的怨气暂解,却兀自不服地道:“纵以如来之神通亦须护法怒目金刚相随,若人人都忘却憎爱,逆来顺受,那还不如去做狗来得轻松,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对于敌人,唯有以血还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善哉,小施主所言稍有偏激,却不无道理,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仅存一心唯有善念,小施主志向远大,岂可为区区一口怨气便轻言放弃?”
祺瑞心念一转,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倔犟,却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给我个电话,我要找我外公!”
青阳皱眉道:“小施主,这件事乃是我们不对,希望小施主能体谅我们的难处,最好还是不要惊动了外界……”
“我被打成这样子谁又体谅我?我被白打了不成?”祺瑞稍微大声嚷嚷,结果又被疼的呲牙咧嘴。
“这个……”人老成精的青阳当然知道事情已有转机,祺瑞目前是想多捞点好处而已,不过他确实内疚于心,倒也没有犹豫,道:“我与两位大师探讨过了,作为补偿,除了全力将你身体复原之外,我们还可以收你为徒,传你佛道两门神功,合力将你打造成绝世高手!你的计划也已经通过,上头即将有大动作,到时我们可以全力配合你!至于我师弟,他已经受到门规严厉惩处,他将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看如何?”
祺瑞想了想,似乎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多些,有了这三大高手随时指点,当然比自己暗自摸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当下点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我不想拜师,你们看怎么样?”
青阳和俩大师点点头道:“这个我们也不勉强,不过以后被欺负了可就没有师父帮你出头了哦?”
“切,我打架从来不用找人帮忙,挨打了就自个找回来,何况我还不知道你们究竟有多厉害呢,拜错师门可就惨了……”
三人都有点无言以对,七老八十地跟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家伙之间的代沟还真不小,已经好多年没人这样跟他们说话了,一时间还真不习惯。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该怎样配合你们疗伤了!”祺瑞硬邦邦地躺在那里,全身除了疼痛外便没了感觉,倒想找点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青阳点点头,道:“等你吃点东西再说,以你的根基,该很快便能上手了。”
行一和行空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出去散散步,顺便叫护士把食物拿来……”
青阳将太清心法口授祺瑞,这心法倒也不拗口与晦涩,祺瑞听得一遍已然记住,青阳也不以为意,大致讲解一番后再将其中精要处解释一遍,便让祺瑞复述。
祺瑞一字不差地将之复述一遍,这才让青阳大为讶异,在祺瑞的询问下,便将穴道、经脉等等仔细讲解,让祺瑞茅塞顿开,结合起自己在别人身上得来的经验,奇思妙想无穷,拣几条拿来跟青阳讨论,连青阳都觉得大有收益。
等到行空与行一回来的时候,青阳只感到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什么东西跟祺瑞一说他就像是完全理解似的,就算暂时不明白他也能强记在心里,很快青阳便觉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一般。
两位大师回来后青阳便不再和祺瑞讨论功法上的事情,祺瑞知道他们还是存有门派之见,虽然不齿,却也不去挑明,便聊起了寻常事情。
“聊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祺瑞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国家元首的守护者,顺便我们还培养一些特殊的人手,去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青阳道:“你的事情本不能出动我们这些老古董,可是我们听说了你的事情后都觉得非常感兴趣,在我师弟赤阳的建议下我们便带了八个人下来看看,原本只是想稍微试探一下你的实力,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这事就不用多说了,大不了以后我能打赢他的时候去把他也打一顿出气便是了。”说不生气那都是骗人的,祺瑞暗自给赤阳规划了一下悲惨的未来后奇道:“听那赤阳老道的口气似乎他曾经与我师门的什么人结怨?才发泄到我的头上?”
青阳道长颇为尴尬地道:“这个我师弟倒也没有仔细说明,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据说是和你那假和尚师父的师父——一个颇有名气的野和尚——的恩怨,似乎是为了一点小纠葛闹了起来,结果便交手了,我师弟吃了点亏……”
“不是吧!”祺瑞叫冤道:“我早都和那痴愚老和尚断绝关系了,怎么还冤魂不散把怨气发到我头上来!我苦啊……”
三位高人尴尬地一笑,行空大师突然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平辈论交吧,老衲倚老卖老便叫你一声小兄弟吧……有一件事情老衲这数天一直盘桓心头,实在忍不住只好老着脸问一声,那把蝉翼剑你是从何得来的?”
