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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视前台奇怪的目光,从菠菜的裤子里掏出了他的卡,“一间双人房。”
密码,我随手试了试,果然是我和妹妹的生日。
“你不和他们一起?”
自称为绞古西的少年随口问到。明明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说话也不超过十句,他却仿佛和我已经非常熟悉,语气亲昵而不惹人讨厌。
要不是我心知肚明真正的绞古西六年前就死了,还真要信了他的邪。暗杀者绞古西没什么名气(出来后第一个任务就是杀土黄脸,于是卒),实力也一般,他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脸长的不错……额,不对,是出身流星街。所以这个看起来有点腹黑的少年也来自流星街?
“嗯,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面对笑容神似老大的“绞古西”,我秉持少说少错的原则,这家伙明明看起来不如伊尔迷和飞坦强,可是就是给我一种:一旦动真格,他绝对能跑掉的感觉——我对自己有能干掉伊尔迷或者飞坦这种等级的对手的能力还是很确定的。
所以现在我对绞古西接近我的目的已经有点猜测,这家伙明显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是为了清饼队的消息?我还不至于觉得对方对我一见钟情了。
绞古西很自然地陪着我上楼进入了套房。
我把我弟从袋子里掏出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给布拉沃脱掉外套简单收拾了一下盖上被子,一转头就见绞古西含着笑意轻声问我,“他是你男朋友?”
天雷滚滚,流星街人怎么这么有文化了,我真的不是地域黑,但是“男朋友”这个词,我的天,身为流星街人说出口不觉得很搞笑吗?难道通俗点不应该称呼为“相好的”、“火包友”、“床伴”?
“不是。他是我的情人。”我没有隐瞒的意思,说完我盯着他看了两秒。不过看着他不变的笑脸,我实在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对他我可没有见到飞坦时的那种强烈想上的欲~望。
这种典型的尼罗椎式装逼类帅哥,我真的是见过好多。不过,眼前这个绞古西城府的确深,不太像装的。
“唔,”库洛洛对此并没有惊讶,相反他更轻松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轻快,“那你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吗?”
当年从书上知道流星街外面的女人对上~床这种事非常在意,库洛洛就不太能理解。在他看来,这种生理需求就像口渴喝水一样普通,他虽然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也会定期疏解,虽然在流星街的时候通常都是自己来——毕竟在流星街那种约等于没有的医疗环境下,没有几个女人愿意为一时爽而冒怀孕的风险。
不过来到外面后,他发现做这种事是最方便套话女人的方式,简单省事而且行之有效。
绞古西,随便他真名叫什么,仿佛被一句“我的情人”打开了性感的开关。抛去装纯的假面后,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一种带有引诱意味的独特魅力,我差点直接点头——其实我下巴都下意识地点下去了,听到他一声了然的轻笑,才恍然发觉自己有点类似那种见到泳衣美少女的咸湿大叔,于是强行控制住了下巴条件反射的上升。
我们先后走出屋子,我带上门,不用我多说,他打了个车报出一个酒店名字,直接从城东跑到了最远的城西。
——等等,怎么弄得和偷偷摸摸偷情似的。
不过,他也没白酝酿情、趣,这样偷偷摸摸的,的确有种很刺激的感觉呢。通常我都是当面看上了直接现场拿下,这样被我看上的人带节奏,还真是第一次。
他一定是个特质系,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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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完澡吹干头发,他正好从浴室出来。没想到他看起来瘦弱,其实非常有料,皮肤状态比飞坦还好,可能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身体白皙中还透着些健康的粉色光泽。
……流星街这么养人吗?
我顺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两个人不紧不慢的互享抚摸着对方的身体,谁也没有说话,浴室的水滴滴答答的淌着,存在感那么强,但是没人在意那个,我们渐渐的紧贴在了一起。
肢体紧密纠缠,我们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频率没有变化,呼吸频率也没有变化,就连眼神,都是同样的澄明。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陡然间因为这些不同寻常的“相同”而变得格外粘稠了起来。
非常……棒。
我彻底被激发了性趣,不知不觉间,绞古西就被我压在了身下,我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上耳廓,感受他身体一阵阵微不可查的颤动,右手划过他结实平滑的小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抽离体内,分开他湿漉漉的手指压在床上,与他十指紧紧禁锢、交握。
进入的那一刻,库洛洛不由抽了一口气,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从猎人变成猎物,不过等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滔天的快~感阵阵袭来,他果断放弃了主导权,很干脆地顺从了身体的渴求陷入了情~欲的漩涡。
我伸出舌尖舔舐他泛红的眼角,极尽温柔地亲吻他,为了照顾他少年人的自尊心还卡着他的极限换了几个姿势,直到他喉咙中隐隐冒出恳求的呜咽,我才笑着放过了他,让他身寸了出来。
“……感觉自己亏大了,”库洛洛声音带着低哑而破碎喘息,不过他的眼神完全没有他话里意思。他放开我的腰,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来掠过我的脸颊,骨节分明而修长手指贴着我的头皮梳理着我散落的发,不轻不重的力道引得我尾椎骨随着他的手上的动作阵阵发麻。
“你一定是个领导能力很强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种一有机会下意识就要占据主动权的人,快准狠不说,还是最让人舒服的那种方式,真是被他骗了还会感恩戴德帮他数钱。
“嗯……可以这么说。”库洛洛惊奇的发现,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排斥说一点无关紧要的真话了,他稍稍懂了了一点之前被他用这种方式套话的女人的心理感受,他甚至有点希望她一会儿叫自己“库洛洛”,而不是什么其他人的名字——当然,他也就是这么一想。
“对了,你……多大了?”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青少年可不能过度放纵自己,就算是念能力高手也不行。
库洛洛顿了一下,“十七、十八?”
这家伙居然还不到十六岁!比我想象的还小!
我冷酷无情地剥开他的手,顶着他难得真实的不情愿的表情,翻身坐起拿过了衣服,“不行,就一次,”我没好气的推开他靠过来的脸——撒娇也不行!“你起码过两年才可以随意玩,要不以后真的会后悔哦。”
“呵,”库洛洛被推开也不以为意,他也没强求,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人洗完澡穿好衣服,才开口客套了一下,“以后还会见吗?我会思念你的。”
也许是身体舒服了心情也好的原因,库洛洛暂时不打算问她清饼队的事情了。毕竟难得的对一个人有点好感,没必要去提她的伤心事。
等娜莫拉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库洛洛拿起了床头手机,共三个未接来电,两条短信。
派克诺妲已经安全转机离开警戒区;报信后就一直不知所踪的侠客也活着离开了已成废墟的萨特卡尔巴。
库洛洛给侠客回复:【我在摩多】
有点困了。
一边这么想着,他一边给派克回了个【嗯】,然后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