说罢行空大师眼巴巴地望着祺瑞,祺瑞茫然道:“什么蝉翼剑?没听说过。”
行一却把祺瑞的皮带拿了上来,一按卡簧,无声无息地抽出一把薄如蝉翼、清冷似水的两尺短剑来,道:“这便是蝉翼剑了,此剑乃是当年掌教赐予我一俗家师伯仗剑江湖的护身利器,自从战乱后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数十年来我们寻觅未得,但是其图形画影一直都记在心中,当日我们为你宽衣的时候便已然发觉,的确是当年那柄蝉翼剑!”
“噢,这个……我的裤子!天哪,你们耍流氓!猥|亵纯洁幼|男!”祺瑞惊呼道。
“小兄弟说笑了,我们七老八十的,德高望重,怎会吃你豆腐……这都是为你行功推拿的需要,不得不如此,还请小兄弟不要隐瞒,告知此剑是从何得来,老衲必有后报!”行空花白的长须一阵抖动,忍住笑意说道。
祺瑞咬着牙憋着嘴道:“我都是从一个日本老头手里抢来的,拿到还没几个月,都没用过,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去问那个日本人吧……你们……不会想把剑拿回去吧?”
行空呵呵笑道:“神兵宝器,自有德者居之,既然到了你手里,那便是天意如此,我收回来又有何用?还不如在你手里可以有些用处……”
祺瑞不知道他是不是暗有所指,只好谢道:“那就多谢大师了,那日本人叫作山口重田,这把剑的情况还是我帮你们去问吧,德者,那混蛋也能算有德之人吗?帮你们问出来的话有什么报酬没有?”
经过三天的修炼,太清心法略有所成,丹田的自我修复还算顺利,在太清心法的滋润下,丹田那股内息也稍稍回复生机,想恢复如初还早,但是至少不再是奄奄一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久候的天行门的高手终于到了。
当那位高手走进来的时候,祺瑞登时愣住了,想像中被几个老前辈尊称为高手的人自然应该是白发苍苍的神医般的人物,可是走进来的居然是一个穿着入时,青春美丽的少女,而且居然还是祺瑞认识的!
在q大的时候祺瑞便对她时有耳闻,据传她中医世家出身,却把西医学得比谁都精道,大一的时候就经常把教授难倒,温柔善良、美丽大方……胡学军对她的赞美那是无穷无尽啊,简直就是女人的楷模,男人的幻想。
她便是当初高居q大校园美女排行榜的第九名医学院临床医学的萧蕾蕾!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只不过一个惊骇莫名,一个却是稍感惊讶。
“萧姑娘,有劳了!”青阳道:“你跟祺瑞原来认识?”
“不要啊,你们说什么高手,怎么给我找来一个还在吃奶的女娃子,我不干了!”祺瑞抗争道。
行空和青阳纷纷劝慰道:“萧姑娘乃是天行门新一代门主,你知道吗?天行门中个个都是神医,能够以医道服众的门主简直就可以说是医道通神、活死人肉白骨啊!”
“不要!”祺瑞死死抓着被单,在他强烈要求下,青阳给了他一点自由,双手已经可以做轻微的活动。
“王学长,我看你不是怕我给你看病,而是害羞吧?”萧蕾蕾一语中地,颇好玩地望着祺瑞,道:“要不要我去戴个面具,穿上圣诞老人的服装呀?你不要着急,让我先给你把脉,说不定吃点药就行了,根本不用我动手呢,是不是,你可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胡闹哦!”
祺瑞无言,把头扭到一边,老老实实地将左手交给她。
萧蕾蕾闭上眼睛给他把脉,渐渐地脸色也沉了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飘逸秀美的眉头却紧紧皱到了一块。
“如何?”青阳道长紧张地问道。
萧蕾蕾摇摇头,轻轻地道:“我们出去说罢。”
祺瑞却转过头来,道:“就在这里说吧,我想知道我究竟还有几成机会,放心,我承受得了!”
看着祺瑞坚定的眼神,萧蕾蕾点点头,道:“假如今天只有我们任何一个人在,那么我只能预言你的下半辈子会像一个废人一样,身体越来越弱,但是现在这里有三位前辈加上我的金针在,我可以说治愈你的希望大概占了七成,另外还有三成难以预料的结果,你自己决定是不是接受我们的治疗吧。”
祺瑞苦笑道:“还有七成希望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宁愿死了也不想变成一个废物!”
“那好,我和三位前辈计议一下,就给你治疗,不过最好你还是留一份遗嘱比较好……”萧蕾蕾很负责任地道,她心里清楚,其实那比例该倒过来才对。
“你自行调息,有时会很疼,有时会像蚂蚁爬一样骚|痒难忍,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先为你打通丹田附近的经脉,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萧蕾蕾运足了功力,坚毅地道:“相信我们,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成功的!”
祺瑞苦笑着闭目调息,为了金针刺穴不至出错,自己是光溜溜地躺在恒温的病房里,全身都被她看光了,丢人丢到家,虽然明知她是一个医生,但是假如换做一个白胡子老头或许会让人自在一些。
“我们从手太阴心肺经开始,以金针渡穴之术护住穴道,用太清真气开导收纳乱气,两位大师再为他重建经络……”
祺瑞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金针,嘴里咬着一根软木棒子,身体轻轻地颤抖着,汗如雨下。
“以意送之归脐,下气海之中,夹之日月,同升合一,即为先存思,白气入气海……”祺瑞默念着太清心法的口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物我两忘,忘却体之痛苦。
这种痛苦是难以言喻的,满清十大酷刑有很多说法,但是剥皮抽筋拆骨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而且这并不仅仅是痛,其中还夹带着酸、灼、麻、痒,很能考验人的意志,而且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地输导、重建……个中滋味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如果不是嘴里咬着木棍,祺瑞怕是早已惨嚎起来,或者……他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断断续续的这种治疗延续了一个月之久,病人和医生都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假如不是他们修为深厚心性坚定,若不是她迎难弥坚,若不是他坚强得就像定海神针一样不屈不挠,没有人能相信他们居然能够坚持到最后。
整整一个月祺瑞没有吃任何东西,完全用营养液和生理盐水吊命,一个月下来瘦的就像干柴一样,精气神都靡靡不振,按照他后来的话说就是:“再来一回?我直接自杀比较爽快!”
他的几位专职医生也不好受,三个前辈功力大损,小姑娘也累得要命,最后大功告成只需要祺瑞慢慢恢复的时候,差点他们便跟着也住进了病房。
运气调息,祺瑞慢慢地用新修炼的太清真气滋养着新生的经脉,一切都不同了,少林的神通果然广大,重建的经脉比原先不知道宽阔了多少倍,或许两位大师是按照他们自身的功力再算上进境故意为之,反正祺瑞目前那点点真气运行在里面就像是跑马在大草原上一般天地广阔。
经脉如是,穴道也被打造得像铜墙铁壁一样,自成一个小天地,按照萧蕾蕾的说法,今后祺瑞可以不怕普通的点穴了。
虽然如此祺瑞还是很怀念自己以前的内力,毕竟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而且它也未必便不如这太清心法,其中变化莫测更不是太清心法能比拟的。
丹田中那团心禅所修炼出来的内息还是静静地转动着,不生不死,渐渐完全被太清真气围绕,似乎成了一个核,就像包围在蛋清中的蛋黄一样。
萧蕾蕾看祺瑞情况稳定,便回校读研去了,青阳道长和行空大师也自回京复命,留下行一照料祺瑞。
每天祺瑞吃着营养餐,慢慢地活动身体,逐步地运气调息,一日复一日,转眼便已经到了元旦,久已不和亲人朋友联系,再不出去透口气别说别人会满世界找他,连他自己也快要生锈了。
既然身体已经能见人了,祺瑞便想着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